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姐,老牛去幫你搶過來!”
見有人加價,鐵牛登時從角落里走出,雙眼瞪著猶如牛鈴,怒氣沖沖的說道。
“胡鬧,你以為你是誰啊,遲早被別人烤著吃了?!奔o(jì)凌煙柳眉倒束,這家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能把她氣個半死。
“可是那塊石頭煙姐不是挺喜歡的嘛?以前家里有什么好玩意,都是鐵牛給你搶的。”鐵牛聞言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委屈的說道。
“家里是家里,外面是外面,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那里別說話?!奔o(jì)凌煙臉色黑了黑,再次加價。
“一千三百枚元晶!”
“這女人這么有錢?”陸笙暗暗咋舌,剛才鐵牛說的話也讓他心驚膽戰(zhàn),一言不合就要強(qiáng)搶拍賣行,這真的是不把城里的高手放在眼里啊。
“一千四百枚元晶。”
對面的人似是耗上了一樣,沒有絲毫遲滯,再次跟上了價格。
外面看臺上的眾人看的津津有味,在海港城的能排進(jìn)前十的家族一年也就掙得四五千枚元晶,再加上一年所需要打點消耗的元晶,滿打滿算也就能存?zhèn)€一千左右的元晶。
可現(xiàn)在這一千多元晶就像是不用錢一樣,拿來購買一顆石頭,這一千多枚元晶若是拿來培養(yǎng)武者,再不濟(jì)也能出幾個武師境的強(qiáng)者。
“一千八百枚!”紀(jì)凌煙再次喊出了一個天價,這個價格已經(jīng)是她身上所有的元晶。
在她眼里,這顆冰魄元珠的價值遠(yuǎn)不至于此,可身上只有一千八百枚元晶,她故意喊出這個價格,為的便是讓對方誤以為已方志在必得,從而放棄爭奪。
可下一刻,那個包廂里再次跟上了價格。
“兩千枚!”
“可惡!”紀(jì)凌煙羞惱的一蹬腳,回到了座位生著悶氣。
按她想來,臺下這顆冰魄元珠的真正價值也就在一千左右,自己能拿出一千八百枚元晶已經(jīng)是天價,想不到還有人愿意出兩千枚,讓她錯愕的同時,也不由惱恨自己當(dāng)初出門時就該多拿點元晶,現(xiàn)在才不至于如此窘迫,因區(qū)區(qū)幾百枚元晶鬧心。
“紀(jì)姑娘,不知是否需要花某接濟(jì)一二,這個價格估計也是對方的底線了?!被ㄏ肴菽柯镀娈愔?,笑瞇瞇問道。
若是拿三百枚元晶能一親芳澤,那么這些元晶就花的值。
“既然有人愿意出兩千枚元晶,那就說明我與這顆冰魄元珠無緣?!奔o(jì)凌煙面色有些遺憾,搖了搖頭。
“還好,這女人估計是元晶不夠?!标戵闲念^一喜,這神秘女人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既然沒人加價,那么這顆冰魄元珠將由這位出兩千枚元晶的客人拍得!”
李富貴心頭大喜,這個價格已經(jīng)超乎了他的想象,也算對得住那位拿出這種稀罕物的神秘賣家了。
一想到那位神秘賣家,李富貴額上不由滲出一絲冷汗,今天中午時分,那名被黑袍籠罩了全身的賣家憑空出現(xiàn)在大廳里,拿出一個古樸的錦盒遞給他。
而那里面的東西就是冰魄元石,李富貴現(xiàn)在都忘不了那人黑紗下突然綻出紅芒的目光,就像一條暗中蟄伏的毒蛇牢牢的盯住了他。
“現(xiàn)在拍賣第三件物品,踏云履,這是一雙用冰蠶絲織成的靴子,其內(nèi)紋刻風(fēng)屬性陣法,能讓穿戴者身輕如燕,起拍價五十枚元晶。”
接下來的拍賣變得單調(diào)沉悶起來,前面的兩件物品太過于珍稀,導(dǎo)致眾人還未從先前激烈的爭奪中回過神來,現(xiàn)在一下子落差如此之大,讓他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而后面的這些東西才是拍賣場面向普通客人的物品,雖然沒有之前珍稀,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而包廂里的客人也失去了叫價的興趣,安靜的等待拍賣結(jié)束。
“拍賣會到此結(jié)束,剛才有拍賣成功的客人請帶著相應(yīng)的元晶來后臺取走拍品!”
“哎喲,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先前吃東西太快鬧肚子了?!标戵厦碱^一皺,捂著肚子直叫喚,“花大哥,這拍賣行里的方便...”
“出門左轉(zhuǎn)下樓后直走就到了,如果沒看到,可以問拍賣行的人。”花想容道。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我方便后會自己回去的?!标戵下勓约泵ΤT外走去。
“天色已晚,海港城夜間有點亂,要不就由花某送兩位回去吧?”見陸笙走遠(yuǎn),花想容轉(zhuǎn)過頭看向紀(jì)凌煙和武齡。
“不用!”武齡冷冷的回了一句,朝門外走去。
“鐵牛,走了?!奔o(jì)凌煙也禮貌性的搖了搖頭,跟在武齡身后出了門。
“公子,要不要我叫人用強(qiáng)把她倆給你擄回來?”等武齡三人走遠(yuǎn),春喜急忙湊了上來。
“啪。”
花想容再不復(fù)先前的儒雅模樣,猛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寒聲道:“盡出餿主意!”
“公子恕罪!”春喜捂著溢血的嘴角,急忙磕頭道。
“諒你是為我著想,這次就不罰你?!被ㄏ肴菽樕途徚艘环?,“文杉,你怎么看?”
“那叫鐵牛的家伙我看不出真正的實力,那陸笙聚元九層,那位紀(jì)姑娘武師初期,武齡武者中期!”包廂里的角落里,走出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
“哦?紀(jì)凌煙武師初期?”花想容有些驚訝道:“你有幾分把握?”
“如果要殺她,她活不過五息,生擒十息!”林文杉淡淡道。
“我明白了?!被ㄏ肴菝碱^微皺,“目前不清楚這些人的底細(xì),還不宜動手,春喜,你去打探打探,看看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來頭?!?p> “春喜明白!”春喜聞言,急忙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慢著?!被ㄏ肴萃蝗坏?。
“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切記不得引起別人注意,否則,你知道后果。”
“春喜明白。”
待春喜走遠(yuǎn),花想容坐在紀(jì)凌煙先前的位置,聞著還未褪去的幽香,嘴角掀起一抹輕佻的笑容,喃喃道:“我花想容看中的女人,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