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哼唧!”
看著到處飛奔的喬巴,佩奇的神情中不僅沒有一絲的震驚,反而是略微帶著一些不屑。
就這速度?
還沒它之前沒變小的時候跑得快呢!
跟個傻子似的。
佩奇輕蔑的搖搖腦袋,慢騰騰的獨自往家里走去。
“哎……”
看見佩奇的不辭而別,江銘心中也只能輕嘆一聲。
對于佩奇這種直接跳過青年、中年直接步入到老年生活的情況,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嗚!”
身下。
一聲催促的叫聲。
喬巴像是在詢問著江銘問什么突然停下來了。
“算了?!?p> 江銘拍了拍喬巴的后背。
“咱們繼續(xù),喬巴!”
“嗚!”
……
速度與激情讓江銘忘乎所以。
一人一獸玩到深夜,江銘望著手中已經已經空蕩蕩的獸皮袋,這才將喬巴帶回了住所。
“那兒,喬巴,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p> 江銘伸手指著佩奇之前用過的帶棚柵欄說道。
“嗚嗚!”
喬巴疑惑的看著他,顯然并沒有理解江銘話中的意思。
“跟我過來?!?p> 江銘也沒指望它能聽懂,他打開柵欄,帶著喬巴走到了最中央的地方。這里有一層厚厚的干草和一張跟佩奇使用的同款獸皮毯。
“來,趴下?!?p> 雙手放在喬巴的身上輕輕的往下按,喬巴順勢趴在毛毯之上。
雖然它的智商有些令人捉急,
但江銘動作之中的意思它還是能大概領會到的。
“就這樣,別動!”
一邊說著,江銘一邊起身慢慢起身。
“嗚!”
喬巴就這樣孤零零的趴在那里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的動作
說實話。
在那一瞬間,江銘心中閃過要帶著喬巴一起進屋的想法。
可一想到里面狹窄的空間和這家伙愛鬧騰的性格。
他還是狠下心趕緊轉身離開。
吱呀!
移開門板。
佩奇安靜的趴在火堆旁,瑩也仍舊坐在床上修煉。
“呼~”
江銘伸了個懶腰,正打算進屋。
倏然。
“嗚!”
一道可憐巴巴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
江銘扶額苦笑,轉過頭一看。
果然。
喬巴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跟了過來。
“喬巴,這里現(xiàn)在住不下你,等以后我在旁邊給你另外建一棟小屋可以嗎?”
江銘轉身摸了摸它丑萌丑萌的腦袋,然后再次走向之前的柵欄。
只是這次。
喬巴并沒有再跟著他一起過去,而是一動不動望著屋內閃動的火光和一旁的佩奇。
“喬巴,這邊!”
江銘朝著它叫道。
可下一刻。
喬巴突然猛的竄進屋里。
“……”
見狀,江銘也趕緊閃身進去。
“額……”
屋內。
只見原本還在毛毯上休息的佩奇此時已經懵逼的被擠到了一旁,而角落里的所有空間都被喬巴無情的侵占,不留下一絲的空隙
“哼唧!哼唧!”
佩奇怒目而視。
只是。
下一刻。
“吸溜~”
又是喬巴的一次突然襲擊。
我要踢死你!
佩奇被氣得都快要瘋掉。
這也是江銘第一次看見佩奇在智商突飛猛進之后表現(xiàn)出這種上躥下跳的模樣。
“喬巴,過來!”
江銘沉著臉,表情嚴肅。
他必須得讓對方大概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個錯誤的舉動。
而且。
犯錯。
就會受到懲罰。
“嗚!嗚!”
喬巴繼續(xù)保持著呆萌的表情,宛若一個“智障”。
一人一獸就這樣僵持住。。
“大人,要不就讓它住進來吧。”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瑩突然開口道。
草!
你這個臭娘們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霎時間。
佩奇又將自己的怒火轉移到了瑩的身上。
如果此時的佩奇有說話的能力,它一定會化身成一位究極噴子瘋狂輸出。
“我之前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你覺得這里能住得下它們倆?”
看著在角落里使勁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喬巴,江銘還是搖了搖頭。
“大人,這個不難解決。”
瑩淡淡的瞥了佩奇一眼,也不理它,“如果你真的想讓喬巴住進來的話,我等會可以把那個柜子搬進儲藏室給它騰一些空間出來?!?p> 聽她說著,江銘轉頭對比了一下喬巴的體型,發(fā)現(xiàn)把那個位置給空出來還真就挺適合它。
當然。
也只能是最近一年半載,如果它后面再長大一些,恐怕還是得繼續(xù)換地方。
算了。
江銘沉吟片刻,最后決定同意瑩的意見,“那就按你說的這樣安排吧?!?p> 盡管喬巴傻是傻了點。
但江銘覺得自己只要認同了對方,那它就和佩奇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要知道。
之前佩奇的出身比起喬巴來都遠遠不如,他都能把佩奇養(yǎng)到現(xiàn)在,更何況喬巴還算是一頭名副其實的兇獸。
對他來說,只要自己喜歡,東西再垃圾,他也覺得挺好。
可他要是不喜歡,你就算整出條龍來也沒用。
很快。
房間里一陣雞飛狗跳。
床邊的柜子被轉移到了儲藏室,江銘也終于順利的將喬巴安頓下來。
不過。
佩奇睡在床的右邊,喬巴睡在床的左邊。
“兩兄弟”也算是有了一床之隔。
這也是江銘出于“安全性”考慮,喬巴的體型現(xiàn)在比佩奇要大得多,要是讓這倆貨睡在一起,他自己都怕萬一喬巴晚上翻個身啥的就得整出一條豬命。
而且。
按照此時佩奇的神情來看。
估計它現(xiàn)在寧愿睡在一堆屎旁邊也不會同意讓這貨睡在它旁邊。
“哎!”
江銘一聲嘆息。
這就是智商差距所帶來的交流障礙啊。
你這咋讓它們處,它們也不可能處到一塊。
只是。
事已至此。
他也只能但愿等時間久了佩奇和喬巴的關系能慢慢好上一些。
至少。
不能得一對上眼就開掐吧。
……
半個月之后。
“你給我死!”
奮力的用前蹄頂開喬巴的腦袋,此時滿身沾滿口水的佩奇自然又是一陣無能狂怒。
“嗚嗚!”
可是還沒等它噴完這一輪,喬巴又開始舔著臉往佩奇的身上湊。
喬巴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小家伙。
不僅長得特別“漂亮”。
而且。
舔起來軟軟的,香香的。
我香尼瑪的大冬瓜!
如果佩奇能知道喬巴的心聲,它一定不會吝嗇于自己的粗鄙之語。
“哼唧?。?!”
佩奇一聲哀嚎,竟然愣是直接跳到了旁邊江銘的腿上。
身后的喬巴見狀,也是虎頭虎腦跟著往這邊蹭。
“喬巴!行了?!?p> 江銘伸手按住它的腦袋,不讓它動。
“嗚!”
喬巴又開始施展其呆萌大法。
不過。
這一次還沒等著江銘開口。
砰砰!
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都這個時間點了,怎么還會有人過來?”
江銘愣了愣,趕緊放開喬巴起身過去開門。
“大人!”
門開,來人卻是魁的阿姆,此時她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厚厚的包裹。
“你這是?”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江銘開口問道。
“大人,請你救救我的孩子!”
魁的阿姆慌張的看了看旁邊,突然猛的跪下。
“魁?”
江銘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立即沉聲道:“行了,趕緊先進來!”
實際上。
在他剛才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已經隱隱猜到應該是魁出了什么事情。
“我來吧。”
進了屋,瑩趕緊順手接過然后緩緩放到床上。
掀開外面那層棕色皮毛,里面正是已經昏迷過去的魁。
只是。
之前的那個小胖墩現(xiàn)在卻是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的模樣,而且從他的腹部到頸部全都布滿了一種密密麻麻的詭異藍色紋路。
“到底怎么回事?”
江銘皺眉問道。
他也是根本沒想到只是小半個月的時間,對方的身上就突然發(fā)生了如此恐怖的變化。
“大人,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魁的阿姆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應該是在五六天之前,我發(fā)現(xiàn)魁每天越吃越多,但是身體卻越來越瘦?!?p> “我跟他說帶他去醫(yī)那里看一下,但是他死活不肯,還一直囑咐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p> 說到這,她稍稍有些停頓。
“沒事,你繼續(xù)?!?p> 江銘面無表情。
“當時我擰不過他,就遲疑了幾天,可是沒想到就在昨天下午,他突然暈倒在地上,當時我特別著急,什么也沒想抱著他就往外面跑?!?p> “可過了沒一會,他又醒了過來,還讓我趕緊回去?!?p> “這一次我沒敢聽他的,還是打算帶他去找人看看,他當時實在沒辦法就告訴我說他得到了什么奇遇,只要他現(xiàn)在撐過了這段時間以后就有機會成為最頂尖的戰(zhàn)士?!?p> “我不答應,他就抱著我開始哭,當時看著他的樣子,我實在是狠不下心,然后又把他抱了回去?!?p> “然后……然后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魁他就一直沒有再醒過來,等了一個晚上,我實在是不敢再繼續(xù)等不下去,后來就抱著他去看了醫(yī),可是醫(yī)說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最后沒有辦法,我就想到了大人你這里……”
魁的阿姆快速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他有告訴過你他在什么地方得到的奇遇沒有?”
江銘沉聲道。
“沒有?!?p> 魁的阿姆一邊搖頭,一邊焦急懇求道:“大人,請你一定要想想辦法?!?p> “我盡力?!?p> 江銘嘆了口氣。
實際上。
他已經大概猜測出,魁的身上應該是出現(xiàn)了一種“被吞噬”的現(xiàn)象。
簡明的說。
就是他每天所攝取的能量不足以支撐起他身體的消耗,所以就造成了一種內耗的情況。
至于原因,他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的確定。
不過。
解決辦法說起來其實并不算太難。
只是……
“瑩,之前讓你留存的血蛾皇的血液還剩多少?”
江銘問道。
“還剩兩筒?!?p> 瑩如實回答。
當時一共拿回來的倒是有不少,可是大多數都已經喂給了佩奇。
“全部都拿過來?!?p> “是!”
很快,瑩去而復返。
江銘接過她手中的兩個木筒,打開魁的嘴就開始往里面硬灌。
咕咚!
咕咚!
“還好……”
江銘頓時松了口氣。
剛才他心中還有些擔心昏迷狀態(tài)下的魁到底能不能吞咽得下去。
不過。
現(xiàn)在看起來,對方還算幸運。
片刻,兩個木筒中的綠色血液全都進了魁的肚子。
“大人,魁他是不是沒事了?”
在一旁猶豫了許久,魁的阿姆終于是忍不住問道。
“現(xiàn)在還不清楚?!?p> 江銘搖搖頭,并沒有給出準確的答復。
盡管血蛾皇的等級不低,但這兩筒血液到底夠不夠支撐起魁身體內部的消耗,他心中也沒有底。
屋內。
似乎是陷入了沉默。
就這樣,三人再次等待了十多分鐘之后,江銘終于是再也等不下去了。
因為。
他發(fā)現(xiàn)魁的氣息在變得越來越微弱,到最后幾乎微不可聞。
踏馬的!
江銘心中暗罵。
果然,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xiàn)了。
“瑩,你趕緊去找牙取一些……不,把所有剩下來的高級兇獸的血液都拿過來!”
江銘當機立斷。
這種時候一定不能有任何的耽擱。
“是!”
小姑娘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性,立即飛奔出門。
“呼……”
江銘深吸了一口氣,出聲安慰道:“別擔心,我會讓他活下來的?!?p> 這,算是他的承諾。
“嗯!”
魁的阿姆一邊點頭,但是臉上卻是不斷的有淚珠滑過。
對她來說,此時的時間猶如鋼針,每分每秒都在刺痛著她的心。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此時,瑩還沒有回來。
床邊。
“小子,你說我還有必要再繼續(xù)等下去嗎?”
江銘起身用右手撫摸著魁的胸口,但他已經好像……感受不到對方的心跳。
“你應該不會想就這樣英年早逝對吧。”
江銘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就在那一剎那。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漆黑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