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南方大陸人士,冷意的徒弟,名義上是……
當眾人決定一同前往北方大陸的時候,她并沒有選擇跟隨冷意外出前往賞花大會,而是選擇留在了西方大陸,養(yǎng)養(yǎng)花種種草,過得悠閑自在。
但,這只是她想讓別人看到的,而且她的選擇也并不是自己的選擇……
終于,三天過后,就在混亂開始的前一天,她接到了韋固從北方大陸寄出的信件,上面寫到,讓她以最快速度帶兵抵達北方大陸……
其實準確來說,她并不是叛變了,而是她本身就是一直安插在北方大陸的臥底,她不效力于吳用,也不效力于希維爾,當然,更不可能效命于冷意。
她的主人,是韋固。
她的作用是監(jiān)視伽羅爾的一舉一動,在韋固的心里,起兵變革是長久一直在謀劃的事情,要做到這一步必須要掌握全部大局,一旦開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而李木子正是必不可缺的一環(huán)。
有人會問,李木子一個貧民區(qū)打工的人,怎么有可能監(jiān)視到伽羅爾呢?
其實她不是監(jiān)視人員,而是整個監(jiān)視小組里面的一個小頭目。
她的主要職責,是精準的傳遞情報,在伽羅爾手下的官員里,有不少都是南方大陸派過去的奸細,同樣,在南方大陸也有北方大陸和西方大陸的間諜。
大家對于這點事都是心照不宣,沒有一個人去大肆的搜捕這些間諜,畢竟大家都是一樣的,別弄的抹不開面就很難看,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雙方都只是在互相交換情報而已。
他們偷竊情報,傳回自己的國家。
雖然正面戰(zhàn)場不太需要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但是看似和平的時代,這些地下戰(zhàn)爭從未有過停止。
當希維爾在位的時候,韋固就身居高位,主管整個南方大陸的信息樞紐,包括繳獲丶偷竊。
而李木子就是韋固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人稱千面玫瑰,除了韋固,再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就算是她的下屬,除了名字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知,就是因為這等小心謹慎才讓李木子活到了今天。
話又說話來,冷意會從逃出來根本就是一個誰也無法預(yù)料到的意外,誰能想到整個異獸大陸最牢固的監(jiān)獄會那么輕易就讓人攻破。
但自從見到冷意的那一刻起,李木子就有了新的任務(wù),那就是潛伏在冷意身邊隨時待命。
你說她真的和冷意一點師徒情分都沒有嗎?那倒也不是,但是吾王有命,莫敢不從……
念及此處,遙看北方大陸邊界,正有一隊人馬騎著異獸,火速向這里奔襲而來……
……
凌霄,作為十二野使之一的他,強大自是不必多說,單憑他這隨意的一揮手,就可讓這現(xiàn)場的濃煙頃刻間消散。
只是此番動作,在場之人便無人可及,也就只有K-31能與之一較高下。
本來今天,凌霄的職責是和靈二位一起守住外圍,為就是了防止突發(fā)事件的發(fā)生。
但尚也著實沒有想到佘天嘴中所說的混亂是直接發(fā)生在賞花大會的現(xiàn)場。
當凌霄和靈發(fā)現(xiàn)會場里傳出槍聲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趕往了這里,還碰上了被兩國異獸使護送出來的艾薇兒和伽羅爾,以及奄奄一息的陽炎鶴。
“這是誰能把你傷成這樣?”凌霄看著陽炎鶴第一時間問道。
“先別管,先去……”陽炎鶴沒有說完便昏迷了過去。
“先別管了,你們先去里面幫忙吧!”劉夢薇在一旁說道。
“往前面走。會有士兵帶你們?nèi)バ菹⒌牡胤?!”靈看著艾薇兒和伽羅爾說道。
在簡單的交代和詢問之后,二人便直接沖進了尚的府邸,奔向那供奉天命之花的庭院……
……
濃煙散去,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可以說十分尷尬,就連凌霄都沒有想到,這里居然會有這么多人。
北方大陸的士兵在回復(fù)視野之后的第一時間便是將武器舉了起來,分別對準了在場的眾人。
“別開槍!”
沈毅和谷小玲第一個舉起了手,對于他們兩個,一個是毫無血脈能力的常人,一個是擁有血脈能力卻沒有殺傷力的異獸使,現(xiàn)在凌霄已經(jīng)到達,視野也已經(jīng)恢復(fù),此番現(xiàn)狀,必須先緩一緩。
“陳塵,我沒想到是你!”靈在一旁看著陳塵說道。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陳塵緩緩將手舉了起來說道。
“那你是來干嘛的?”凌霄看著陳塵問道。
陳塵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的將視線轉(zhuǎn)向沈毅所站的方向。
眾人也隨之看去,除了沈毅,谷小玲也現(xiàn)在不遠處,手中長槍扔在腳下。
“咳咳,狗屁第五王國!我看你是圖謀不軌!給我拿下!”這時候,一旁被嗆得喘不過氣的尚叉著腰走了出來,指著沈毅憤怒的說道。
尚此言一出,在場士兵一瞬間包圍了沈毅,沈毅則是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周圍的士兵,眼看著包圍圈逐漸縮小,沈毅卻沒有任何脫身的辦法。
就在此刻,他的眼角撇到了谷小玲之前隨手撇在一邊的手榴彈,嘴臉咧出一抹陰險的笑。
別小看這兩枚手榴彈,將尚的這個庭院炸平綽綽有余。
而這一笑卻被凌霄精準的捕捉到了。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亂來,我讓你生不如死!”凌霄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說道,體內(nèi)獸血正在燃燒,做出隨時進攻準備。
“我手里這把槍,是伽羅爾的兵工廠造的子母核單手槍,這把槍有個特點,就是無論怎么使用,肯定會有一發(fā)子彈卡膛!”
沈毅說著朝天開了一槍,果然,卡膛了,眾人都沒有說話,因為聽得出來,沈毅還有下文。
“卡膛以后的第二發(fā)是可以射出去的,是想提醒用這把槍的人,子彈只有一發(fā)了,要不射向敵人,要不……射向自己!”
沈毅說著緩緩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本來我以為,拿到這朵花就可以解救廣大的貧苦平民于水火之中,但是現(xiàn)在看來,沒有機會了!”
念及此處,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包括冷意和斷臂的天意。
“不要!”天意伸出手大吼一聲。
“再見了……各位!”
這一句“各位”,陰沉而又嘶啞,只見電光火石之間他將槍口對準了手榴彈,幾乎是同一時間,槍聲已響。
凌霄看在眼里,卻深知,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嘣!”
一瞬間火光四起,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天際,所有人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護住自己。
但尚,則不是,他第一時間拿起不遠處掉在地上的保護罩,千鈞一發(fā)之際蓋在了天命之花身上。
原來這看似玩世不恭的老小子也有拼命想要守護的東西,當親眼看見天命之花安全的時候,他的嘴角居然咧出了一抹釋懷般的微笑,顯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死去的準備。
緊接著,火光籠罩了整個賞花大會現(xiàn)場,整個觀賞席被連根拔起,瞬間化作粉塵被爆炸產(chǎn)生的余波沖散。
在場的士兵無一幸免,全軍覆沒,但是,除了他們,在場諸位都是異獸使,緊急關(guān)頭都可以保住自己,在第一時間逃離了爆炸范圍。
天意被冷意拖著也逃了出去。
而沈毅則是就地臥倒,他的衣服是防火特制的,但身體也就是常人而已,只見整個人被氣浪掀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頭發(fā)在一瞬間被燒光了,臉也已經(jīng)變成了碳色。
“啊哈……哈哈哈哈哈……”沈毅癲狂的笑著。
此刻的沈毅活脫脫的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瘋狂丶膽大丶邪惡,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視人命如草芥一般。
但很快,他的目光被遠處的尚所吸引,他沒有死,甚至連一點事都沒有。
就連尚也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身子,原來在關(guān)鍵的時刻,已經(jīng)撤出爆炸區(qū)的夢強行改變了尚的氣運。
這番操作相當于是逆天改命,本來必死之人卻毫發(fā)無傷的站在那里,而這樣的操作產(chǎn)生的代價就是,虛脫,瀕臨死亡般的虛脫。
“沈毅,我要你的命!”凌霄暴喝一聲,身形一閃便來到了身子身前,二話不說攥住沈毅的脖頸,直接將其提了起來。
“哈哈哈哈!”沈毅沒有絲毫的恐懼,甚至癲狂的笑了出來。
“他不能死!”就在此刻,一個沉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凌霄扭頭向聲音的出處看去。
“你殺了他,明天就沒有人阻擋他的軍隊了!是吧,韋固!”佘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均是一驚。
對啊,韋固還在這里,那為什么剛才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呢?
眾人向韋固的方向看去,發(fā)展韋固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里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顆石榴,戲謔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你們……好吵?。 ?p>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