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三大將
張凡重新返回座位上,沖一旁的王飛點了點頭。
王飛立時會意,走下來拿出一張繪制好的地圖鋪在李元吉面前,指著地圖上面的一塊地方說道:
“這里是北方防御陣地的開闊地峽谷,適合與敵正面作戰(zhàn),大帥命你領(lǐng)一支精銳駐防在這里,記住,如有異心,又或是你辦事不力,你將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p> 李元吉捂著仍是隱隱作痛的小腹艱難的站了起來,方才的桀驁之氣一掃而空,接過地圖觀察了好一陣說道:
“此地開闊,無掩體遮擋,如過沒有必勝把握,實不宜正面會戰(zhàn),否則將損失慘重?!?p> 他說完后眼神看向張凡,只見這位這年輕大帥端坐在扶椅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張凡其實是不敢插嘴,對于排兵布陣,自己是個徹底的門外漢,李元吉好歹是打了幾場硬仗的,在這樣的人面前,言多必失,一失則威嚴(yán)掃地。
這時候王飛插嘴道:“具體如何布防,你可以去實地勘查一下,然后遞上你的建議由大帥定奪。”
李元吉眉頭一皺,心想著本王聽命于這小元帥調(diào)遣也就罷了,你特么個下人也敢給本王下命令?
“我來時有個女人的聲音對我說過,只需聽元帥一人調(diào)遣即可,你又是誰?”
王飛笑吟吟的回答道:“我是大帥的隨從,傳的是大帥的指令,你只管照辦就好?!?p> 李元吉疑惑的看向張凡,見他沒有出口否認(rèn),心知大帥之下,又特么多了一個上司。
“好,雖然我還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這就去勘查地形,”說完,卷起地圖帶著離開了。
等李元吉走后,花木蘭訝異道:“大帥,此人桀驁難訓(xùn),放在開闊地,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張凡微微一笑:“無妨,一切盡在本帥掌握之中,如果他不聽話,那就從哪來回哪去吧?!?p> 花木蘭聽了心里咯噔一下,這句話無疑也是在警告自己,讓她時刻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出格的事。
廳中燭火搖曳,昏暗之中,又有一個人跨門而入。
這是一個身穿一襲黑衫的中年人,留著短須,眼神里無時無刻不在透著精明,鷹勾鼻加上扇風(fēng)耳,怎么看都是一個典型的反派形象。
只有張凡知道,勝者為王敗者寇,他只是運(yùn)氣不好罷了。
此人剛一進(jìn)門就朝著張凡揖手行禮:“遼東李密,拜見大帥。”
這個人一進(jìn)來就表現(xiàn)的一副謙謙有禮的樣子,說話間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讓人感覺很好相處。
張凡心里明白,這個人可比李元吉難對付多了。
“知道本帥為何讓你來嗎?”
“知道,守衛(wèi)世界,承蒙大帥看得起,不論大帥交給李密什么任務(wù),本人決不辜負(fù)重托?!?p> 很懂事啊~
可越是這樣懂事的,就越讓人不得不防。
王飛又拿出一張地圖,走下來遞給李密,“這里是北方守望谷地,營地已經(jīng)建好,大帥的意思,是希望你坐陣這里,待會你就出發(fā),勘查下實地情況,然后將你的部署方案詳細(xì)匯報給大帥?!?p> 李密笑著道:“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我是元帥府總管,大帥的貼身隨從王飛?!?p> “原來是王總管,失敬失敬,這位又是?”李密的眼神看向花木蘭。
王飛介紹道:“這位是森林盆地勝利堡將軍,花木蘭?!?p> 李密先是一愣,接著趕忙上前道:“原來是代父從軍的花將軍,李密久仰大名?!?p> 花木蘭不善言辭,只是點了點頭。
李密這才拿起手中地圖,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合上,“屬下這就趕往屬地察看。”
張凡點了點頭,揮了揮手。
……
如今北方陣地三大將領(lǐng)就這么定了下來,
守望谷地交給李密,開闊地由李元吉統(tǒng)領(lǐng),勝利堡花木蘭坐陣。
張凡之所以急于將李元吉和李密都召喚出來,也是覺得自己知識有限,領(lǐng)兵作戰(zhàn)實在是不在行,而這三人全部都有豐富的帶兵經(jīng)驗,交給他們,要比自己強(qiáng)多了。
而且撒手之后,自己就可以專心游走于防線的各個角落,擊殺怪物來提升自己。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張凡看向花木蘭。
花木蘭聽到剛才的一番部署,心知自己處于最后一道防線,他二人或許可以從容應(yīng)對,但自己這里絕對不容有失。
“木蘭必當(dāng)盡心竭力,拼死守住勝利堡。”
“很好!”
三人中,張凡對花木蘭還是比較放心的,不是因為她實力強(qiáng)過另外兩人,而是品行問題。
李元吉專橫跋扈難以駕馭,李密心機(jī)深沉,城府又深,唯有花木蘭,還算是心直口快的直腸子,沒有多少心眼。
“夜了,小飛,你安排花將軍住下,明日再返程吧?!?p> “是!”
……
……
張凡的起居之所在后院,這里很清凈,臥房也比以前要寬敞多了,他囑咐王飛明早不要叫醒他,睡到多會算多會。
……
天剛蒙蒙亮,一陣怒吼聲把張凡給吵醒了,身在房間,都能聽到前院里王飛一聲大吼:
“都給我住手!”
帥府大門內(nèi),連夜返回的李元吉剛一進(jìn)門,就撞上了李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一見面就動上了手。
把前院的地磚踏碎了好幾塊,幾棵小樹也已齊腰折斷。
張凡躺在床上大致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兩人是有宿怨的。
李密兵敗洛陽以后,東歸之路被王世充切段,想要活命只能北上降唐。
李淵雖然表面上一副歡迎投誠的樣子,還拜李密為光祿卿,封邢國公,但那只是個毫無實權(quán)的虛銜。
李密這人出身高門,志向遠(yuǎn)大,不是久居人下之士,于是向李淵請示,想要去黎陽招募舊部。
老奸巨猾的李淵則順?biāo)浦叟鷾?zhǔn)他前往,卻又在半路下旨召回,李密不從,遂被李淵以抗旨為名擊殺。
李元吉為李淵四子,眼睛里當(dāng)然容不下李密這個叛徒,所以二人剛一見面,就動上了手。
幸好王飛及時制止,不然李密怕是要玩完,張凡的錢也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