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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匪

第七章 起底水天司之謎(二)

盲匪 穆里佳佳 2098 2019-09-14 18:43:16

  一路過來,從沒看到有半個人影,正當(dāng)發(fā)現(xiàn)薛家府邸的時候,那個老道長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道長?你這是何意?”

  只見那道長將手一背,半天未做回應(yīng)。

  敬乾急眼了,怕是遇到個不速之客,但看也并無傷害我二人的意思,不妨先試探下他的底細。遂將渾身力氣運于雙拳,以一式獅子伏兔招呼而來…

  道長聽得身后腳步逼近,立馬向一旁閃過,接著又將手上拂塵甩了過去,正中敬乾面部,臉頰留下幾道血印,還沒等腳步停穩(wěn),道長又側(cè)身速撞,將敬乾整個人都晃進了泥潭里去…

  “后生出招如此歹毒,招招皆是要人性命的殺招,快道出來我境地,有何目的?”

  敬乾此時就像個卸了氣的皮球,掙扎半天方從泥潭里爬出來。肋骨撞到泥疙瘩上氣力一時使不出來,不僅暗暗生恨,要當(dāng)日是我習(xí)得“廿七極”絕技,哪能處處受這些窩囊氣。轉(zhuǎn)眼一想,縱然已偷學(xué)得一招半式,卻不能做到一擊必殺,可想這個老道非尋常之人,若是馬軍對陣也不一定是對手…

  “老道長,你到底是什么人?前番尋你,你卻在觀里留下字跡消失不見,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要殺我二人滅口?”

  “后生莫要妄自揣測,薛家莊既然已成往事,就此揭開前朝恩怨,將又免不了一場殺戮!之前我留下字跡本想讓你二人勸退。果然不出我所料,該來的還是會來!”,道長撫須深嘆道。

  “道長想必是知道實情?既想勸退我二人,那為何又將地點告知我們?”

  “這個漢子為人魯莽,暫且讓他睡上一覺,你隨我來吧!”

  道長將拂塵往腰間一別,左右一看,選了一塊平圓的石頭坐下,將左臂袖管緩緩抹起,敬乾一看嚇得驚呼

  “道長!您這是?”

  原來那道長的左臂關(guān)節(jié)處竟是擰轉(zhuǎn)了一圈,半條左臂皮貼內(nèi)骨,猶如掛在皮肉中…過了半晌才嘆息說出了其中原委。

  “二十年了…我原以為過去了便可以放下了…”,老道長從地上坐起,將一本書信從懷中掏出…

  “二十年前我朝清軍在河州吃了敗仗,眾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只留下我一個人茫無目的來到這里,我心生短見,本打算一死了之,卻被這莊上薛大莊主所救下…就這樣我就在薛家莊生活了半年…”

  “那一日,我辭了身便去了附近城隍廟,打算從此忘了恩怨,就此作罷…當(dāng)晚薛府的家丁帶著這份書信來了道觀,信中是薛大財主對我的挽留與賞識,我剛拒絕了這份美意,誰知薛家二莊主薛衛(wèi)宴隨后趕到,還帶了三個蒙著臉不相識的人,幾次三番軟硬兼施讓我蒙騙大莊主,帶這三個不相識的人引薦于大莊主…”

  “那后來呢?難道這個二莊主和大莊主之間有什么隱情?那三個人又是什么人?”

  道長苦笑著,卻已泣不成聲…

  “那二莊主和大莊主薛逢本是親兄弟。因大莊主為人謙和威望極高引來薛衛(wèi)宴的不滿,多次想要取得家中掌事權(quán),勾結(jié)大莊主夫人懷上了一個孩子,不料莊中傳言被薛逢聽到,一氣之下趕走了薛衛(wèi)宴,而孩童尚幼不知事,又是一個獨苗,便留在了府中。薛衛(wèi)宴因此更加仇恨大莊主,幾次報復(fù)未果,就勾結(jié)起西部的大土匪頭子,派來三個殺手想混入府中伺機下手,我看他們來意不善就拒絕了。不成想,待我臨睡之際突聽得山下哭喊連連,推門望去正是薛家莊,趕忙跑下山去,只見府邸已被燒了大半,無數(shù)家丁皆命喪于此…”

  道長說到這里哽咽著捂著臉痛哭,敬乾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將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道長,那你可看清那幾個人是什么人嗎?”

  “我見事已至此,看能否救得一兩個活人,索性拿起手邊一根棍子沖了進去,剛?cè)肓税肟宓母T,一把關(guān)刀向我橫劈過來,此人正是那三個殺手其中之一,由于招式來的迅猛我躲閃不及,而另外一個殺手也跳將而起,正當(dāng)我驚訝之余,那起后手的人卻是將那來勢兇猛的刀從我面前一腳踢至門前石柱上,借此機會我才沖得府門去,主堂內(nèi)死傷一片,火光照亮間我明顯看到堂中央已經(jīng)死了許久的大莊主,本能地向前走去卻被腳下死尸拌倒,翻過來一看正是薛衛(wèi)宴,雙手雙腳都被砍去,死狀極其慘烈…我頓時癱軟在地,聽得內(nèi)堂還有小孩的哭聲,慢慢爬了過去…卻見門外一殺手蒙著面沖了進來,我還手之際又因屋中小孩啼哭擾亂了心神,被那殺手擒了左臂…慌亂中我使出慣招欲要掙脫,但那人似是特別熟悉我的招數(shù),一個背摔翻騰過去,生生擰斷了我的左臂…”

  見道長痛楚漸止,敬乾追問道:“老道長,那你已經(jīng)交過手,而且三人中卻有人救你有人殺你這是為何?還有那個折你胳臂的人為何會知你套路?他們到底什么來路?”

  道長摸了一下已經(jīng)壞死的胳臂,喃喃說道

  “想我二人當(dāng)初血戰(zhàn)沙場,過命交情,你竟走上了不歸路…唉…我急中生智,一頭將那殺手撞在地上,那殺手見我立地站起,遮面而逃,但是從他手段我已經(jīng)識得他是誰!由于疼痛難忍我便一頭載倒,模糊中看到那個孩童被三人抱走。行至門外,忽見那個手持關(guān)刀的人和我熟識的那人將另外一個殺手背后打昏,挑斷手腳筋,揚長而去!”

  “道長,那個你熟識的人是誰?還有那個被挑去手腳筋的人去了哪里?”,敬乾繼續(xù)追問道。

  “到后夜我醒了過來,將二位莊主尸體埋于后山之后,我又回到燒毀的府中,把那個挑去手腳筋的人背了出來一同在城隍廟偏處的道觀住下…后來才從他口中得知,他們?nèi)吮臼橇_桑部落機密組織的三位大頭領(lǐng),對于薛家莊一事,他并未殺得一人,又因為人忠厚,事前得罪了羅桑,才遭得如此待遇!”

  “道長可否告知于我那人姓名?”

  “那人名叫馬瞿真,茶馬人士!”

  “???”敬乾大呼!

  道長也尤為驚嘆,忙問道

  “你怎這么驚訝?”

  “馬瞿真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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