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找到謝知言。
“學(xué)姐?”剛剛結(jié)束學(xué)生會例行會議的謝知言得知蘇南希找她,很快就趕到了這里。
操場上的人不是很多,蘇南希見到她來,便站起身,將自己手里拿著的書交給謝知言。
“這是?”
蘇南希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傅老師臨走前托我交給你的東西?!?p> 是她最喜歡的花冊。
謝知言接過,上面還有作者的親筆簽名,早在三個月之前,她就在傅謹?shù)臅苌习l(fā)現(xiàn)了這本書,而自己又是插花藝術(shù)的愛好者,沒想到他真的將這么重要的東西送給了自己。
“謝謝?!彼⑿χ?qū)γ娴娜说乐x。
蘇南希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可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謝知言先開了這個口:“不過,今天學(xué)姐親自來找我,還真是有點驚喜。”
“……”
蘇南希尷尬的笑了笑。
的確,自己曾經(jīng)就是一個遠離人群的孤獨患者,自然是不會對她有什么接觸。
“有什么可驚喜的,我又不是什么名人?!?p> 謝知言搖了搖頭。
“可學(xué)姐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聽傅老師說過很多關(guān)于你的事,還提到我和你在很多方面都很相像,我真的很想認識學(xué)姐這樣的人。”
她說的很誠懇,這令蘇南希有些吃驚。
“別聽他胡說,我之前就是一個怪胎,和你可比不了?!?p> 謝知言湊上前,“那學(xué)姐的意思就是我們現(xiàn)在可以成為朋友了?”
蘇南希一愣。
“你……還真是熱情。”
她笑嘻嘻的挽著蘇南希:“熱情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啊~”
所以傅謹會欣賞你,也是這個原因么?
很快,兩人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熱情的謝知言配上高冷的蘇南希,像是八卦陣一樣完美調(diào)和,傅謹這個人也成為了兩人共有的秘密。
直到某一天,傅謹?shù)乃烙崅鞒?,兩人分別收到了來自他署名的長信。
一時之間,全數(shù)崩塌。
蘇南希顫抖著雙手緊緊握著那封信。
她幾乎無法呼吸,數(shù)次臨近崩潰,短短相處的時間,他帶給她生活的希望和樂趣,他賦予她活下來的權(quán)利。
而這樣的傅謹卻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人世。
無人過問,無人知曉。
蘇南希試圖聯(lián)系過謝知言,可幾次都毫無音訊,她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再見到過這個人。
信上標志的日期是半年之前,在此期間毫無任何征兆,所有一切都看似很理所當然。
他或許是在求救。
那天晚上,蘇南希幾乎整夜都沒有合眼,不停的研究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想要傳達給自己的意思。
沒有理由的。
那么美好的一個人,她心中的白月光,最后卻以這種方式來和自己告別。
她無法接受。
說巧也不巧,說不巧倒也巧的很。
就在傅謹死訊的一個星期后,另一封匿名包裹寄到了蘇南希的家中,而這其中便是與他同年去世的當代著名畫家——韓秋書。
她想起了曾經(jīng)掛在傅謹先生辦公室里的那幅《向日葵》。
這一切似乎都在棋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