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地亮了起來,楚昭整晚候在床邊,用手撐著頭時不時有睡意襲來,忽然失了重心便驚醒了,楚昭連忙查看池晚看見池晚還在熟睡便悄悄起身為池晚準(zhǔn)備早膳。
“來人,去準(zhǔn)備早膳?!背颜f,“再準(zhǔn)備一份冰乳酪。”
“是。”
房間內(nèi)池晚也醒來了,慢慢的從床上坐起,發(fā)了好一會呆才打算下床。
“嘶~脖子好痛?!背赝磙D(zhuǎn)動著脖子不斷地按壓疼痛處,“誒?這是?”
房間內(nèi)的整個格調(diào)也十分的簡約,唯一不同的是在屏障右側(cè)有一排蘭锜,上面擺滿了各式武器,池晚湊近了看,每樣刀劍的刀刃被打磨的如鏡子般寒氣逼人,刀尖上仿佛集全身的戾氣凝結(jié)成一點寒光,就像書上說的可以裁銅截鐵,遮沒三層鎧甲,如披風(fēng)一般殺過。
“看著架勢想必就是楚昭的房間了?!背赝聿聹y楚昭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門外等著便打開門果不然就瞧見楚昭端正的背對著池晚站在院內(nèi)。
“將軍?你進(jìn)來吧早上寒氣重。”池晚喊道。
“晚兒你起來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楚昭連忙走到池晚跟前。
池晚噗嗤一笑,道,“若是將軍站著也能吵到我,那我未免也太嬌弱了。”
“啊哈哈哈!”楚昭一想也是便哈哈大笑。
“昨晚多謝將軍?!背赝碚f。
“這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保護(hù)好你,晚兒姑娘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此事再發(fā)生!”楚昭說。
“這與將軍無關(guān),那黑衣人好像就是沖我來的。”池晚回憶。
“那你可有看見他長相?亦或是知道他是什么人?”楚昭問。
“他蒙著臉,但我知道兩年前我似乎也見過……”池晚看向楚昭。
“哦?”楚昭疑惑。
池晚把兩年前的事告訴了楚昭,聽完所有的經(jīng)過后楚昭牽起池晚的手溫柔說道,“他們不疼你我疼你,晚兒,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hù)你、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只要你說好……”
“我,我不值得將軍對我這么好,以將軍的身份足以找一個和將軍媲美的女子,我終究不過是一個……”池晚抽回雙手啞然失笑。
“你不是!你不要這樣自棄,你在我心里就是完美的,只有你在可以做我的夫人,誰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楚昭告白。
“我知道將軍的心意,可是…我還…”池晚猶豫了,被楚昭這樣一番告白確實有些心動,加上之前楚昭為自己做的種種事情確實有不少好感,可池晚心里明白,即便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和楚昭在一起那是因為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一旦大家知道自己不但不是嫡出而且還嫁做人婦過,難看的不僅只有自己還會連累楚昭,池晚是喜歡楚昭的。
“將軍,此事不要再說了?!背赝硐露Q心深吸了一口氣拒絕了楚昭。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楚昭一把拉住要走的池晚大聲喊道。
“你是不是覺得會拖累我?因為贏風(fēng)的關(guān)系?”楚昭問。
“將軍明白就好?!背赝砺詭б唤z歉意。
“我不在乎!”楚昭堅定的說,隨后又溫柔的說道,“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p> “我先回去了。”池晚看了眼楚昭便走了。
“晚兒姑娘……”楚昭喊。
回房的路上池晚心神不寧,幾分鐘的路程走了有半會兒,終于走到房門前卻遲遲不敢開門,池晚害怕見到阿清失望的眼神,她最希望自己能和楚昭在一起了的…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推開了房門。
“阿清,你怎么跪在這里?”池晚一推開門就見阿清跪在門口于是連忙扶起阿清問道。
“是大人罰阿清跪在這里。”阿清說。
“唉~跪了一晚上了吧?快起來吧。是我對不住你?!背赝砝⒕蔚恼f。
“姑娘,阿清沒能保護(hù)好你?!卑⑶寮t著眼眶遲遲不肯起來。
“說什么呢!你一個女孩子怎么保護(hù)我?難不成你會回武功?”池晚打趣兒道。
“不會~”阿清搖搖頭。
“那不就是了,這件事啊誰都沒有錯,要怪就怪那個黑衣人吧?!背赝戆参康?,扶起阿清。
“哎喲~”阿清摔倒在地。
“是不是腿軟了?”池晚蹲下身替阿清揉著腿。
“姑娘可不敢?!卑⑶迨軐櫲趔@。
“你以前不也是這么替我按摩的嗎?沒事!”池晚莞爾,纖手輕輕地揉捏著阿清的小腿。
“姑娘……”阿清擦著眼淚內(nèi)心充滿了暖意。
“叩叩叩?!遍T外傳來敲門聲。
“姑娘我去開門吧。”阿清起身。
“那你去吧?!背赝硪财鹕碜谑釆y臺前梳著頭。
“大人送來的早膳?!逼腿苏f。
“行了,你退下吧!”阿清關(guān)上門放好東西后連忙跑到池晚跟前說,“姑娘快用早膳吧,大人還特地備了姑娘愛吃的乳酪了呢?!?p> 池晚瞥了一眼桌上的乳酪,道,“他還惦記著呢……”
“那可不,我家大人除了打仗最上心的還屬姑娘的事最上心!”阿清說。
“好吧。”池晚輕笑一聲坐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