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哀漓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向保持冷漠。
白色小花慘兮兮的模樣激不起她的半分憐憫。
黑衣少年的眸光越來越暗,突然,額間血色印跡紅光一閃,白色小花就那么暈了過去。
搜魂術……除了對人起作用,對其他有靈魂的生物也同樣有用。
雖然看不出白色小花的種類,但這并不妨礙樓哀漓對這“出師未捷”的白色小花使用搜魂術。
半刻鐘后,樓哀漓睜開墨眸,波光流轉中夾雜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雖然從白色小花的記憶來看,那些“活死人”所朝拜的人的確不簡單,而且瘋婆婆和樓小畫她們也的確在那人手里。
但是,根據(jù)白色小花的記憶,那人抓瘋婆婆和樓小畫是為了剝奪她們的靈魂,從而加速自己的蘇醒時間。
不過……現(xiàn)在那人正處于沉眠狀態(tài),每隔三個月才蘇醒一次。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樓哀漓不知道為何瘋婆婆和樓小畫失蹤了半年依然活著,但這是一個好消息。
吞噬其他人的靈魂在高級大陸再正常不過,不過大部分人還是以自己修煉為主,甚少去碰那些聽起來就“喪盡天良”的事。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總有歹人想用吞噬他人靈魂強大自己的這種“不勞而獲”的陰損計倆。
當下,樓哀漓不必下去挑釁那人,瘋婆婆和樓小畫她們被關在其他地方。
她直接尋人去便是。
不過……樓哀漓也不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那個準備吞噬靈魂的神族。
這種時候樓哀漓的直覺還是十分準確的。
樓哀漓不確定自己和那人之間靈魂強度誰更強大,她選擇了一個操守的辦法。
渃嬰是上古時期誕生的兇獸,雖然沉睡多年才醒來,但論其本身的在高級大陸的血脈等級,遠超一般神魔二族。
身為上天的寵兒,渃嬰的毒液難以通過正常途徑解除。
要么讓渃嬰親自解除,要么去“神創(chuàng)之地”尋找解藥。
渃嬰現(xiàn)在在迦夜魔畫中,除了她和微生溟外,再無第三人知曉渃嬰的存在。
而那所謂的“神創(chuàng)之地”……是一個飄忽不定的秘境空間。
雖然傳說那里居住著世間法則,但因為沒人見到過“神創(chuàng)之地”,也就把那個地方當成故事聽聽罷了。
樓哀漓覺得,這墓室中等待“復蘇”的神族,斷不是比渃嬰血脈還要強大的人。
樓哀漓早就在當年“陷害”柳顏卿的時候存了一些渃嬰天賦神通的血液。
憑借渃嬰在高級大陸的血脈等級,除了某些尚在人世的獸族首領,神魔之戰(zhàn)后差點亡族的神魔二族的血脈等級更是均低于渃嬰。
說干就干,樓哀漓控制著白色小花,將裝有渃嬰血液的瓶子小心翼翼地穿過一眾“活死人”,來到了那個神族附近。
因為白色小花沒有視力那種東西,樓哀漓也不想使用神識以免打草驚蛇。
所以,直到樓哀漓下完了“毒”,也沒能看清那個神族的臉。
不過通過白色小花那異于常人的感知力,樓哀漓感覺到那個神族氣息的一陣紊亂。
她知道,她得手了。
既然替未來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該考慮考慮現(xiàn)在了。
雖然樓哀漓給那個神族下了毒,但那個神族依然無法被“疼”醒。
像這種大型詛咒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被轉移注意力的。
神魔之戰(zhàn)以前的神魔二族,唯有詛咒對方,才算是真正將對方置于死地。
不過神魔二族的詛咒之術,均在神魔之戰(zhàn)以后被毀了個一干二凈。
不然樓哀漓還想研究一下。
“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個看似陣法的詛咒之地,樓哀漓從上千個墓室的某一間墓室發(fā)現(xiàn)了瘋婆婆和樓小畫她們的蹤跡。
彼時兩人一花正昏迷著,樓哀漓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那個白色小花特有的能力。
好在她搜魂后有“打劫一番”的習慣,直接從空間戒指里拿出白色小花的嫩葉,攪成汁,喂兩人一花服下。
最先蘇醒的是那個打算“拐賣”瘋婆婆的渲毒,雖然他依舊是小女孩的模樣,但清醒之后瞬間的警惕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年齡”。
瘋婆婆是第二個醒來的,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也不是和樓哀漓擁抱,而是先找人偶……
樓哀漓自覺地把人偶拿來出來,瘋婆婆一把奪過,甚至不忘給樓哀漓一個白眼。
樓哀漓早就習慣了瘋婆婆這副以為天下人都會搶她人偶的模樣。
不過最讓樓哀漓意外地還是最后醒來的居然是樓小畫。
樓哀漓詫異之余,又有些遺憾,本以為樓小畫“天下無敵”,但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白色小花……應當就是樓小畫的克星了。
樓小畫果真是樓哀漓的“貼心小紅花”,蘇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朝樓哀漓撲過去。
看著“跌跌撞撞”的樓小畫,樓哀漓終于覺得沒有違和感了。
走三步摔兩步是樓小畫這個“蘿莉小花”的專屬。
離開時,本想把差點“釀成大禍”的渲毒丟在這里。
不過……渲毒那個強大的小黑羊靈魂和瘦弱的身體并不匹配,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樓哀漓拖家?guī)Э陔x開了墓地,并用聽骨劍徹底毀了這個墓室構造。
既防止了身后“活死人”軍團的追擊,又讓外人來不了這個陵墓,以免給那個神族當“點心”。
估計渲毒自己也不明白樓哀漓為啥知道是他慫恿地瘋婆婆和樓小畫來到這里。
雖然后來的事情“出乎意料”,但至少可以確定目前為止他是不會離開這個女人了。
樓哀漓沒興趣了解渲毒所想,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地找地方休息。
這半年來,樓哀漓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樓哀漓自以為陵墓封得挺好,至少在那人蘇醒之前是不會被人意外闖入了。
但實際上,她忘記了一個女人就是這么“貪得無厭”。
在樓哀漓走后的兩個月后,白衣少女柳顏卿來到這里,開始了新一番的探索。
天知道柳顏卿怎么過了這么多年還惦記著這個陵墓中的寶貝?
柳顏卿前來探險樓哀漓不得而知,現(xiàn)在她正趴在一棵參天古樹上,靜等獸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