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知道她是設(shè)計部的,因為掉在地上的工牌。
可陳筱珂進(jìn)公司還沒幾天,工牌還沒發(fā)下來不說,她也沒在路時遇面前喊過陳筱珂的全名。
路時遇也是毫不避諱地點頭,眼里流露出絲絲從心的贊賞:“不錯,你昨晚如果像現(xiàn)在一樣帶腦子,慘的可就是我了?!?p> “………”靠?。?!
時染心底忍不住爆粗口,要不是昨天被他那可怕的氣勢壓得腦子糊掉,昨晚她怎么可能留那些蛛絲馬跡給他匡自己的機(jī)會?!
“路時遇,你憑什么調(diào)查人?!”時染瞪他。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昨天已過,她在他面前真實了不少。
路時遇清冷地眉眼看著她有些炸毛的樣子,瞬間柔軟了下來:“不調(diào)查,這五年的空白讓我拿什么來了解你?”
時染被他噎了好幾秒。
“路先生,您還有事嗎?”她沒轍,只能硬邦邦開口。
“有,晚上……”
“巧了,我也有事,就先離開了。”
時染將他的話打斷,哪怕這樣很不禮貌。
時染說完就打算走,人才剛轉(zhuǎn)身,已經(jīng)被他抓著手腕扯至他身前,緩緩俯身在她額前印下一吻。
時染怔住,男人將她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好了,回去吧。”
時染反應(yīng)過來,罵了一句“不要臉”,趕緊將他推開,轉(zhuǎn)身便沒了蹤跡。
路時遇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淺淺揚唇,弧度傾城能顛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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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一回工作崗位,免不了被孫淑穎和陳筱珂七嘴八舌一通問。
特別是孫淑穎,尤其的熱情:“染染,剛剛那位先生是誰啊?”
陳筱珂就是聽不慣她講話,直接就皮笑肉不笑地對孫淑穎說:“看不出來嗎?自然是追求我們?nèi)救镜娜?。?p> 時染:“………”
“染染,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那位先生啊?”孫淑穎繼續(xù)掛著笑容問道。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唄?!标愺沌娼釉捒偸亲羁臁?p> 孫淑穎再處變不驚的臉色也僵了僵:“筱珂,你對我的敵意怎么還這么濃啊?”
陳筱珂:“孫小姐,我們之間的敵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放工作上來說,多不好啊……所以我們還是各自工作吧。”
孫淑穎咬牙,陳筱珂這話其實沒毛病。
最后,孫淑穎掛著溫和無辜的笑容坐回了位置上。
陳筱珂看不到她那張欠揍的臉,心里這才舒暢了些。
不過……“染染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今天晚上跟我說清楚。”
時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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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路時遇來公司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多。
JC的員工皆驚呆了,新上任的路總短短幾天給他們的印象是工作狂,嚴(yán)苛又不留情面。
可今天早上明顯是遲到了一個小時,并且平靜無波的眼底,遠(yuǎn)沒了平素生人勿近的冷漠。
更令所有人驚呆的是,下午的會上,路總不僅沒挑病,并且鼓勵了員工。
會議結(jié)束,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了會議室,會議室還剩三個人,還有一個項勛,是路時遇早在英國時的心腹。
經(jīng)欩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直接就湊近了路時遇身邊:“阿遇,昨晚,你們是不是復(fù)合了?”
所以才心情這么好?
“沒?!甭窌r遇說完就往外走,“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的過往情史集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