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架飛機飛出去,飛離紐約,我他嗎就不信那些感染者還會飛天上逮咱們!”
這段話聽在一般人耳里肯定會大罵彭虎白癡,原因很簡單,就算乘飛機能跑可你他嗎又怎么去機場?更何況但凡機場又有幾座會建在市中心的?往往會建在市區(qū)邊緣地帶,距離如此之遠(yuǎn)你又怎么去機場?要知道樓下還有數(shù)百萬感染者等著你下去呢。
乍一聽是這個道理,不過,以程飛的智慧和理解能力,他不僅瞬間明白了光頭男話中真實意思,甚至還進一步了解對方所指的飛機是什么。
并非多數(shù)人印象中的民航客機,而是……直升機!
不錯,要知道這里可是美國,是紐約,是世界唯一超級大國最繁華城市之一,這里必然存在直升機,不僅存在,凡常看美國大片者更會第一時間想到哪里有直升機。
電視臺或jing察局。
除軍營外,一般而言美國城市大多也就這兩處地方配有直升機。
長途跋涉去機場百分百不現(xiàn)實,但要是在附近找間警局或電視臺,則有很大可能!
彭虎言罷,程飛愣住了,他沒料到這看似粗獷的光頭大漢竟會想到這方面,就連自己最初也只是按照常規(guī)邏輯分析如何從地面逃離,莫非自己真陷入了思維慣性之中?仔細(xì)一琢磨也對,畢竟很少或從未坐過飛機的人面對如此危局確實很難第一時間想到飛機,程飛在現(xiàn)實世界從未坐過飛機,陷入思維慣性倒也情有可原,至于彭虎為何會想到?
猜都能猜出來,這光頭男當(dāng)特種兵時十有八九沒少坐飛機執(zhí)行任務(wù)。
且值得一提的是……
像這種讓自己突然茅塞頓開的事,印象中,貌似,貌似在上一場任務(wù)里也曾發(fā)生過。
程飛微微一愣,就這么兩眼圓睜的盯著彭虎,一句話沒說。
“你,兄弟你這是咋了?干嘛這么看著我?”見自己提出建議后帥氣青年開始莫名其妙盯著自己發(fā)呆,彭虎那光滑反光的腦袋頓時升起個大問號,嘴里亦下意識詢問起來。
接著,程飛竟也和彭虎一開始那樣突然露出笑容,旋即朝彭虎說道:“虎哥,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p> “啥事?”
“你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天才!”
果然,被程飛這么一夸,一向豪爽外露甚至根本不懂謙虛為何物的光頭男咧嘴露出笑容,甚至還得意洋洋的一拍程飛肩膀道:“那是自然,沒想到我隱藏這么深最終還是被你看出來了,能有這眼力,兄弟你也不簡單??!”
“我……”
程飛沒有想到光頭男竟會如此回答,不僅當(dāng)場接受了自己那玩笑般的吹捧居然還趁勢自己把自己夸了一通,看來這人還真是,真是,還真是‘豪爽’啊……
話歸正題,待將目標(biāo)鎖定于直升機后,二人第一時間看向手表屏幕,很快,目標(biāo)找到了,借助電子地圖,借助地圖內(nèi)各種英文標(biāo)識,程飛的確找一處最近目標(biāo),西北方向,距離此地約700米開外,在一條名為卡爾曼的街區(qū)中存在一家電視臺大樓,如不出意外的話,樓頂應(yīng)該停放著一到兩架著報道專用直升機。
遺憾的是,目標(biāo)雖是找到,另一件難題則也不可避免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即,如何下去?
要知道目前兩人皆被困在大樓天臺中,樓下則是密密麻麻感染者,一旦下去百分之百會被感染者淹沒,屆時別說轉(zhuǎn)移街區(qū)橫跨足足700米距離,面對如潮水般無窮無盡的感染者攻擊,下樓后能否活下去都是個大問題。
這是最大難點,同時也是個不管怎么看都無法完成的任務(wù)。
這一點,程飛明白,彭虎同樣明白。
所以想通此點后,剛剛還心情激動的二人就這樣如同被突然潑了盆冷水般瞬間蔫了下去,重新陷入沉默,一邊互相對視一邊久久不語。
同一時間,正當(dāng)兩名探索者被困天臺束手無策之際,鏡頭轉(zhuǎn)移,轉(zhuǎn)移至大樓北側(cè),轉(zhuǎn)移至二人視野不可見一側(cè)。
在那里,一副畫面出現(xiàn)了。
許是發(fā)現(xiàn)樓頂有人之故,又許是通過其他某種方式察覺到天臺有人類,樓下尸群中,部分看起來有些特殊的染者紛紛抬頭朝樓頂仰望,之所以形容這些感染者特殊,原因在于‘他們’和周遭大多數(shù)仍基本保持人類外形的感染者不同,這一部分感染者身體較為纖細(xì),個頭更為高挑,皮膚更加灰暗,總的來看模樣已明顯和人類有所區(qū)別。
假如這些感染者此時被彭虎看到,那么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
這些體態(tài)纖細(xì)的灰色感染者,竟和最初在大廳偷襲眾人時的那只灰色生物一模一樣!
目前,這些特殊感染者紛紛仰頭看向上方,看向大樓頂端。
先是在某種本能促使下聚集在樓下,然后紛紛伸出那類似吸盤一樣的古怪手掌,手掌按于墻壁,接下來,它們動了,集體動了,如同一只只壁虎般在墻壁上攀爬,垂直攀爬起來,直直朝樓頂爬去。
沿著墻壁朝兩名探索者所處天臺移動而去。
整個過程中無聲無息,寂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