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大致是這樣的:女主叫紅芝,家里窮困潦倒,自幼被安排在一戶周氏人家做童養(yǎng)媳,那周氏一家也就是種地的農(nóng)戶,平日里對紅芝也是百般刁難,且不說洗衣做飯這種輕活兒,就連開荒地,種地,收莊稼也是紅芝一人干,而這周氏的獨子天天在家養(yǎng)尊處優(yōu),一不高興就對紅芝拳打腳踢。一日,周氏的遠房表親進京趕考借住周氏一家,對于不識字更不要說讀書了的紅芝見到趕考人無不覺得稀奇,趕考人見紅芝對這些書籍十分感興趣,便也樂意的教紅芝讀書認字。紅芝每每干完了農(nóng)活便獨自在在田地里識字,到了晚上就和趕考人一起念書。久而久之這二人的事情就被周氏一家知曉了。趕走了趕考人,也把紅芝的一條腿給打折了。但紅芝并不難過,因為趕考人走之前還留了本書,說等他考取功名一定會帶紅芝逃離這里并娶她為妻,紅芝也天天的幻想著那一日。可壞事就總這么纏著紅芝,紅芝成年了,周氏一家便辦了一場寒酸的不像話的婚禮,強行把紅芝嫁給了周氏的兒子,受盡凌辱的紅芝想要尋短見,可想到趕考人還在等著自己便趁著夜深逃離了這里,來到了京城,經(jīng)過幾番打聽并沒有尋到趕考人的消息,于是出了城門,對未來無任何希望的紅芝打算吊死在這顆枯樹上,而在這時紅芝發(fā)現(xiàn)在樹的另一邊似乎躺著個人,走近一瞧,是具枯尸,但這枯尸手里還攥著一只耳墜,而這只耳墜正又是紅芝的,紅芝明白了一切。那日周氏并沒有趕走趕考人,而是殺了他,棄尸于城外。萬般絕望的紅芝來到江邊,投江自殺了。
“啊,好凄涼的故事?!背赝聿唤袊@。
“是啊,這紅芝姑娘也著實可憐!”男子說。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即便那趕考人取得了功名也不一定會回來找紅芝的,待他有了權力和金錢后怎還會瞧得上已做人婦的紅芝了呢?”池晚說。
“哦?姑娘的意思是擁有這些的都是壞人咯?”男子問道。
“那也未必!只是很少有這種人,而且紅芝也未必碰得到這樣的好人。”池晚說。
“姑娘太悲觀了,我看姑娘以后就能碰到這樣的人?!蹦凶哟蛉さ?。
“哈,公子說笑了?!背赝磔笭?,禮貌地點了下頭。
“晚兒,原來你在這啊,找了你好半天!”吳淵叫住池晚。
“哦,剛看了一出皮影,可惜不怎么看得懂,還好有那位公子替我講解?!背赝眄樖种高^去,“誒?人咧?”
“好了好了,走吧,給你個驚喜!”吳淵說完變蒙住了池晚的眼睛,走了有一會變松開了手。
“你……帶我來江邊干什么?怪滲人的!”,池晚有些害怕,回想起剛才的皮影戲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稍微等一下……晚兒快看!?。 眳菧Y指著江對面盛開的煙花。
“哇啊啊啊!好美啊?。?!”池晚開心得直跺腳。
聽到動靜的行人也往這邊來了,不一會兒,江邊圍滿了人。
一大片流光四溢在天空,煙火與煙火之間的碰撞,稀稀落落的火星向四周迸落,漫天的煙花把天空都染成彩色,情侶和孩子們的歡笑聲匯成了一片聲的海洋,光落在池晚的臉上,清澈又璀璨的眸子里好像有一片星海,她的一顰一笑在吳淵的心里仿佛煙花四起,吳淵咽了咽口水,拉出池晚走出人群。
“晚兒,做我的夫人吧!”吳淵握住池晚的肩膀,深邃的眼睛恨不得想把眼前的這個女子望穿。
“哈?”池晚震驚,久久不語。
吳淵迫切的想要得到池晚的答復,“做我的夫人吧,晚兒?!?p> “我…你知道,我已經(jīng)嫁人了的。”池晚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吳淵,就只好把前夫搬出來了。
“他根本就不愛你,也不知道保護你,況且你們也沒有拜過堂……”吳淵急切地回答。
“行了?。?!”池晚甩開吳淵的手,背過身,緩緩說道,“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吳淵,我根本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池晚,而且我也不想傷害你。
“為什么,我們小時候……”吳淵說。
“吳淵,我和你說實話吧!”池晚回過身來,看著吳淵,“那日,我不是被人推下水然后就昏迷不醒了嗎,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你的那個晚兒了,我就是我,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是我占有了她的身體,但當我得知她的身世后,我只是想幫她報仇,所以!我才找到了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
“我不信!晚兒,你騙我,你明明就是我的那個晚兒啊,你不要騙我......”吳淵捧住池晚的臉,一個勁的搖頭,淚水也從他的眼睛里滑落。
“我沒必要騙你,我也壓根沒失憶,因為我不是池晚。”池晚看著吳淵,不禁覺得有些可憐。
“......回家吧!”吳淵松開了手,擦掉眼淚,頭也沒回的走了。
池晚也不敢說話,便一直跟在吳淵身后?;氐郊抑袇菧Y也只是徑直朝他房里走去,絲毫沒有管身后的池晚。
池晚回到房后也是一言不發(fā),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難道我不該告訴他真相,就讓他一直喜歡我嗎?難道我就得接受他的請求嗎?我不喜歡他,而他喜歡的也并不是我,所以……是我錯了嗎?
“小姐…”淳兒輕聲的喊池晚。
池晚并沒有理淳兒,因為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小姐剛才做了一個很正確的選擇,小姐并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所以肯定對吳公子沒有感情,更沒有必要為了以前的小姐迫使自己愛上吳公子,其實小姐拒絕吳公子主要還是怕傷害他吧?”淳兒拍著被子輕撫著池晚,“其實在小姐救淳兒的那天,淳兒就知道小姐就并不是小姐了,但是,淳兒還是想陪伴小姐,因為......現(xiàn)在的小姐更需要淳兒的照顧,現(xiàn)在的小姐只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一定很孤獨。淳兒就想一直陪著小姐……”
“淳兒……”池晚沖出被子一把抱住淳兒,大哭起來。
“淳兒…你真是…戳中我的心了…哇啊啊!”池晚大哭。
“小姐,過幾日我們便離開這吧?過小姐自己想過的生活,如何小姐?”淳兒安慰。
“淳兒,你太暖了,好!明日啟程,離開殷都!”池晚說。
第二日,池晚一早起床去找吳淵,打算告別,可沒在家中發(fā)現(xiàn)他,于是便去了店里。
池晚來到店門口,發(fā)現(xiàn)店門緊閉心想,該不會是被我拒絕了躲著我吧,那小子。便在門口的石梯上坐下,這一坐便是一天。
“晚兒?你在這做什么?”吳淵看著坐在石梯上的池晚,便扶了起來,拍了拍她屁股上的灰。
“我…我其實今天來是…”池晚還沒說完就被吳淵打斷了。
“晚兒,最近店里出了點事,我可能會有段時間見不到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吳淵還以為池晚又要拒絕他便打斷了她的話。
“?。砍鍪裁词铝耍??”池晚著急的問道。
“唉~一句兩句說不清,回家我再跟你說?!闭f完吳淵示意池晚回家。
池晚房內(nèi),吳淵正向池晚訴說這幾天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