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年三季,氣暖花開
陶柯和不知名的白發(fā)女人依舊跟著‘路明非’一起走向大概率正在被尼德霍格啃著的世界樹。
“對了,我記得你和我說過要跟我解釋一下世界樹的問題吧?”
看到地面逐漸由冰原恢復(fù)為草地,陶柯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因為被飛龍群打斷而中止的話題。
雖然對方自稱為‘怪物’這一點
走在前面的‘路明非’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陶柯,微微皺眉。
“想起來了,之前倒是差點忘了。”
‘路明非’眉毛舒緩,撓了撓頭,轉(zhuǎn)過身子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陶柯。
看得出來,對方有些尷尬……不過這倒是說明對方還是挺情緒化的,如果不是裝得的話。
開始對前方的‘路明非’進行生物觀察的陶柯如是想到。
畢竟參考對方的外表和行為舉止,怎么想都覺得對方和路明非又很大的關(guān)系。而路明非,或者說路鳴澤的真實身份一直到《龍族4》都還是個迷,將來自己和對方有很大概率會對上。
畢竟路鳴澤到底是幕后黑手還是兄控陶柯也不清楚。
現(xiàn)在了解一下這個疑似是對方前世的生物的根底,將來說不定會用上。
“尤克特拉希爾,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薄访鞣恰忉尩溃爱斎?,我指的是我們腳下的這個球上。在天空之上有沒有其它的要比它強的生命我不清楚,不過我感覺沒有。”
腳下的這個球可還行……天空之上應(yīng)該指的是外空?
“不過可惜的是它太善良了……甚至就算是尼德霍格撲到它的身上它也沒有反抗?!薄访鞣恰f道這里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傷心。
“你的意思是,世界樹有思維?”陶柯挑挑眉,有點驚訝。
龍族世界觀已經(jīng)魔幻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當然有,不是那種像是普通植物一般的‘本能’,而是真正的思維?!薄访鞣恰?,“我和它相處了上千年,這一點還是清楚的?!?p> 陶柯眨了眨眼,感覺對方似乎透露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不過‘路明非’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沒有在意,依舊在為陶柯做著解說。
“在被尼德霍格吸取了一部分的本源之后,尤克特拉希爾就開始衰竭了?!薄访鞣恰攘瞬饶_下的腳下的草地,看向不遠處的冰原,“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荒蕪的冰原,就是有了它才從冰原化作了草地?!?p> “遠離尤克特拉希爾的地方受寒冷氣候的影響還不大,依舊是草地??拷瓤颂乩柕牡胤?,尚且還被它的力量影響著?!?p> “唯獨中間的那塊區(qū)域,草地已經(jīng)被冰雪掩蓋,逐漸重新變?yōu)楸@就是剛剛那種詭異的環(huán)境形成的原因?!?p> “所以說,我們離世界樹很近了?”陶柯問道。
“很近了,甚至于說不定尼德霍格已經(jīng)先我們一步發(fā)現(xiàn)我們了?!薄访鞣恰柭柤?。
“他的感知能力比你強?”陶柯有些驚訝地看向‘路明非’,“是他重感知還是你偏戰(zhàn)斗?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全面發(fā)展的?!?p> “他比我強,各方面。”
陶柯一臉詫異地看向‘路明非’。
“你沒有他強還有本事在保護著一個人的情況下殺死它?”
“我有幫手。”‘路明非’笑了笑。
陶柯的臉垮了下來。
雖說他不介意在屠殺黑王一事上幫幫忙,但是‘路明非’讓他感覺自己被算計了,心中很不舒服。
“呃,我指的不是你?!薄访鞣恰炊颂湛碌谋砬椋B忙擺了擺手,“是別人……我和尤克特拉希爾的話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人去冒險?!?p> “世界樹……你剛剛不是說它不反抗的嗎?”陶柯被‘路明非’搞得有點懵了。
“它是不會主動反抗,但是我們是朋友啊?!薄访鞣恰α诵?,“作為朋友,它一定會幫我殺死尼德霍格的?!?p> 陶柯閉著嘴沒說話。
“說起來,我倒是有件事情很想問一下你?!边@個時候‘路明非’重新看向了陶柯,微微歪頭,“你為什么會覺得找到尤克特拉希爾就可以回家?”
“雖然指路、轉(zhuǎn)移空間甚至預(yù)知未來它都能做到,但是你沒必要為此直面尼德霍格吧?先說好,我們非親非故,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p> “我的家……有點遠,我不知道該怎么回去,找它的話能夠回去的可能性最大?!碧湛碌馈?p> “你的家在哪兒?這個球上的地方我?guī)缀醵既ミ^,應(yīng)該能幫你指指路。”‘路明非’道,“你就不需要去尼德霍格那里了?!?p> “我的家?它叫‘華國’?!碧湛掠谜?jīng)的中文吐出了自己國家的名字。
“‘華國’?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還有點奇怪?!薄访鞣恰雌饋眍H為苦惱,“你和我描述一下那里吧,我想想我有沒有去過?!?p> “那里很溫暖,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個季節(jié),其中三個季節(jié)都有花開。不像這里只有草,那里有成千上萬種花。春天的時候,每條山谷都開滿不同的花,都是不同的顏色?!?p> 想了想,陶柯隨口把《龍族三》里的一段話扯了出來,反正對方也不可能知道華國。
“只有這些?”‘路明非’下意識咬了咬指甲,看起來有些無奈,“以前尼德霍格還沒誕生的時候倒是有這種地方,但現(xiàn)在有沒有我也不清楚了,而且這個范圍太廣了?!?p> “那里每天早上還有學(xué)生列方陣。”想了想,陶柯補充道。
“……那我應(yīng)該不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就讓還有沒被尼德霍格發(fā)起的戰(zhàn)爭波及的地方。”‘路明非’笑了笑,“真好?!?p> “希望你能順利回到家。”
‘路明非’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陶柯愣了愣,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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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楚子航,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心理教課員富山雅史面色嚴肅地看著路明非,發(fā)問道。
“他非常仗義、講義氣,我和他在B京地鐵站的時候他很照顧我,在東京的時候也很照顧我。”
路明非閉著眼躺在床上,像是說夢話一樣回答者富山雅史的問題。
“我對師兄的了解其實并不多,相比較之下還是陶柯更了解師兄。畢竟陶柯不僅是獅心會副會長,還和師兄是鄰居。”
富山雅史皺了皺眉,問道:“你口中的陶柯……是哪一位?”
“他是我的……朋友?!甭访鞣堑?。
“能描述的具體一些嗎?他有可能和你產(chǎn)生‘楚子航’的錯亂記憶有關(guān),所……”
“草擬嗎那是我兄弟,他不會害我!”
富山雅史話剛說到一半,路明非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壓在了富山雅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