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踏進內(nèi)室張顧四周,只見莞爾癱倒在了床榻上,床邊與地上都有些血跡。當下,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孩子——
“嫂嫂,嫂嫂!”云舒連忙沖過去微微扶起她的身子,焦急道:“你怎么樣了?哪里受傷了?”
隨即她又轉(zhuǎn)向堂下站著的丫鬟們,小女孩們都被嚇哭了。
“你快去打些熱水,你們倆快去請大夫來,還有你們,快去找?guī)讉€武吏叫他們快快去南山尋將軍來??欤 ?p> “是!”丫鬟們領(lǐng)了命都趕快離開了。
云舒扭過頭來一臉心疼地查看著莞爾的傷勢,她的目光逐漸移至莞爾的下身,那里......有一處醒目的血跡.....
云舒的手顫抖著,緩緩伸向莞爾的衣裙,將要觸及那抹血跡時,她無力地收回了手,她,實在是不敢面對如此恐怖的事實。
“莞爾.....莞爾,你醒醒......”云舒驚慌失措地輕輕撫著她的臉喚道。
可是懷中的人始終沒有回應(yīng)。
云舒看向她被鮮血浸透了的衣袖,心疼又自責地咬著唇。她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她內(nèi)心痛苦萬分,她恨自己剛才沒有在莞爾身邊,她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她明明答應(yīng)了哥哥要照顧好嫂子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發(fā)生了這等禍事,莞爾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閃失,不僅哥哥不會原諒她,就連她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即便是用自己的命謝罪。
“莞爾......莞爾.....你看看我,我是云舒啊.....莞爾......”難道鐘憶走了,你也要離開我嗎......
“為什么,為什么這種事總是要纏著我......”云舒有些崩潰了,她自言自語道,眼神空洞著,毫無生氣。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聞聲,云舒回過神來,連忙將莞爾輕輕放倒在床上,起身前來相迎。
丫鬟家仆們擁著兩名大夫急急進門,云舒道:“大夫,您快來看看!我嫂子她受傷了,她還懷有身孕,您快給瞧瞧吧!”
兩名大夫也不敢耽誤,忙上前查看莞爾的傷勢。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大夫給莞爾把完脈后,又小心掀起她的袖子查看她的右臂。
被鮮血浸透了的綢緞緊緊貼著模糊的血肉,被剝離的時候還微微向下滴著血水。云舒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這一切,心疼地都難以呼吸。
“大夫.....“云舒抿了抿唇,輕聲問道,“我嫂子她.....”
大夫回答道:“小姐莫急,夫人是受到驚嚇這才昏了過去。老夫查看過了,主要傷在了右手臂上,但是...”
“但是什么?“云舒焦急地追問道。
“雖然目前胎兒保住了,但是很可能元神受損.....會有滑胎或者......早夭的風險.....”大夫斟酌著言辭,小心地說道。
云舒往后一頓,愣住了。她木訥地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老大夫命一旁的年輕郎中給莞爾擦去血污包扎傷口,自己則起身收拾藥箱,他說道:“老夫這就給夫人開個補血益氣的方子,再佐以安神養(yǎng)胎的參湯,不過......念及夫人有孕,不宜多用藥,所以夫人手上的傷,只能熏以藥草,慢慢養(yǎng)著了?!?p> 云舒抿唇,嚴肅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喚婢女道:“快給大夫準備紙筆!”
大夫?qū)懲旰?,便把方子交給了年輕郎中,云舒指了名丫鬟跟著郎中回醫(yī)館抓藥。
“夫人的傷需要勤換紗布,并且日日熏藥,如此堅持一月半,方可痊愈,屆時若是傷口惡化,還請小姐速來醫(yī)館尋老夫。老夫定竭盡所能。”
云舒抱拳道:“多謝大夫。”
丫鬟將藥材抓回來后,云舒在大夫的指引下將補湯熬好,小心地給莞爾喂下去后,便將大夫送走了。大夫前腳剛走,夏云啟后腳就回來了。
已經(jīng)成形的孩子還未出生就遭遇這等禍事,云舒心里內(nèi)疚得緊,她瞧見兄長后,便“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垂著腦袋請罪道:“哥哥,這件事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看好嫂子。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了眼淚。
夏云啟明白罪魁禍首是害人的兇手,但當他面對云舒時,實在是不得不氣,臨走前是她拍著胸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保證照顧好莞爾。
他想訓(xùn)她一通,但又舍不得這樣對自己的妹妹。他無奈地偏過頭去不看她,冷聲道:“你給我起來,我不需要你跪我?!闭f罷,他便揮袖轉(zhuǎn)身前去照看莞爾。
“哥哥!”云舒沖著夏云啟的背影焦急地呼喊道,但他沒有回頭。
云舒仍保持著跪立的姿勢,挪著膝蓋想跟過去,卻在下一瞬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架住了胳膊。
一下子,她就被人從地上架了起來。
“師父......”云舒呆呆地看著冷著臉的葉言初,喃喃道,“師父,你也回來了......”
葉言初悶哼了一聲,以示回應(yīng),他沉著臉看著她,眉頭微皺。
“師父......”云舒低下頭去委屈地喚他,像個犯錯的孩子。
云舒乖乖站好后,葉言初沉聲道:“既知有錯,那就好好彌補,跪什么。即便是犯了天大的錯我都不準你向別人下跪,以后但凡我還有一天活著,出了事都有我擔著。你要是再這么作賤自己,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跪一輩子,跪個夠。“
“可是......師父,這回真的很嚴重......莞爾的孩子很可能就沒了你知道么......”云舒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低著腦袋小聲抽泣著,剛才發(fā)生這么多事,她都沒哭,一直忍著??涩F(xiàn)在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見了葉言初就沒來由的委屈難受。
她死死地咬著唇,努力地忍著聲音,不敢驚擾到內(nèi)室的哥哥嫂嫂。
葉言初有些生氣地瞧著她這副樣子,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帶了出去。
來到無人的廊下后,葉言初便松開了她,隨即又恨鐵不成鋼地兇她道:“想哭就哭,忍著不難受嗎?你個笨蛋,季常青說得沒錯,都二十三的人了,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對自己好點呢?”
云舒心里更加酸澀了,她抿了抿唇,終于是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她揪著葉言初的衣袖,一邊泣不成聲,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自責道:“可是師父,我真的……犯了大錯了……我趕到的時候,地上都是血……莞爾的手臂……傷得很重。”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修習法術(shù)……這種傷對她一個孕婦來說……真的很嚴重……大夫說……孩子會有滑胎和早夭的風險……”
“師父……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嗎……我真的……鐘憶的死…已經(jīng)毀了云闕了。我真的好害怕……我的同胞兄弟們都被我害了……”
葉言初將她輕輕摟進了懷里,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
云舒將臉埋進了他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傷心地抽泣著。
葉言初將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fā)頂上,輕輕地嘆了口氣:“夏云舒。你真的很好。要相信自己?!?p>
香菜魔女
今天的大閱兵,香菜是在候車室看的,有好多人,大家都一起看?。?!真的挺震撼的!!!還有!閱兵式上有好多小哥哥?。?!啊啊啊我可以!我可以!我都可以!國家什么時候可以分配男娃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