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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綻放了我的青春

第四十八章 最后一封信

她們綻放了我的青春 李相忘 2118 2020-06-08 20:40:52

  過完年回到廠里沒幾天,我又給陳鈺寫了一封信,在信的開頭說她變了,不是我說的,是林鑒說的,我把手機里她的照片給林鑒看,林鑒說她長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接著問她正月初三的晚上是不是在等我的電話,其實那天晚上我本來不想打電話給她了,可是想到她有可能在等,最后還是打了;不想打電話給她是由于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當然不是她造成的,而是因為我和海菊的事情,其實我和海菊之間也沒事兒,是雙方家長商量我們的婚事談不攏,還彼此指摘對方的不是,這對我的打擊挺大的,都有點兒不敢再相信親情和愛情了;然后告訴她突然感覺自己挺絕情的,最近整理高中時寫的東西,寫到林亭的名字竟然感覺有些陌生,真怕哪天把她也給淡忘掉;最后跟她說“謝謝你,謝謝你肯聽我說廢話,不討厭我(引用的林瑤以前寫給我的信上的一句話,不過‘廢’字是我加的,雖然說的有點見外,但是說出來應該不會讓人討厭的)”。

  把信寄出去之后,陳鈺又一次給我寫了回信——

  林夜:

  今收到你來信驚喜中夾帶著高興。我也不能確定你是否還會再與我聯(lián)系,因為你畢竟有了你的海菊,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友誼是否已被你們的愛情所沖淡,現(xiàn)在終于可以確定你依然很珍惜這份友情,也許有時我們彼此都“淡化”這份情誼但絕不至遺忘,這也無可厚非,因為我們彼此也都有自己的生活。

  生日,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日子了,又加之在春節(jié)期間整個氣氛都讓“年”給搶了去,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日,的確,我認為那天你要給我打電話,你也沒讓我失望,掛完電話我后悔沒問你什么時候結婚,千萬記得通知我一聲,不知何故,我平常也愛講話,但一到接電話我就說不出來了,所以我也很少給人打電話,就是接人電話也就是兩三分鐘搞定,最長通話時間沒超過五分鐘而且每次都是我提出掛機。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生日好像在臘月,是吧?別生氣我忘了,請你告訴我。

  人生就是這樣,伴侶是必不可少的,這方面俺也沒啥經(jīng)驗,還給你帶了不少麻煩,真不知如何是好,但我認為你們也定好一年了吧!是該談談把她接過來了,婚姻必竟是兩個人的終生大事,父母的謹慎小心也是可以理解,意見分歧是難免的,但主要你們才是主角,有些事情還要自己去做,比如,你可以和海菊個人談談你的想法,以及向她求婚,先探探她的想法,我也只是這么想的,每個女生都這樣有個愛自己的人就足夠了,我想她應該不例外吧,但你要讓她意識到你對她的愛,對她的關心,讓她感覺到你才是她最好的“歸宿”,你凡事都主動點,多點聯(lián)系多點溝通,很快就會抱得美人歸!

  27號剛開了百日誓師大會,學校管哩也太嚴了,中午12:50必須進校,晚自習上到9:40,還有4個星期放一次假,中間沒有任何休息時間,天哪,這叫什么管理制度,沒辦法,還得忍,忍到6月9號就到頭了,想想高考還是忍了吧。我的確是變了,不是說長相上,而是性格上,我發(fā)現(xiàn)自己長大了,成熟了,經(jīng)歷了高考我也就磨去了以前的那些棱角與頑皮,但活潑還是依然如舊。

  林鑒,是吧,你再不提我也快淡忘了,不過現(xiàn)在碰面可能還能認出,也不知他有什么變化沒,分開五年了吧,中間不曾碰面,以后有機會我們可能還會再見面的。

  我正在作考前最后的掙扎,不管結果成與敗我都要豁出去了,反正還有97天。時間可真快,想想高考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落榜后的撕心裂肺我是記憶猶新,復讀,就是為了愈合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證明自己不是弱者,說實話自認為我是個挺有能力的人,我當然不甘平平庸庸過一生了(在好友面前,我從不謙虛)。

  關于林亭,我們也失去了聯(lián)系,她個死家伙,也太沒心沒肺了,她有俺家電話號碼,卻不與我聯(lián)系,我也不知這個家伙在哪讀大學,她也可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其實你說你寫下“林盼”時很陌生,很正常了,畢竟彼此這么久沒聯(lián)系了,再者你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海菊一個人身上,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們男生是不是都這樣,用一個字來形容恰如其分——傻,偏偏都讓我給遇上了,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另一個是我的準男友,我以前沒給你提過,一是不好意思,二是不能確定我們的關系,他現(xiàn)在在部隊,你不知道,他更傻,有個綽號就叫“傻根”,我們是在高二時認識的,但我們分開也有一年半了,作為一個正在讀書的學生我當然不認為戀愛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知我們的事情,反正現(xiàn)在兩個人又不再一個地方,很快要高考了,我巴不再想這點子破事了,等高考后是分還是成就見分曉了。

  好了,千把字的一封信也把我的話都說出來了,很輕松的,很久沒有人聽我這么大發(fā)議論了,也許林瑤、你、我三個人有相同的心情:謝謝你聽我說這么多。

  陳鈺

  2008.3.2.

  ——這是她給我的最后一封信,也是我所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一個多月之后,我兌現(xiàn)了許自己給陳鈺的承諾,寄給她的一個筆記本,里面謄寫了定稿的《等待》和記錄高中時期見到她和林亭的《花落花開》。

  陳鈺收到筆記本之后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里面的東西她都看了,說我寫的還不錯,還說等高考過后她會再給我打電話,然而后來我卻沒有等到她的電話。

  那年的下半年,我和海菊的結婚日期定了下來,那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通知的朋友只剩下了兩個,一個是胡紀偉,另一個就是陳鈺;我給胡紀偉打電話,他家的電話號碼換掉了,想給陳鈺打電話,猶豫到最后終究還是沒有打給她,結果我就辦了一場沒有通知任何一個朋友、也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參加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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