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打算,沒事別來湊熱鬧。時染心道。
時染微笑著頷首:“我和筱珂閑來無事,減肥散心?!?p> 男人單手支在副駕駛車門上,似笑非笑:“那……你們會愿意順路去見Fatalismus嗎?”
這沐浴在陽光下的笑容,聚了這天地下的暖與柔,看的從旁經(jīng)過的小姑娘自是心尖一撩。
時染無心欣賞,腦子里都是那句“Fatalismus”。
她以為自己白天在辦公室的拒絕,戴執(zhí)應(yīng)該是明白的,全然沒想到戴執(zhí)會提前在下班的時候堵人。
這個名字在珠寶界就是個傳奇的存在。
從未露面,作品卻是全國聞名。
學(xué)珠寶設(shè)計的,沒有一個人不想得到Fatalismus三兩句的指點。
可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深知無功不受祿的道理。更深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對外界,是有防戒的。
忍住去見Fatalismus的期望,時染心底暗罵了一句靠,心底一沉,牙關(guān)一咬:“還是算了吧。太麻煩總監(jiān)了。”
話落,陳筱珂消無聲息地用手肘狠狠撞了下時染的后背。
時染:“…………”
陳筱珂看著面前氣質(zhì)溫然的男子,忽然間笑了,笑得萬千風(fēng)姿:“染染餓了,腦子沒帶,戴總監(jiān)別介意。再說,去見Fatalismus,染染會不好意思的……”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語氣還真一點沒有。
“…………”
講真,時染想揍死陳筱珂。
隨著這個可怕的念頭落下,時染背后便被一雙罪惡的手往前推了推。
因為對陳筱珂毫無防戒的緣故,時染被她推向前了兩步,腳步剛穩(wěn)住便扭頭瞪了一眼笑容燦爛的罪魁禍?zhǔn)住?p> 那雙原本溫軟的杏眼里滿滿的警告,實在是看的陳筱珂指尖一顫。
時染重新轉(zhuǎn)過頭看向戴執(zhí),神色已經(jīng)是如常無波了,由衷地建議:“總監(jiān),您帶我們?nèi)ヒ奆atalismus,如果傳開了,對設(shè)計部其他員工也不公平?!?p> 戴執(zhí)表示贊同地點了下頭:“有道理?!?p> 時染以為有回轉(zhuǎn),心梢開始爬上喜悅。
然,喜上眉梢終究是空歡喜一場,所有想法都在下一秒被打臉。
戴執(zhí)低笑一聲:“如果他們有我所看得出來的過人之處,那么……被不公平對待沖擊大腦的人就是你們了。”
不得不承認(rèn),戴執(zhí)是個很好的談判家。
如果今天戴執(zhí)帶了別人去見Fatalismus,他們其余設(shè)計部的員工皆會覺得不公平,包括她和筱珂。
“時染,你這個拒絕的理由暫且說服不了我。”
戴執(zhí)說著,不咸不淡的目光投到了時染身后的陳筱珂臉上:“陳小姐先請……”
他這副駕駛車門開了已經(jīng)一分多鐘了。
先把陳筱珂請上去,時染應(yīng)該也會上去。
陳筱珂有些為難了,腦子里都是方才時染瞪她的那眼……
本來也不畏懼啥的,多好的機會啊,可時染從未如此這樣瞪過她的。
陳筱珂在原地定了三秒,然后一臉歉意地低頭:“戴總監(jiān),我……”
陳筱珂話未完,時染驀地打斷了她,話是對著戴執(zhí)說的。
她說:“總監(jiān),如果您是因為覺得我在珠寶設(shè)計方面略有才能,想要帶我去見Fatalismus,那么很抱歉,這個機會我并不想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