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這次手下的力道沒有絲毫留情,痛得時染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吸完涼氣,時染混沌的大腦有了一絲絲的清明,渾身灼熱發(fā)燙的血液都在一瞬間褪去。
如果是幻覺,根本不可能有痛覺。
她剛迷迷糊糊的,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
“放手!”時染心底一慌,渾身一個激靈,想要掙脫,這才發(fā)現(xiàn),力氣有點不如往常。
路時遇垂眸,盯著她酡紅生媚的臉蛋,視線略微下移,就是時染白皙隱現(xiàn)的鎖骨。
路時遇重新將視線鎖在她臉上,一副嗤笑的口吻:“時染,你剛才說了要多看我一會兒,還在我面前解衣服?,F(xiàn)在卻要我放開你?你腦子里裝得都是什么,這么自相矛盾?”
“……”
什么叫她說了要多看他一會兒?
什么叫在他面前解衣服?
時染好不容易清晰的腦子又開始轉糊亂,路時遇又開始了嘲諷:“時染,五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笨?!”
男人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周圍,時染頓時更熱了。
腦子越發(fā)的迷糊,卻還強撐著一絲理智,因為她明白,眼前的路時遇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時染蹙眉,忍著不適,出聲:“放開我!”
時染這三個字,說得尖銳又大聲,幾乎是用掉了三分之二的力氣。
看著她腦子混沌,眼神迷離的模樣,路時遇真是恨不能直接撕碎了她。
這個念頭才剛冒了出來,身后就是一陣很近并且急促的腳步聲。
男廁里剛出來的男子,是在路上聽到了時染的聲音,才加快了腳步的。一出來,就見到路時遇將時染逼得后退到了墻邊,然后憑借自己頎長的身形將女孩壓在了墻壁上,覆蓋地密不透風。
這一幕,就是猥|褻女性!
男子約摸四十歲的樣子,最是打抱不平的年紀,何況自己也是個有子女的人,于是出來了連手都沒來的及洗,就指著路時遇大喝:“人渣,放開那個姑娘!”
路時遇斂眉,松開了時染,側眸掃了男人一眼,卻依然將時染罩的嚴嚴實實。
這視線,暗含冰碴子,凍得直叫人脊背陣陣生寒。
時染恍恍惚惚地見有人出來,推搡著路時遇,不停叫著他放手。
路時遇對于她的話置若罔聞。
男子吞了吞口水,聽著女孩子無助的求助,也看到了路時遇一身昂貴不菲的西服。不由想到在諾黎酒店的人皆是非富即貴,何況面前的男人一個眼神,就寫滿了不好招惹。
沒過兩秒,正義感什么的就被中年男人拋諸腦后,他訕訕一笑:“先生您繼續(xù),我還有事,先離開了?!?p> 聽著中年男人的話,時染一顆心直接墜了下來。
“很熱?”男人驀然開口,“腦子是個好東西,應酬的時候就該好好帶著?!?p> 男人一說話,她頭頂就是熱。
時染的腦子越來越模糊,倔強無比地咬著下唇不看他,只是耐不住,身上越來越熱,盯著地上單一的花紋,也似乎有了重重復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