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您來做什么?”在這種重要時刻,楊子媛還是表現(xiàn)出了禮數(shù)周到的模樣。畢竟自己現(xiàn)在是在華王府,不能丟臉。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一樣的成分,在越是討厭的人面前,她越是冷靜。
但長公主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嗤笑:“你算什么東西?”
楊子媛不卑不亢:“長公主在問別人之前,是否當想想自己是什么東西?小女子自認,沒有比長公主少長一個眼睛或者嘴巴或者別的?!?p> 長公主的臉色從見到楊子媛開始就不好看,這會子更是比鍋底還黑。
“少在這跟本公主耍嘴皮子。華王爺身患重病,昏迷不醒,本公主現(xiàn)下要將他接入宮中,以便太醫(yī)及時診治?!彼龘]一揮手,便有好幾人嗖嗖闖進來。
楊子媛一臉戒備:“長公主當知道,王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神醫(yī),就不勞宮中諸位御醫(yī)了?!庇袥]有御醫(yī)還不知道,有豺狼虎豹倒是真的。
奈何長公主根本就不想跟她說話,手再度揮動,那竄出來的幾個人就欲要將君華帶走。張駿和楊子媛跟他們纏斗起來。
不得不說,長公主倒是很會鉆空子。趁著幾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間,自己大搖大擺來到君華身側(cè),狠狠揩了一把油。不僅摸臉,還鉆進衣服里。
楊子媛偶爾掃過去一眼,氣得面色鐵青,一腳把纏著她的那個死靈踢散了身形。連張駿看了都抖一抖。
太……彪悍了。
楊子媛怒氣沖沖飛奔過去,又被幾個死靈給攔住了。眼睜睜看著君華的領子被扯開了老大一塊,露出了潔白細膩又有致的胸膛。
他×的長公主的咸豬爪在摸哪里?
楊子媛幾度想要沖過去,卻因為不留神,竟然掛了彩。長公主看著她那模樣,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過跳梁小丑罷了。”
楊子媛暴怒:“不要臉!”
長公主再揮手,又竄進來好幾個死靈,楊子媛和張駿徹底落了下風。楊子媛終于體會到當日君華被那種黑色的網(wǎng)纏住的感受。
渾身上下被細絲勒出血,跟無數(shù)的小刀割開皮肉一樣。偏偏不能用靈力反抗。那些細絲根本就是用死氣凝聚而成,生靈死氣相克。她的靈力只要不是能碾壓這張破網(wǎng),就只有被致殘的份。
“倒是個有骨氣的,怎么?不喊出來,本公主可是會加重刑罰?!遍L公主終于停下在君華身上肆虐的咸豬爪,一根手指挑起楊子媛的下巴。笑意迷離。
楊子媛惡狠狠地瞪著長公主,××的要是她的牙齒夠長,她一定把這女人的手指咬斷。
一滴冷汗落下來。
渾身上下無處不在流血,無處不像刀割。
楊子媛深吸口氣:“長公主就這點伎倆?可不夠看呢!”打死也不能落了面子。哼。
長公主用特別蔑視的眼神打量了她一會兒,又是輕嗤:“帶走?!?p> 那些死靈也不知怎么居然能聽得懂長公主的話,而且絕對遵從。
估計是那個怪物派給長公主的嘍啰。
然后楊子媛和張駿被帶去皇宮的地底。
這里暗無天日,但仔細一瞧卻是內(nèi)含乾坤的。起碼憑著楊子媛良好的夜視能力,她看不到這個地底的宮殿究竟何處是盡頭,只知道這是個巨大的地宮。
一路上,楊子媛幾次試圖掙扎,但越是掙扎,這張破網(wǎng)就纏得越緊。最后她看開了,保命要緊。
可君華被帶走了!
她攥緊拳頭,該死的,“你丫的有本事單打獨斗??!”然而長公主已經(jīng)走遠了,沒人回應她。
“江小姐還是省些力氣吧。王爺他還需要您?!睆堯E勸道。
楊子媛默了默,沒再說些什么。
地宮的道路彎彎繞繞的,穿來穿去走了老半天,好像走迷宮一樣。但這里絕對是個宏偉的建筑,甚至比皇宮還沒精妙許多。
皇宮頂多就是富麗堂皇,但這里,楊子媛可以看得到這里的每一道墻壁都好似銅墻鐵壁,堅固不說,還附上了不少死亡氣息在上面,根本打不穿的那種。
這皇家自然是不可能建這種東西,所以長公主和那幕后的怪物究竟花了多少精力多少人力物力?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謀劃的?竟能建成這樣的建筑。
這里有很多的房間,以楊子媛的只覺看來,這里面的每一間房間都似乎是牢房。起碼張駿被帶進去了一個牢房當中,里面枯藤老樹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氣撲面而來。而張駿一被推進去,那些枯藤就好像活了一樣,把張駿纏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竟將他倒吊起來。
楊子媛背脊發(fā)涼。
雖然張駿大氣都沒有喘一下,但是倒吊的那種感覺絕對不好受。更何況他一個生靈硬生生被推進了死氣四溢的房間里。
看到這樣的他,想想自己也絕對不會好過。長公主似乎對自己的敵意更大呢!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被帶進一個幽暗的房間。
楊子媛瞧瞧這個房間,雖然有點熱,雖然死氣特別濃重,特別窒息。但好像沒有什么刑罰?
正怪異著,突然從屋頂上降下來一個火球。
幸好她反應夠快。這火球竟然是幽藍色的火焰,還這么大,被砸中的話不是被燒死也會被砸死。
一個火球降下來,房間的溫度升高了不知一星半點。
楊子媛開始想脫衣服了。汗水已經(jīng)浸濕她全身上下,連腳底都在冒汗。
可是這還只是開始,緊接著,那火球鋪天蓋地地砸下來,跟下流星雨一樣,很快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火球,楊子媛連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偏偏她的靈力丟失了不少,近來都飛不起來。
他×的她最近跟火犯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