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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破夢局

第三章

沖破夢局 奔跑的化石 6433 2019-07-30 10:15:24

  回到辦公室我還是有些疑惑:究竟什么時候見過那個美女呢?于是我追溯了我所有的人生階段,大學(xué)→高中→初中→小學(xué),把所有的老師,同學(xué)和鄰居形象都過了一遍,可沒有一個符合的,莫非是我幼兒園的保育員阿姨?可年齡也對不上啊。

  然后我又想到以前電視里看到過的一個有趣的實驗,國外有人把很多美女明星臉上被公認(rèn)為最漂亮的那一部分選出來拼在一起形成一張完整的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合成出的那張臉竟然是一張非常普通的大眾臉。然后他們就得出一個結(jié)論,所謂的美,其實說穿了就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你的某個部分或者五官比例和世界上越多的人相同,則你的這一部分看上去越美,比如說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是雙眼皮,所以雙眼皮就是美的,套用這個結(jié)論,那我覺得剛才看到的那個美女似曾相識,那也就不怎么奇怪了。那是因為別人長得標(biāo)準(zhǔn)嘛~所以看上去和誰都像唄。想到這里我也就不再糾結(jié),找其他的樂子打發(fā)時間去了。

  熬到凌晨兩點,終于下班了。交接完工作之后,我拖著疲憊的腳步上了公交夜宵車。這個時間點公車上一般沒什么人,經(jīng)常是從上車到下車只有司機和我兩個人。今天也不例外,我選了個中門后面第二排靠窗的位子坐下,翻翻微信朋友圈里的新消息,又都是一些朋友發(fā)的美食,旅游風(fēng)景或者花癡自拍。看的無聊了,就點開手機里的一個解謎小游戲玩了起來,說是解謎其實就是在畫面上找東西,今天這一關(guān)還有點難,眼睛都快看成對眼了,還有三件物品沒找到,忽然屏幕一暗,“媽的,鎖屏超時了”我忙用手指重新劃開了鎖屏界面,沒想到一心急,劃錯了方向,屏幕上跳出了攝像的界面。

  不看還好,一看屏幕,我不禁打了個激靈,手機屏幕大部分被我的臉占據(jù),由于是紅外夜視效果,我的臉色看上去是那種不太正常的淺綠色,瞳孔還發(fā)出淡淡的白光,有點鬼片里黑白無常的感覺。不過我也不是清朝穿越過來的古人,看到這些還不至于讓我渾身一顫,真正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在屏幕上除了我的臉之外,右下角的位置隱約能看到有另一個黑影。

  “怎么回事,明明車上只有我一個人,怎么會背后又多出個黑影”我又用手機偷偷照了一下,這次看清楚了,后面確實坐了一個人,就坐在公交車最后一排,我的正后方靠窗的位子,而且那個人似乎也在盯著看我?!半y道是我玩游戲打得太入神有人上車了都沒注意?可是他為什么要盯著我看呢?不會是熟人吧?這個點深夜坐車的確實也就這么幾號人,時間長了也有幾個熟面孔,可沒事也不會去和陌生人搭訕,雖然有面熟的,也從來沒有說過話,盯著我看干什么呢?那會不會是同事?然后我馬上又否定了這種可能性,等車上車的時候絕對只有我一個人,這我不會搞錯,不是同一站上來的,肯定不可能是廠里的同事。

  幾種可能性都被我否定了——車上忽然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可能是我的熟人,而且他還盯著我看。這件事情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我可以理解的范疇。我鼓起勇氣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樣死死的盯著我,眼神空洞而又木訥。由于光線太暗我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看輪廓應(yīng)該是個男人。我硬著頭皮沖他笑了笑,心想,如果是認(rèn)識我的人,既然我做出了表示,那多少應(yīng)該給我點反饋吧??赡莻€人依然毫無反應(yīng),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冷汗都快下來了,這種眼神分明就是動物世界里獵豹躲在草叢里,盯著瞪羚伺機攻擊時的那種眼神,我真怕他隨時會一下子撲過來把我撕成碎片。我迅速把頭轉(zhuǎn)了回來,不由自主的開始各種腦補:

  記得小的時候聽過一個鬼故事,說什么一個人深夜坐車,上車后發(fā)現(xiàn)滿車的人臉色發(fā)青表情呆滯,他就覺得不太對勁,然后往下一看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沒有腿,連忙連滾帶爬逃下了車,結(jié)果第二天報紙上寫前一天晚上一輛大巴翻下高架,所有乘客都死無全尸。

  還有不久前看的一個泰國三流恐怖片,說一個OL深夜加班下班后坐上中巴,漸漸發(fā)現(xiàn)中巴上坐著的都不是活人,其實到最后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自己也是鬼。

  另外就是那個著名的港臺電影,說一群人深夜坐巴士穿越到了異度空間,只要下車不久就會被輻射變成僵尸。

  總而言之,深夜坐公車絕跡碰不上什么好事,不過我坐了這么多年也相安無事,怎么偏偏今天就...忽然我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脖子后面有種涼颼颼的感覺,還隱約聽到了有人緩慢的呼吸聲,我耳根一緊,下意識回頭一看,一張灰白的臉幾乎頂?shù)搅宋业谋羌猓瑑蓚€渾濁的眼珠依然死死的盯著我,眼睛里布滿血絲,幾乎要流出血的感覺,我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那個面癱男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坐到了我的身后,湊著鼻子看著我,還在用嘴朝著我的脖子吹氣。這一次我終于看清了那人的樣子,這個人大約40多歲,穿了一件洗的發(fā)黃的白襯衫,身形消瘦,兩頰下陷,手抓在我椅背上的握桿上,形同枯犒。雖然我沒見過真的僵尸,不過這個形象和電視里的那種僵尸也八九不離十了,就差沒有吐出舌頭露出獠牙來咬我了。

  我心道:“靠,這是玩哪出啊,您這樣子拍鬼片都不用化妝了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老子不陪你玩了~“于是我拎起包,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駕駛座邊上對司機說:“停車,讓我下去。”司機冷冷的說:“還沒到站”我沒好氣的說:“我要下車,你這車上不干凈”最后那句話我故意說的挺大聲,就是說給那個面癱男聽的,說完我還偷偷向后秒了一眼,他依然毫無反應(yīng),坐在位子上直勾勾的看著我。司機估計是我這種不講理的人見得多了,他也不和我爭,停車開門讓我下了車。車門關(guān)上的一瞬我似乎聽到那個司機說了聲:“呸,把我這當(dāng)差頭(出租車)了~”

  我下車后,深呼吸了兩口氣,舒緩了下心悸。正想著往下一個車站走,萬萬沒想到,公交車在我前面20多米處又停了下來。

  “靠,不會吧?!蔽倚睦锷鹆艘环N不詳?shù)念A(yù)感。果不其然,接著那個面癱男也從前門晃悠悠的下了車,一步步的向我走了過來。還來不及等我反應(yīng),他猛地加快腳步朝我沖了過來,口中發(fā)出低沉的吼聲。

  本著“no zuo no die”的原則,我轉(zhuǎn)身就跑,一路上我也不敢回頭,免得一回頭就看到那張鬼臉貼著在我的背后。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覺后面并沒有追來的聲音,才漸漸停下腳步,回頭看看,一個人影都沒有,才放下了心,雙手撐著膝蓋一邊狂喘一邊咳嗽,只感覺胸口發(fā)甜,兩腿發(fā)軟。

  “這是哪里啊,跑的時候沒有看路,現(xiàn)在倒好,把自己給跑丟了”我四下張望,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我想用手機GPS定位看下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摸口袋什么都沒有,“糟了,手機肯定是落在公交車上了。深更半夜,手機又丟了,現(xiàn)在是既不知道時間又不知道地點,自己就像一個迷失在四維時空里的質(zhì)子?!蔽宜幍奈恢檬且粭l并不寬闊的柏油小馬路,沒有路燈,道路兩邊1米多高的蒿草叢阻擋了我的視線,整條馬路空蕩蕩的,延伸到無盡的黑暗之中,四周一片靜謐,耳邊只有稀稀落落的田間蛙鳴。好在月光還算皎潔,目力所及大約10米左右,還不至于讓人聯(lián)想起傳說中那種月黑風(fēng)高的殺人夜。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禁又打了一個激靈:“今天是農(nóng)歷十五月圓之夜,莫非剛才那個是...難道世上還真有?”

  狼人和吸血鬼是歐洲中世紀(jì)流傳最廣的兩種超自然生物,當(dāng)然與吸血鬼的孤傲陰郁冷酷相比,狼人的形象顯得有點簡單粗暴,舉止粗俗。所以并沒有受到太多藝術(shù)作品的追捧。雖然目前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有什么人真的會在月圓之夜變身成一只狼,然而20世紀(jì)以來根據(jù)國外多方研究表明,人的情緒會隨著月亮和潮汐發(fā)生變化,尤其是在月圓的時候,會變得更為暴躁易怒,具有攻擊性,在不同的人身上變化的程度也不盡相同。所以,相對于吸血鬼,這個世界上有狼人存在的可能性會更大。

  而有可能今天我就真碰上了一個。總之,此地不宜久留,萬一那個瘋子等一下又追了上來,論武力指數(shù)我不可能是一個失去理智的人的對手,更不可能是一頭狼的對手。

  于是我繼續(xù)向前走去,無論如何先得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不然萬一碰上點什么事,天地不應(yīng)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又走了多久,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墒侵車沫h(huán)境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一片連綿的蒿草和空曠的馬路,不過既然天都快亮了,那我也漸漸不再擔(dān)心那個白襯衫會追過來?,F(xiàn)在的耽誤之急就是逮到個人打聽下如何回家的方法。不過既然前面還有路,那就應(yīng)該還能找到人。

  果然又走了沒多久,遠(yuǎn)處就漸漸出現(xiàn)了人類活動的跡象,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馬路中間奇怪的建筑。這個建筑大約5~6米高,下面是一根很細(xì)的鋼結(jié)構(gòu)的支柱,上面是一個直徑大約2米圓柱形的小屋子,頂上是一個圓錐形的蓋子,蓋子的形狀有點像清朝大官的頂戴。小屋子上面一半是一圈玻璃窗,下面一半是應(yīng)該是鐵皮結(jié)構(gòu),中間涂了黃色的油漆,上下各涂了一圈紅色的油漆。我記得這個小房子的形狀應(yīng)該是小時候見過的警察崗?fù)?,可是我見過的崗?fù)ざ际窃谑致房诘鸟R路邊,這個直接立在馬路中間的還真沒見過,而且也沒見過懸在半空中的。我就在想這人要怎么爬上去呢?仔細(xì)一看,鋼結(jié)構(gòu)柱子的邊上還有一個很小的鐵梯子供人上下。不過現(xiàn)在警察叔叔還沒上班,崗?fù)だ镆矝]有人。

  這一片是一個住宅區(qū)的感覺。馬路兩旁是兩排梧桐樹,路口有一個文化館,門口豎著兩排老式的報刊欄,貼著幾張電影的海報。海報已經(jīng)有點褪了色,一看就是那種80年代風(fēng)格的手繪電影海報,上面的男女主人公雙目炯炯、一臉正氣眼神深邃地望向遠(yuǎn)方。我心想,不會吧,難道這些電影到現(xiàn)在還在文化宮里滾動播出嗎?走到門口朝門房望了望,門衛(wèi)也還沒上班。

  再往前走有一個理發(fā)店,門口掛了一個紅白藍(lán)相間的轉(zhuǎn)筒,我記得以前查過為什么小時候的理發(fā)店門口都有這么個玩意兒,當(dāng)時覺得那個解釋挺惡心的。當(dāng)然理發(fā)店也是大門緊鎖。這也難怪,現(xiàn)在才幾點呢。馬路邊上還豎著幾個綠色的老式郵筒,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媽告訴我這個形狀是郵遞員形象的擬人化,但是我看著更像警察,所以我小時候看到郵筒都有點害怕,會繞著走。

  一路上陸陸續(xù)續(xù)還看到米店,服裝店,布店...也都是80年代中期的風(fēng)貌。最讓人詫異的是馬路邊上還停著幾輛市區(qū)早已絕跡的“烏龜車”?!盀觚斳嚒逼鋵嵕褪羌恿藗€外殼的三輪摩托車,這種車和現(xiàn)在的殘疾人車有點像,不過當(dāng)時是政府設(shè)立的專用小型運輸車,所以看起來比殘疾人車結(jié)實很多也正規(guī)很多。

  看到這些我不禁感嘆世間滄海桑田,以前一直聽人說什么國際化大都市發(fā)展,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而自己生活其間,身邊的一切雖然潛移默化的發(fā)生著改變,但自己并不會有太多的感觸??墒堑搅诉@里,被籠罩在一種童年場景的氛圍之中,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不過短短的幾十年,很多東西已經(jīng)永遠(yuǎn)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了。也許你并不會珍惜你生命中所接觸到的所有事物,也許你認(rèn)為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但有一天這些東西忽然從你的身邊消失了,你再想去找卻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懂得珍惜,懂得感恩,懂得享受當(dāng)下,或許才是生活的真諦。

  當(dāng)然感嘆歸感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家的辦法。否則連家都回不了,也更不會有所謂“當(dāng)下”來給我享受了??涩F(xiàn)在整條馬路上除了櫥窗里服裝模特,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時間點我總不能為了問路去敲別人的家門,何況你把別人從夢里敲醒了,別人還能給你好臉色看?

  沒辦法只有等著了,但愿和城里一樣,那些晨練的大叔大媽早點出門吧。于是我蹲在一個弄堂口邊上休息,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覺我就就睡著了,只是依稀記得,弄堂門梁上寫著三個大字“西巷里”。

  又一個奇怪的夢,雖然和前幾次不盡相同。但卻有著好幾個同樣的場景:一樣的老馬路、一樣的弄堂,還有一樣的“西巷里”。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樣的場景為什么一再浮現(xiàn),那條馬路,那個弄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就好像昨天傍晚看到那個美女時,也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我意識了什么,原來那位美女竟是和夢里那條路上的服裝店櫥窗里的模特長得一模一樣。難怪第一眼她就給我熟悉的感覺。

  可整個事情發(fā)生的次序是不是顛倒了?按理說我是先見到了那個女的才做的這個夢,可是為什么我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時間就會有熟悉的感覺呢?是不是說在前幾個夢里我可能已經(jīng)看到了同一個模特??墒乾F(xiàn)實中沒有出現(xiàn)過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夢里。難道昨晚也是在夢中,否則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俏椰F(xiàn)在又是醒著還是在夢中,我整個人有點混沌了。

  想了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深究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連上古先賢莊子老人家,都沒搞清楚自己是蝴蝶做夢變成了人,還是人做夢變成了蝴蝶,我一介凡夫俗子怎么能搞清楚這么深奧的問題。一般來說這就類似于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永遠(yuǎn)不會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不過我作為一個改革開放以后成長起來的少年兒童,我基本還屬于一個無神論者,同時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和事最終都能有一個科學(xué)合理的解釋。

  接著我分析了一下整個事件,要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目前有幾個線索可以探究。首先就是那個反復(fù)出現(xiàn)的弄堂名——西巷里,于是我用百度地圖檢索了一下西巷里這個地名,江海市有西巷路但是沒有西巷里,然后我將搜索范圍擴大到全國,沒想到一個看似并不特殊的名字,全國竟然沒有任何叫西巷里的地名,換了高德,搜狗還是無果,第一條線索就此中斷。

  第二條線索是夢里的老城風(fēng)貌,既然我已經(jīng)排除了超自然力量存在,那么這個夢里的場景必然是我以前見過的??墒窃谖夷壳暗挠洃浝镌趺聪攵紱]有對于這條馬路的任何印象,不過我隱約記得父母好像提起過我很小的時候家里搬過一次家,父母希望我來江海工作,一則因為這是國際化大都市,另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其實出生在江海,而夢里的弄堂和民居都江海老區(qū)味道。莫非對于這一切的印象是我嬰兒期?

  這個時候的事情靠我自己冥想是無能為力了,于是我撥通了家里的電話,是我媽接的電話。稍微寒暄了兩句,我便切入正題。

  我媽可能也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主動打電話給他們,顯得挺激動,而且顯然她對所謂“我小時候”的這個話題興趣盎然,所以對我絮絮叨叨了半天,于是我算是基本了解了我有記憶之前的人生軌跡,我確實出生在江海,小時候的住房條件不好,三個人擠在一個石庫門的閣樓里,4歲的時候由于父親的工作關(guān)系,我們才搬到了現(xiàn)在居住的城市。

  聽到她說住閣樓,我不禁心中一動,這不就和我夢里的場景對上了嗎?我忙問:“那我們小時候住的那個地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來著,好像叫什么里什么弄來著?”

  “是不是叫西巷里?”我脫口而出

  “啥?”

  “西-巷-里”我一字一頓的重復(fù)了一遍。

  “什么西巷里,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老頭子,小軒出生的時候我們住的那個地方的地址你還記得嗎?”感覺電話里老媽用手捂著電話對老爸喊道。

  遠(yuǎn)處傳來我爸的聲音“華福弄256號”

  “聽到了吧?你問這個干嘛?”

  “這幾天沒事,想周日去自己出生的地方逛逛”我心里有些失落,便隨便編了個理由。

  “聽說那里早就被拆遷了啊,當(dāng)時強拆縱火案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你不知道吧?”

  “啊?那就算了吧?!庇质且慌枥渌芟?。

  我媽似乎感到我的失落,于是扯開話題,又對我噓寒問暖了半天。我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便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著話,看她說個沒完最后便推說我要去吃飯了。

  又沒戲了,地址完全不沾邊,而且還被拆了,弄堂肯定也沒有了,而周圍的商鋪經(jīng)過這么多年估計也早已面目全非,實地尋訪這條線索基本上又?jǐn)嗔恕?p>  唯一剩下的線索就是那個美女了。說到美女這回事,即使撇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邏輯上似乎也說不通。首先如果對于她的記憶來自我嬰兒期的印象,那她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人到中年了。如果說是對那個時候的一個櫥窗模特的印象,按理說我不可能那么深刻。而且當(dāng)時服裝店里的假人模特的形象都是高鼻梁深眼窩的西方美女,怎么可能會讓我對一個東方人的臉聯(lián)系起來呢?這件事怎么想都是死胡同。而且我也不能直接上前問:”小妹妹,大哥哥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呢~你對大哥哥有印象嗎?“這么一來,下場可想而知,輕則別人回你個白眼,說不定還要報警給當(dāng)成流氓犯抓個現(xiàn)行,以后在單位里可還怎么做人!

  要不找丁博乾商量下,看看所謂的高材生,能說出什么合理的解釋??墒亲蛱焱砩弦呀?jīng)被他嗆了一口。如果再去問他,說什么這個美女我好像在夢里見過,那以后在他面前還怎么還能抬得起頭,這是直接從“李老板”降格成為“寶哥哥”?的節(jié)奏??!

  反正和熟人討論什么自己夢里見過某美女之類的始終不妥!可這怎么辦,自己瞎琢磨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了,只能依靠互聯(lián)網(wǎng)了,所謂“外事問谷歌,內(nèi)事問百度,房事問天涯”。谷歌么,早已仙逝多年,我不如剩下的雙管齊下,看看萬能的網(wǎng)友能不能提供什么建設(shè)性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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