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坐著馬車剛到錢家大門口就聽到一陣陣嘈雜聲。
他頓時皺了皺眉頭,在他的記憶中,錢軍應該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
今天怎么會容忍這些修為只有第一二境的武者在自己府邸門前大聲喧嘩。
只見他穿過人群,徑直走到錢府大門,對著守門的一位家丁笑著說道。
“麻煩你對錢軍大長老通報一聲,就說一位姓石的故人前來登門拜訪。”
門前的家丁打量了眼前這位自稱姓石的故人,見其身上一股武道大家的氣勢緩緩流淌。
于是對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恭敬地鞠了一躬。
“請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說完便邁著小碎步朝著大廳跑去。
大廳與外面熱鬧的場面截然不同,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低著頭。
錢軍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之中,看著底下低著頭的眾人,不發(fā)一語。
“好啦,大概的計劃我也跟你們說的差不多了?!?p> “記住了,這一次把你們的脾氣都給我收斂點?!?p> “如果因為你們而壞了我的大事,那……”
“休怪我不念親緣關系。”
就在錢軍說話快要結束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大廳里緊張的氣氛。
“大長老,外面有一位自稱姓石的故人前來登門拜訪?!?p> 錢軍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有些詫異,但很快就變成了開懷大笑。
“好,好,好!還不快快有請?!?p> “額,是?!?p> 家丁看到錢家長老這么開懷大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當頭一棒將他驚醒,隨后立馬出聲說到。
“等等,我親自去接他。”
錢軍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接見這位故人,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可少不了他。
錢家眾人聽到錢軍的話頓時心中一驚。
錢軍待在錢家這么多年,能夠見他開懷大笑的次數(shù)已經(jīng)是屈指可數(shù)。而能夠有人讓他親自接見,這可是頭一回。
大廳里的眾人雖然心中驚訝但腳上還是速度很快的跟上錢軍的步伐。
唯有剛剛通報的家丁,一臉慘白的站在原地。
原本應該走在最前方的錢家家主,此刻卻走在了人群的最后。
他走到家丁身邊時隨意撇了他一眼。
但就是這一眼,卻嚇的家丁魂不附體。
因為這隨意一眼所帶來的壓力與剛才自己發(fā)愣時受到的壓力簡直一模一樣。
“看在我爹這次這么高興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馬,再有下次……”
錢家家主的眼中頓時寒光畢露,家丁也是被這陰冷的語氣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回去吧!”
“是!”
隨著家丁的告退,錢家家主將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錢家外面那群吵鬧的武者。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闭f著錢家家主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哎呀呀,石兄遠道而來,失敬失敬啊!”
“哈哈哈,錢兄客氣了!”
“唉!石兄這是哪里話?這次石兄遠道而來,我沒有來得及準備筵席,還望石兄不要怪罪啊!”
“哈哈哈,你我兄弟二人這么客氣做什么?”
“那里面請!”
“請!”
錢軍回頭剛走兩步卻好像想到了什么。
只見他回頭對著錢家門前那群目瞪口呆的武者笑著說道。
“老夫已經(jīng)在別院備下酒席,還望各位豪杰能夠賞臉。”
“唉!錢長老說的這是哪里話?您親自備下酒席,我等粗人豈有推脫之理。大家說是不是?。俊?p> 一位粗壯漢子突然站出來說道,說完還特地問了問眾人。
“是啊,是啊?!?p> “您太客氣啦!”
底下立刻激起一片附和聲,聲音大的好像生怕錢家大長老聽不見似的。
“哈哈哈,那老夫就在此多謝了?!?p> “小六,還不快把諸位豪杰請到別院?!?p> 錢軍轉(zhuǎn)過身對身邊的一位仆人說道。
“諸位,請隨我來?!?p> 說完這名仆人便帶著這群吵鬧的武者前往錢家別院。
站在錢軍身后的石勇見到他如此客氣的對待這群武者,心里著實有些奇怪,便忍不住問道。
“錢兄,這……”
“石兄,這里不方便,我們進去詳談。”
“好,客隨主便。”
隨后錢軍帶著石勇走進錢家大廳。
到了大廳錢軍對身后錢家之人說道。
“你們下去吧!我和石兄這么多年不見,需要好好敘敘舊。”
“是”
錢家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后便有序地離開了大廳。
“哎!錢兄這一次你可以說你到底賣的什么關子了吧?”
“機緣!天大的機緣!”
“怎么說?”
石勇立刻站起身問道,他和錢軍可是多年的朋友,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
而錢軍往日無論面對什么事情都是異常冷靜,但今天居然會如此激動。
可見這一次的機緣恐怕不一般。
“坐下坐下,聽我慢慢道來?!?p> 錢軍輕輕按著石勇的肩膀,示意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幾年前我遇到了一位靈植師,他可是個大機緣?!?p> “啊!就這個呀!錢兄你聽我一句勸,靈植師這種修煉方式雖然快捷但弊端太大?!?p> “如果遇到像我這樣的武者,十招之內(nèi)便可以放倒一位靈植師。況且你又修煉了這么多年的武道,又何必去舍本逐末呢?”
石勇皺著眉頭,對著錢軍好心規(guī)勸道。
在他看來,錢軍現(xiàn)在做的事情完全是吃力不討好,靈植師固然有它的優(yōu)點但它的缺點同樣令人不可忽視。
而且真正的武道強者凝練武道意志,堅定自我,根本不會因為碰到一個旁門左道就去修煉。
“哼,莫非在石兄心目中我錢某人就是這樣一個意志不堅定的武者嗎?”
錢軍冷哼一聲,猛甩袖袍,佯裝出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
“哦,莫非……另有隱情?”
石勇想了想,輕聲詢問道。
“哎!那我就不瞞石兄了?!?p> “其實我之所以盯上這位靈植師,主要還是他身上攜帶著血米靈種?!?p> “什么?血米?”石勇猛地握緊椅子上的扶手,震驚的問道。
“上鉤了!”錢軍在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是??!我大限將至,如果不借助外物,已經(jīng)沒有更上一層樓的希望?!?p> “現(xiàn)在血米這樣珍貴的靈物擺在面前,我怎么可能會不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