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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是個戲精

第十九章 危機2

皇后她是個戲精 他五舅 2115 2019-08-09 12:00:00

  花側趁著安七追那中年男子的空檔,自己一個人悄么聲兒的溜到了后巷。

  后巷很窄,人又少?;▊揉街鴤€嘴走在這青石板小路上,摸著癟癟的荷包暗暗叫苦。

  “唉!花了一百兩是有了,說是借,可哪個敢叫他還!一個活閻王,一個散財童子,這倆人到底什么時候能離開譽縣!”

  花側邊走邊心疼著自己的荷包,一個不留神突然撞到一人。

  與其說是她撞到別人,不如說是那人走的極快,硬生生的撞了她。

  本就瘦小的她,硬是被那人嗵的一下撞倒在地。

  花側不顧胳膊撞地的疼痛,第一反應是摸自己的荷包。發(fā)現(xiàn)來人并非毛賊后,這才松了口氣。

  趔趄著起身,正欲大發(fā)雷霆,卻見那人竟已走遠。

  仔細一看竟還是個跛腳的,花側本就心里不痛快,現(xiàn)下連個瘸子都能隨便把她撞倒,氣的她咬牙切齒的憤憤說道。

  “今日真是不宜出行,諸事不宜!”

  ——

  花王府門口衛(wèi)兵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守著王府,忽然迎面走來一人,左右手各拿一個一尺長的兩齒耙子,鐵質(zhì)的耙齒閃閃發(fā)亮。

  衛(wèi)兵們定睛一看,竟是安七公子,只見他十分囂張的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安七仿佛特別開心,來到衛(wèi)兵們面前舉著耙子一亮相,很是帥氣的一挑眉,顯擺道。

  “怎么樣,特別吧!”

  衛(wèi)兵們十分嚴肅的繃著臉,有些為難,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安七見衛(wèi)兵們不語,還以為是被驚艷到了,手上一用力,耍了個花活兒,帥氣的將兩把耙子往腰間一收,挺著腰桿朝府內(nèi)走去。

  衛(wèi)兵們瞧他那副神氣樣子都傻了,心道這不就是摟草的耙子么,農(nóng)戶人手一個,這位爺至于這么顯擺么。

  ——

  安七竄到書房的時候,王黎正盯著手里的什么東西若有所思。

  他走到王黎身前規(guī)矩站好,沖著王黎嘻嘻一笑,說道。

  “王爺猜的果真沒錯,那小王爺還真是個表里不一的人。明面上裝的一副慷慨模樣,見我一直挑貴的買,心疼銀子又不敢抱怨,憋的臉都綠了。最后竟趁我跟人比武,來了個尿遁不知所蹤?!?p>  安七笑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王黎一臉淡漠,將手中東西遞給安七,說道。

  “剛截獲的,阿奇國為榮帝牽線,雇傭了陰司門的人?!?p>  聽到陰司門,安七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忙接過王黎手中密函,見密函上寫著一行字。

  ——隨滿國雇傭陰司門戊狗刺殺譽縣花側。

  安七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頗為震驚道。

  “這陰司門不是向來不參與國家斗爭的么?若真如此,那這密函是要發(fā)往何處?”

  王黎回道。

  “發(fā)給本王?!?p>  安七不解,又問道。

  “那又是何人所發(fā)?”

  王黎答。

  “不知。”

  暗衛(wèi)也是無意間截獲這封密函的,查不到源頭,也不知去向,卻總覺得這密函像是沖著他們來的。

  王黎一時也看不出這密函的端倪,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這密函上,總是若有若無的,飄著一縷淡淡的草藥味。

  安七盯著密函沉默不語,忽然抬眼有些擔憂的說道。

  “為了殺兒子,那榮帝手筆可夠大的。王爺,咱們要不要提前知會小王爺一聲,畢竟戊狗可是隸屬十二星宿,安七怕萬一…”

  “不必?!?p>  王黎打斷安七,接著淡淡說道。

  “保她不死即可。”

  安七知道他們王爺武力,也知道他向來不把陰司門放在眼里,對此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心道,只是可憐那小王爺了,聽聞十二星宿的戊狗,最善用毒,這次她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安七自顧嘟囔著。

  “這小王爺人雖然就那么樣,但臉長得還真不錯,可別傷了臉才好?!?p>  王黎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言語。眼前卻忽然閃過那日花側蕩在秋千上的樣子,未挽發(fā)冠長發(fā)及腰,慵懶淡雅的確驚艷。

  安七忽然眼前一亮,反手掏出別在腰間的‘武器’,沖著王黎一亮相,興奮的說道。

  “王爺快看,怎,么,樣!”

  王黎被安七一喊恍惚回過神,應聲抬眼去瞧安七手中的東西,待看清后忽然臉一黑,皺眉問道。

  “哪兒得的?”

  安七洋洋得意道。

  “用我的八棱錘與一位俠客換的,我給它取名,狼牙!”

  王黎頓了頓又問。

  “哪兒來的八棱錘?”

  安七笑著回道。

  “小王爺花了四十兩銀子買的呀?!?p>  “……”

  王黎盯著那兩個被喚做‘狼牙’的農(nóng)用工具,一時語塞。

  半響,他沖著安七十分嫌棄的揮了下手,說道。

  “你…出去吧?!?p>  ——

  為了躲安七這個散財童子,花側這一下午可是折騰夠嗆。

  先是去醉霄樓吃了個午飯,接著叼著牙簽剔著牙,又跑去那戲園子,聽了一下午的戲。

  這戲唱的是那癡男怨女終不成雙的戲碼,戲子們在后臺聽說小王爺在二樓觀戲,個個都吊足了嗓音,賣足了力氣,把戲唱的那叫一個感天動地響遏行云。

  花側最愛看戲,每每都會入戲共情。臺上唱到激情處,她更是扔掉手中瓜子,紅著眼圈把荷包里僅有的幾兩碎銀子全都扔到臺上,然后吸著鼻涕拼命的拍手叫好。

  當然,人總是會為頭腦一熱而辦下的沖動事后悔。

  回府的路上,一想到臺上那些亮閃閃的銀子,花側這小心臟就像被什么東西狠揪一把。

  “你可是王爺!出手必須大方。只要戲好,你不該差人這點散碎銀子!”

  雖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話,可說出來這心底也舒服些。

  ——

  王府不遠處的一個茶攤上,一中年灰袍男子坐在茶棚下飲茶。

  此人細看橫眉冷目面若羅剎,身上戾氣很重。

  他一邊佯裝喝茶,一邊陰森森的盯著正往府上走的花側,心里盤算道。

  獵物柔弱單薄,不會武功,身邊也沒有什么人時時保護,看來這單很快就會干完。

  男子飲了一口茶,隨后又吐出幾根茶葉末,沖著茶攤老板厲聲道。

  “你這茶可隔夜了??!”

  說罷將茶錢啪的一聲拍到桌上,老舊的小桌子被拍的直晃。

  男子飲完杯中最后一口茶,吐著茶葉沫子起身離去。

  后面茶攤老板心疼連忙去擦了擦自己那不太結實的桌子,收起茶錢,對著走遠的人不滿的低聲罵道。

  “還真當自己大爺了,呸,死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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