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和那人和時奐說的一樣,即使輸?shù)牡跛锩姘送藷乃幬?,病床上的男人半夜還是發(fā)起了高燒。
幸好時奐事先就有準備,用冷毛巾在男人頭上敷,大概半個小時后,覺得溫度還在升高,又改用酒精擦了擦他身上的一些地方。
鼓搗得時奐渾身都出汗了,歇下來喘口氣,又給男人唇潤了一下。
大概持續(xù)了不到一個小時,溫度退了一點,時奐暫且松了口氣,但心里還繃著一根弦。
應(yīng)該不會這么簡單,過不了多長時間,燒恐怕又會起來。
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因為過勞頭也有些痛,她靠在椅子上暫且閉了一會兒眼睛。
意識很清醒,腦袋卻很沉,她休息這會兒腦袋里面就像是又一團亂麻在纏,頭頂上的燈光還感受得十分清晰。
要累成死狗了。
時奐睜開眼,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出神了幾秒,這幾秒里面腦袋空空的,然后,突然一個模糊男人的臉就蹦了出來。
時奐蹙了蹙眉,在腦海更加仔細去探索那個模糊男人到底是誰。
好像……很熟悉。
這個眼睛,眉毛,嘴唇……
臥槽。
突然,瞳孔一縮,時奐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她小臉上寫滿了震驚,想了半天,被她裝進腦子里的人……竟然是南玘宬?
老天。
肯定是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了,怎么能想到他呢。
時奐連連搖頭,簡直不可思議,拍了拍頭,趕緊把這個男人從腦海里拍了出去。
……
果然,時奐的經(jīng)驗加直覺得以證實,床上的男人溫度退下去后二三十分鐘,溫度又蹭蹭起來了。
時奐手忙腳忙地幫他又是冷敷,又是擦酒精的,一個頭兩個大,足足提心吊膽到了凌晨五點鐘左右,男人才徹底退燒,溫度恢復了正常。
時奐身心疲憊,托著身體走了兩步,看到床,就直接撲了上去,很快入眠。
過度的疲勞加精神折磨,讓時奐難得有了這幾天第一次深度的睡眠,一覺美美醒來,身心舒爽,時奐伸了個懶腰之后,迅速懵了一下。
看看窗外懸在正中的太陽,感受一下射進來陽光的溫暖溫度,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早了?
時奐心里握草重復了不下十遍,連忙起床。
探了探另一邊床上男人的鼻息,還有呼吸,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又探了探溫度,正常。
她又癱坐回床上,靜靜坐了兩秒。
這絕對算得上她歷史上最兵荒馬亂的起床了。
醒過神來,她又到了內(nèi)置的洗手間去洗漱,里面擺放著的都是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讓她使用。
洗漱完畢后,送午餐的人又來了。
“時小姐,早上特助來過一次,看你在睡,就走了。”
時奐瞇眼,“最開始領(lǐng)我過來的戴眼鏡的男人是你們特助?”
“是?!?p> 那人過來應(yīng)該是想要看看病床上男人的情況,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時奐吃完午餐,飽飽的又坐回椅子上看書,一點都不想動,照著午后的陽光,懶懶的像只被人伺候著的高貴波斯貓。
飯后時光很靜謐,門突然——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