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賽場里所有的攝像機(jī)都對準(zhǔn)了同一個地方,隨著攝像機(jī)的不斷推近,畫面也同步傳到了直播屏幕上……
K-31丶袁雪寒和谷小玲三個人站在小型戰(zhàn)斗空間的三個角上,相互看著,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今天看來是沒得商量了?”K-31看著袁雪寒說道。
“可別搞混了,我只是路過!”谷小玲攤出手無奈的說道。
“你投降不就好了?”袁雪寒不屑看著谷小玲的說道。
“你有病吧,咱倆的事,你拉上人家干什么?”K-31這時接腔道。
“誰說不是?。 惫刃×釋-31眨了眨眼說道。
“不是什么?告訴你們,今天要不把我撂在著,要不你倆撂在著,沒有第三種選擇!”袁雪寒沒好氣的說道。
“好紳士哦,你這是自動給我倆女生分隊了是嘛?”谷小玲說罷緩緩開始向K-31附近靠攏。
“呵,都得死!”袁雪寒暴喝一聲,雙膀一較勁,掄圓了胳膊向K-31抽擊而來,宛如一條巨繩,從上至下砸了過來。
K-31當(dāng)然不會懼怕這種程度攻擊,但是如果真就這么打起來,可能到比賽結(jié)束,誰也殺不了誰,只會平白耽擱時間。
就當(dāng)K-31皺起眉頭準(zhǔn)備硬接這一招的時候,突然一抹寒光過眼,一桿長槍橫擋在了K-31的面前。
沒錯,用得此物之人正是谷小玲。
隨后只見谷小玲側(cè)過身子,槍尖沖前,凌空畫圓,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袁雪寒的手臂居然像受到了某種引導(dǎo)一般,隨著槍尖的轉(zhuǎn)動慢慢的卷上了槍身。
“啊~”不知為何,袁雪寒此時突然大叫了起來,額頭上也瞬間分泌出了無數(shù)汗珠。
“不對吧,他之前和我打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K-31心想著,不斷分析著現(xiàn)場當(dāng)即變化的信息。
“是這個小姑娘嗎?”K-31的眼睛不自覺的聚攏在不遠(yuǎn)處背對著她的谷小玲身上。
隨后只見谷小玲向后弓起身子,一個大撤步將袁雪寒拽離原地。
“上!”谷小玲此刻暴喝一聲。
K-31見攻勢已然形成也沒在多想,腳尖輕觸地面,低空跳起,越過面前谷小玲,一記重拳直擊袁雪寒的面門,飛起的慣力對上K-31拳頭的沖擊力。
只一擊,中招的袁雪寒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也因?yàn)榫薮蟮臎_擊力重重的砸在了后方的墻體之上,并且明顯可以看出來,袁雪寒的胳膊已經(jīng)斷掉了。
“你怎么回事?你的異獸血脈呢?”K-31不解的問道。
“啊~??!”
只見倒在血泊中的袁雪寒沒有回答K-31的問題,而是伴隨著慘叫,不斷快速的在原地抖動著。
十余秒的時間,袁雪寒便恢復(fù)了平靜,隨后便躺在地上愜意的長舒一口氣。
而斷掉的胳膊此時也自己蠕動了起來,然后突然如痙攣一般瘋狂的擺動,袁雪寒見狀用另一只手按住,而按住的一瞬間,胳膊便恢復(fù)了平靜,斷掉的胳膊此時也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剛才消失了,現(xiàn)在又回來了!”袁雪寒從血泊中站了起來看著K-31說道,也算是實(shí)話實(shí)說。
K-31聞言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立在原地微笑的谷小玲。
K-31這才想起來,第一輪的時候K-31就開始好奇,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血脈能力跡象的小女孩,為什么能輕輕松松的干掉一位還算高位的異獸使,從而順利晉級。
原因應(yīng)該就是她那看似沒有血脈能力的血脈能力。
谷小玲,南方大陸異獸使。
她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女孩子家家對什么琴棋書畫那是相當(dāng)反感,從小習(xí)得十八般武藝,一身的硬通功夫,從小就是南方大陸街頭市井的地痞流氓。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十有九人堪白眼的谷小玲,居然一夜之間搖身一變,變成了高人一等的異獸使,從那之后她便轉(zhuǎn)性了,誰也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只知道她開始廣做善事,用實(shí)際行動改變了人們對她之前的刻板印象。
說到她的異獸彼岸靈兔。
長相頗為怪異,身形大小是和兔子一模一樣的,但是渾身上下卻是光禿禿的,一根毛也沒有。
硬要形容的話更像是幾十塊硬紙板搭建起來的一樣,有棱有角,那兩只猩紅的兔眼更是讓人看著心里發(fā)慌。
最格格不入的還是它頭頂?shù)哪且恢牾r艷的血紅色花朵,名為,曼珠沙華。
傳說,彼岸花在此岸盛開之時,說明某個人的羈絆被斬斷了。
而此時,到了谷小玲手里,就變成了當(dāng)她的專屬武器現(xiàn)世之時,可以針對性斬斷某一人的羈絆。
這一招如果是對戰(zhàn)沒有異獸血脈的常人,那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畢竟這不是主動的傷害性能力,但是這一招看似無中生有的能力,卻恰恰是異獸使們的死穴命門。
畢竟,異獸使的能力就來自于這妙不可言的羈絆,來自于異獸的血脈融合,一旦切斷了這其中的聯(lián)系,異獸使便如常人無異。
雖然這些異獸使,在沒有融合異獸血脈之前都通過了十五天的試煉之地,本身就比常人要強(qiáng)大,但說實(shí)話,也強(qiáng)不了多少。
“袁雪寒,要不咱們改日再戰(zhàn)?”K-31看著眼前的袁雪寒說道……
……
這邊的后續(xù)咱們暫且先放他一放。
說一說陳塵這邊。
安佳和和陳塵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仇人見面那是分外眼紅。
只見安佳和手握一把九骨折扇,瞬間欺身于陳塵身前,一套攻勢下來打的陳塵是節(jié)節(jié)敗退。
“你不是之前的安佳和了!”陳塵一邊防御來自安佳和的攻勢,一邊趁著空隙說道。
“為了殺掉你!我已經(jīng)做出了相應(yīng)的努力,今天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安佳和喘著粗氣說道。
“是嘛?”
只見陳塵嘴角咧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在安佳和密集的攻勢之下,陳塵突然如高空墜落一般墜入地下。
緊接著在安佳和的后背突然出現(xiàn),反手握住匕首向安佳和的脖頸刺去,這幾乎是無縫連接的攻勢只是一瞬間而已。
安佳和眼看著陳塵突然消失,僅憑著長時間鍛煉的戰(zhàn)斗技巧,沒有回頭,只是將扇子展開,手臂伸展,無目標(biāo)的向后掄去。
只聽得“砰乓”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安佳和成功的擋下了陳塵的背襲。
隨后向前一個翻滾跟陳塵拉開一定距離,轉(zhuǎn)過身死死的盯著陳塵。
“我覺得我們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陳塵本身也沒有想著一招制敵,而是想制造一個交流的時間。
“我的老師就是梁將軍!如果不能為我的老師報仇,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安佳和說道。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你如果死在這里,就在也沒有機(jī)會找我報仇了!”陳塵說道。
“你那里來的自信?”安佳和溫怒道。
“那就來試試嘍,九首歸一!”陳塵將匕首握在手中,像劍一樣直指安佳和說道。
“好!”
安佳和嘶吼一聲,將手中骨扇扔向空中,下一秒,仿佛扇子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托舉了起來,緊接著扇子自行閉合,頂端處發(fā)出瑩瑩的青芒。
隨后安佳和原地跳起,右手一把將扇子握在手中,在半空中同樣直指陳塵,空出來的手則捂住了自己的左耳。
“來,嘗嘗這個!”
隨著安佳和的一聲暴喝,光芒之中突然一束光波照射而出,直逼陳塵面門。這一擊所蘊(yùn)含的能量如果擊中則直接可以讓陳塵灰飛煙滅。
但是,陳塵早就在第一場就見識到這一招了,眼看光波就要到達(dá)陳塵面前,陳塵……動了。
“空間消解!”
陳塵眼中的世界突然變成了灰色。
隨后,陳塵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安佳和的身后,一只手臂繞過了安佳和的脖頸,同時將匕首抵在了安佳和的脖頸之上。
待空間消解的能力過去,在安佳和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陳塵無疑是勝了。
“你知道的,我并沒有殺你的意思!”陳塵在安佳和的耳邊低沉的說道。
“你有種殺了我,這么羞辱我算什么意思!”安佳和氣憤的說道。
“因?yàn)椋ЙF大潮就要來了,我并不是你最主要的敵人,我們……遲早會并肩作戰(zhàn)!”陳塵說罷緩緩將匕首放了下來。
安佳和聞言低著頭沒有說話。
“走了,如果覺得自己吃力的話,盡早投降!”
陳塵說罷,雙手插袋,緩緩的向另一邊的出口走去,只留下一個的背影。
安佳和冷靜了下來,并沒有偷襲陳塵,而是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天空……
“師傅……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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