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色的天地,滿目的瑩白,甚至就連地上的花都是以冰作莖,以雪為瓣,花開六瓣,赫然是冰棱花!
寂離一瞬間的怔愣,小心翼翼的把目光轉(zhuǎn)向前方,只見不遠(yuǎn)處一棵巨樹頂天而生,周身樹冠參天繁茂,綿延數(shù)里,七色光華在其間蜿蜒流轉(zhuǎn)。
低頭看看自己,黑袍依舊,地獄之花隨著衣擺逶迤及地,一個造型古樸的戒指圈在右手小指上......
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一如往昔?
往前走去,朝著那棵參天巨樹而去,看著不遠(yuǎn)的距離,走起來卻是那么漫長,沒有絲毫縮短的距離。
不知走了多久,聞到絲絲酒香,才終于能看到樹下的情景。
銀衣女子挽著松松垮垮的銀色的發(fā)絲,曲腿靠在樹干上,手中抱一酒壇,看見她來了招呼道:“來一壇?”
寂離正想著該如何作答,身體卻早就做了回應(yīng),“好啊,你的藏生可是輕易喝不到呢!”
身體不受控制地飛起來,腳尖輕點地面霜雪身體便已然輕盈騰空,幾個呼吸間便已經(jīng)到了那銀衣女子面前。
“接著。”一個酒壇迎面砸過來,那相貌音容清冷一如往昔。
一同椅背坐在樹下,喝著酒,不說話,酒香四溢。
藏生啊,久違的味道,久違的氣息。
畫面一轉(zhuǎn),已經(jīng)置身于一片紅色花海,和身上黑袍勾勒著的紅色花朵交相呼應(yīng),分不清孰真孰假,天色昏暗,一輪明月高懸。
不遠(yuǎn)處有一條河,水面寬廣,無波無瀾,水上一座浮橋懸于水上,橋上綠火燈籠幾盞,一個個透明的靈魂從這邊走向另一邊,在渡橋前皆飲一碗湯藥。
“寂離姐姐,你來這里怎么不告訴青葉一聲?”
寂離轉(zhuǎn)頭看向聲音源處,一個粉雕玉琢的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娃娃從花海中向她跑來。
還沒有來得及問小男孩是誰,身形微晃,地面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把她吸進(jìn)去。
紅浪滾滾,一片火海在黑暗的虛無中烈烈燃燒,火海四周十丈以內(nèi)皆是虛無,火海中央一朵蓮形火焰張揚(yáng)著,血色、極為耀目。
“冥寂離,你死哪里去了,把老子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寂滅火海,到底是看火還是看你,趕緊放我出去!”
一只大鳥飛過來,一身黑亮的羽毛在無邊的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但若是受到火海光亮的波及,就是極為顯眼。
最為顯眼的還是尾巴上拖著的幾根翎毛,雖為黑色,但是長長的,極為好看。
“冥鳳,你怎的脾氣還是這么火爆?”寂離聽到自己再次不受控制的說話了,語氣頗為熟稔,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友。
“老子脾氣一直都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讓老子改,除非你死!”
“人間不是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嗎,就是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老子就是這樣的,改不了,所以就算你再關(guān)老子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多久都沒有用!”
寂離笑了,笑得極為暢快,笑的應(yīng)該是那只黑色的大鳥用的俗語,“你說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