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玘宬挑眉,“我該相信你語言上還是行動上向我表達(dá)的?”
時奐剛剛坐下來,被他問得迷糊了,“什么?”
“你剛剛點頭又跟我說我聽錯了,我該相信哪個?”
“當(dāng)然是你聽錯了。正所謂眼見為虛,耳聽為實。”時奐覺得自己就是上帝鑄造的那個辯論鬼才。
南玘宬握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隨即緩緩道,“倒也是?!?p> 這下?lián)Q時奐心抖了一下。
太不正常了。
錢管家上菜的時候,就看到兩方頗有種談判時當(dāng)仁不讓的架勢,氣氛靜謐得有些驚悚,仿佛蟄伏著兩頭大型兇科動物。
“時小姐,今天都是你昨天念叨的菜“”,水煮肉片,烤魚,烤鴨都讓廚房給你做了?!?p> “這么……”好還沒說出來,就被時奐一個急剎車逼了回去,一臉驚喜,“這么神奇,錢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的?!?p> 作為一個要保命的卑微小可憐,她實在是不應(yīng)該擁有昨天一晚上在這里的記憶。
“這是南先生交代的?!?p> 為了繼續(xù)活下去,時奐只能把驚喜得過分的目光頭像南玘宬,眼里強行也冒不出幾顆小星星來,“南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的?”
那么真摯得的笑容,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懷疑,南玘宬剛剛要簡單回答一句,腦海里卻突然竄出來一副畫面來,他薄唇肆意一勾。
“你不記得了?”
時奐“啊”了一下,“這我也該記得嗎?”
南玘宬嗓音淡淡傳開,“記不記得沒那么重要,不過就是你昨天抱著我不放手,非得讓我給你那幾道你喜歡的菜,不然就要把我吃了。”
瞬間,時奐每個毛孔都炸了,靈魂一下子飛了出去。
敲你爪!
狗男人!
要不是她真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還真的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人還是狗。
年度最佳 no face獎舍他其誰。
時奐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盛了一碗湯舀了一勺吹散熱氣,送進(jìn)嘴,又夾了一片自己喜歡的水珠肉片。
心里的火被澆滅,才不咸不淡道,“我這人經(jīng)常忘事,昨天發(fā)生什么還請南先生多加包含吧?!?p> 南玘宬慢悠悠夾了口菜放進(jìn)碗里,沒吃,“你確實容易健忘。就像昨天你拉著我要去民政局,還說要把你所有的銀行卡和密碼都給我,大概也忘了吧。”
說完,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夾起那片肉放進(jìn)嘴里,黑眸里倒映著時奐一點點僵住的神色,他細(xì)細(xì)品了一下肉的味道,食之有味。
時奐快速低下頭,她怕臉上直接出現(xiàn)想把大神按在地上摩擦的兇狠神情,只能狠狠盯著湯里的那個丸子,仿佛看到了某人欠捶的臉。
筷子在湯里把丸子蹂躪了個七八百十遍,看著慘兮兮的樣子心情大好,狠狠插住送進(jìn)嘴里,時奐使出狠勁去咬。
咬死你!
狗東西!
不是人!
“錢管家,再多加一份丸子多的湯?!蹦腥送蝗粨P聲對著廚房道。
“時小姐很喜歡?!?p> 他看著她,滿臉都是欠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