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后院里有這么多護衛(wèi)在此戒備,原來是此原因,恨風(fēng)立即問道:“雷火為何突然襲擊?”
女孩的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說道:“具體原因還不知,只是我們現(xiàn)在都很小心,已經(jīng)將此消息上報給師總使。后面,應(yīng)該會有護使來支援我們?!?p> 恨風(fēng)沉思著說道:“在此情況下,一切還需小心。雷火背后的手段,實在是兇險。如此大規(guī)模的屠殺,有沒有可能是內(nèi)部出了奸細?”
女孩搖了搖頭:“暫時不知,有可能是他們暗中觀察我們許久,也有可能有雷火的人混進了我們之中?!?p> 恨風(fēng)忽然想到,之前師明軒說過,泉城城主私自販賣幼童,并找雷火幫忙運輸這批小孩,難道與此事有關(guān)?
她不太確定,只是心中有此念頭,越想越覺得兩事之間有關(guān)聯(lián)。
一邊說著,三人來到了門口,恨風(fēng)與女孩告別:“一切小心,有機會再見?!?p> 女孩雙手抱拳,送別了他們二人。
顧一舟騎在馬上,悠悠然然地問道:“接下來去哪?”
“回寒鴉門,你也要一起去嗎?”
他一聽,眼神一亮,期待地說道:“這個地方,一定有很多高手。好玩好玩,我定要去看看?!?p> 恨風(fēng)只能回答:“有也不一定遇得上?!?p> 他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無妨,能去看看已經(jīng)很不錯了,其他的就隨緣吧?!?p> 看他如此有意,恨風(fēng)便帶著他一同回了寒鴉門。
經(jīng)過一天的馬程,在即將登上寒鴉門的階梯時,被重重守衛(wèi)攔下。
此處外人若要進入,需要師總使的特批,或者需要進過層層檢查才可。
否則,不可入內(nèi)。
之前,師明軒帶著恨風(fēng)直接就進了寒鴉門,也沒有經(jīng)過檢查,她并不知道此事。
此時顧一舟突然被攔下,她有些驚異,但也同意了對顧一舟進行檢查,因為在她看來,只是一層保障而已,應(yīng)該并無大礙。
誰想知,兩名寒鴉門護衛(wèi)在檢查顧一舟衣物時,發(fā)現(xiàn)了他脖子上的雷火印記,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緊張。
兩名護衛(wèi)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絲毫沒有要放顧一舟通過的意思。
恨風(fēng)忽然想起了顧一舟脖子上的刺青,那是圍了混進雷火,去調(diào)查殺父仇人下落,才會出此計謀。
但是他并不是真正的雷火刺客。
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復(fù)雜,恨風(fēng)還沒想好怎么去說。
忽然間,一枚調(diào)度信號朝天發(fā)出,連恨風(fēng)都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此處就被重重的護衛(wèi)圍了起來。
山上也傳來了動靜,大批的寒鴉護使正在向此處聚集,就連石階一側(cè)的暗器開關(guān)都全部被打開,無數(shù)方形裝置中的鋒利的武器都對向了顧一舟。
他此刻愣住,舉起雙手,擠出一幅尷尬的笑容,伸出食指輕輕推開了他面前護衛(wèi)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刀,小心地說道:“這里面,有誤會。兄臺手下留情?!?p> 但護衛(wèi)并未放松警惕,長刀依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沒有絲毫懈怠。
望著階梯上越來越多的護衛(wèi),還有各個角落里的暗器,恨風(fēng)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此刻應(yīng)該考慮的已經(jīng)不是解釋顧一舟的身份問題了,而是如何讓他全身而退。
她站在顧一舟面前,攔住了他面前的武器,說道:“此人并非雷火之人,這里有誤會!”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從人群中竄出,身形分分合合,仿佛妖魅般迅疾。
恨風(fēng)微微皺眉,在身側(cè)凝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小心防范著這個鬼魅的身影。
一聲冷笑傳來,帶著濃濃的不屑:“此人身上并無靈力,而且分明就有雷火的印記,我看八成是那七十二路刺客中的某一路。今日他貿(mào)然靠近寒鴉門,必然有所圖謀?!?p> 這是個女子的聲音,婉婉動聽,卻又暗藏著殺機。
顧一舟立即為自己辯解道:“我叫顧一舟,來自中原一燈門,為報父仇,才加入雷火,實屬無奈。今日前來也只是為了拜訪,并無他意,還望各位不要如此大動干戈?!?p> 白色的影子停在他的面前,一雙微微上翹的眼眸跨過恨風(fēng)的肩頭,凝視著她身后的顧一舟,問道:“你是一燈門的?竟然打上了雷火的印記,實在匪夷所思,如果你能打過我,我就相信你。否則,騙人的話,是會死的呢?!?p> 恨風(fēng)卻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依舊攔在了她面前。
她面上似笑非笑,精致小巧的鼻梁微微向上翹起,一聲輕笑發(fā)出,眼波一轉(zhuǎn),看向了恨風(fēng):“你就是新來的那個日息護使?我叫卓杏兒,不巧也是個日息護使,你要是不讓開的話,我連你一起收拾?!?p> 這聲音聽上去雖然柔弱,但每個字都讓人無法忽視。
恨風(fēng)還是沒有回退。
桌杏兒眼睛閃閃,像是兩團火在燃燒。
兩個女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顧一舟在恨風(fēng)身后尷尬地撓了撓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勸道:“既然這位姐姐要我和她打一架,那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否則人家也不相信我的清白?!?p> 桌杏兒眼里的怒火更旺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罵聲:“你管誰叫誰姐姐?哪只眼睛看見我像個姐姐?”
顧一舟縮了縮脖子,小心地說道:“這位妹妹,你如果執(zhí)意要打一架,那我也只能奉陪了。”
“這還差不多?!彼琢艘谎垲櫼恢?,又看向恨風(fēng),聲音冰冷地說道,“這個小子要是過了我這關(guān),就當他不是個雷火刺客,你還不讓開?”
顧一舟立即小聲說道:“放心,沒事的。”
恨風(fēng)看了他一眼,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別硬撐,這里這么多人,實在不行,就別上去了?!?p> 他搖搖頭:“好不容易來趟寒鴉門,被人當成雷火那狗崽子,當然得掙回這個臉才行。你放心好了?!?p> 恨風(fēng)撤去了身側(cè)的無相之力,后退了幾步,站到顧一舟的身后,小心注視著一切。
桌杏兒說道:“聽說一燈門有一套劍法,叫做什么萬燈劍法,很是厲害,你要是今天能用它打贏我,就算你不是雷火的人?!?p> 顧一舟有些疑問:“為何這么篤定,只要用萬燈劍法打贏了你,就不是雷火刺客了?”
“因為,帥。如果你是這么帥的人,怎么會去當個刺客呢?”
他歪頭想了想,回答:“這么說來,好像有點道理?!?p> 說著,抽出了腰間的秋水劍,握在手中,薄薄的劍身幽幽,寒如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