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對這里的地形比樓哀漓了解得多多了,帶著樓哀漓七拐八拐就來到了一條比較寬闊的小路上,延著小路向深處行去。
半個時辰后,樓哀漓他們來到了一個人類聚集地——雪狼部落。
看到雪狼部落的基建設(shè)施,樓哀漓突然覺得,其實她家空蕩蕩的封底挺好,起碼安全性強。
雪狼部落占地面積不大,也就云淵大陸中一個二十幾戶小村莊那么大。
部落外圍有一層用不規(guī)則石塊砌成一米高的石頭圍墻,再往上是參差不齊的木頭圍欄,有幾塊木圍欄甚至在空中搖搖欲墜。
越過圍欄以后,是一棟棟石砌的屋子,性狀怪異,但遮風擋雨足矣。
現(xiàn)在天色已晚,幾個石屋之間已經(jīng)燃起了篝火。
幾名編著長發(fā)的麻衣女子坐在篝火旁做著簡單的針線活。
上了年紀的老人也圍坐在一起,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說些什么。
幾名和小溪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在緊緊盯著篝火上芳香四溢的烤肉,嘴角流出了透明的口水。
若不是樓哀漓重生在了富庶繁華的云淵大陸,見到此情此景,樓哀漓竟然一時間有一種來到遠古野人時代的感覺。
小溪這孩子天生早熟,早就對圍著篝火搶肉沒了興趣,加上是藍長老親自養(yǎng)大的孩子,部落里的人都多多少少對這個八歲大的孩子有些信賴。
一眾“原始人”見小溪帶來了一個穿著干凈明朗的人,一個個眼睛都發(fā)了光。
尤其是那幾個年歲比較大的人,他們簡直在像看寶貝一般打量著樓哀漓。
使她不由地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意。
只有坐在最里面的一名老人目光澄澈,翠綠色的眸子盯著樓哀漓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小溪在這個部落里的“聲望”,帶一個人回來根本不成問題。
何況樓哀漓還帶回來了一只靈獸豬……
這個部落實力弱,連日常生活都和原始人類無異,每天以捕獵采集為生,老人孩子勉強溫飽。
不過好在為人樸實善良,這一群人生活雖然艱難,但也是樂在其中。
因為樓哀漓帶來了靈獸豬,這一群人來了一個篝火晚宴,不過因為是森林中心的緣故,一眾人也不敢太過熱鬧,以免將附近的“猛獸”引來。
在此期間,樓哀漓偷偷地讓樓小畫清空了附近這一代的靈獸。
這個雪狼部落附近最強的靈獸才不過靈士七階,不過看這里的人似乎沒有一個是修煉者,不然也不會過這種原始生活了。
在篝火晚宴期間,樓哀漓兢兢業(yè)業(yè)地演著“離木”的形象,不僅是因為“離木”本身地親和力,還有樓哀漓身上那尚未解除的詛咒。
只能答,不能問。
不過貌似在他人希望她說話時這個詛咒就無效了?
畢竟她救小溪時就問了一句,那時候小溪那個崇拜的眼神……應當是期望她說話的吧?
樓哀漓對這一詛咒怨念頗深,她不會當個啞巴幾百年吧?
從某種程度上說,樓哀漓真相了!
渃嬰的靈魂碎片散布世界各地,沒有個幾百年的旅行,是絕對找不回來的。
來到了雪狼部落,樓哀漓也不急于繼續(xù)尋找其他人類聚集地,她打算先了解一下這個地方。
有些事情她還沒有看清,比如那個翠綠色眼眸的藍長老……一個隱藏修為多年的高手。
樓哀漓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什么所謂的藍長老根本沒有所謂的病入膏肓,除了精神狀態(tài)有些虛弱,沒啥其他病癥。
也就小溪那個傻孩子相信藍長老病重,還獨自離開部落,前去“危險”的地方尋找草藥。
在雪狼部落里待了幾天,樓哀漓和一眾人混了個臉熟,平常和部落里的男人出去打獵,偶爾幫助女人們做個飯啥的。
雖然表現(xiàn)的冷清,但人倒是熱心。
樓哀漓的“樂于助人”無疑使她更加受歡迎。
在雪狼部落,從男人到女人,從老人到孩子,無一不喜歡樓哀漓的。
總有幾個老人聚在一起,講述前半生的事情,最經(jīng)常感嘆的就是,他們一致認為樓哀漓像一個人——藍長老。
藍長老第一次來到這里時也是這么個清風朗月的模樣,不過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直到八年前藍長老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男嬰后,藍長老才從一夜之間從一名風華正茂的青年變成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叟。
而八年后的今天,曾經(jīng)在藍長老身上的霽風朗月早已消失不見。
唯有那些老人年輕時瑣碎的記憶片段,才能證明藍長老曾經(jīng)的歲月難老。
沒什么大事發(fā)生,樓哀漓也不急于離開此地,又在這里多待了一月。
這時,樓哀漓才知道,原來這片森林還有其他部落。
這片森林不大,至少沒有霧第山脈上的森林大,但還是盤踞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部落。
而這些部落每隔三個月都要進行一次大型的集市,到時候森林中的所有部落都會來參加。
集市地點位于一個距離各個部落都相對較近的地方。
聽小溪說,這里雖然平常就有幾個小型集市,但那不過是幾個小型部落交換生活用品的程序罷了。
這個三個月一次的大型集市才熱鬧,所有的部落都會來,交換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曬干了的肉類,有些藥材或者毛皮……
根據(jù)部落的人口以及食物狀況可以看出是大型部落還是中型部落,亦或是小型部落。
雪狼部落就是一個小型部落,還是小型部落中比較弱勢的那一種。
而小型部落中兩極分化,比較弱勢和強勢的那種都有不少。
而眼前這個黑熊部落就是比較強勢的那種。
“小水流!你們這么弱的部落怎么還沒有解散!”
這挑釁的聲音就是黑熊部落的一個“熊孩子”發(fā)出的。
小溪,也就是那個“熊孩子”口中的小水流,他早就習慣了黑熊部落對他們雪狼部落的奚落,他只是在心中暗暗記住對方,日后找到機會在報復回去。
不過眼前這個“熊孩子”出于自負心里,顯然不想放過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