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入夢已然不記,憶始便在一個教室之中,屋內光線較暗,細看,窗簾盡是拉上著的,只有最前頭的窗簾有那么不到半邊是露著窗外夜色的,深藍漸變的夜空。
再回望教室之中,為何暗?原來是燈只開了一排,最前面的,黑板前的那一排。
屋內人不多,就那么零星幾個,好像有同學,認識的不認識都有些,還有些古怪的人。
那些個古怪的人們似乎在試驗著什么,也在給同學們講著什么,但氣氛實在是清靜,是夜是安靜,也是那些怪人的冷冰冰。
他們在調試著什么,說著許多聽不懂的話,終有一人弄出一小瓶血色的液體,自顧自講起來,好像說了什么藥,什么族,又什么血統(tǒng)。
他拿著那一小瓶血色液體,一個一個給周圍的幾個學生滴到手上,看著,卻搖了搖頭,嘴里念叨著什么若這什么液體滴到手上便立刻被吸收,才是什么他們要找的什么族什么藥什么血統(tǒng)的人。
聽起來有點神秘,也有些怪,終于,他看到了這邊沒湊上前的,走了來。
那人將那液體滴來,他看著,自己這里也望著自己被滴了血色液體的手。
液體滴落,下一秒,融了!就好像是被手上皮膚自主吸了進來。
茫然抬頭望向那人,同時也試圖感受這液體是什么玩意,液體是什么自然沒感受出來,卻見那人冷冰冰的臉上,眼中透出極大的震驚。
但還不及去問什么,他竟立即轉身離開了。好疑惑,照他們先前說的,大概自己就是那個什么藥什么族什么血統(tǒng)的吧?可他怎么直接轉身走了?
記不得他們樣貌,又或許他們也記不得自己這邊的樣貌,風風火火又帶了幾個同行怪人沖進教室,卻似乎怎也找不到自己這邊。
而自己也是疑惑的來回問了好幾人,他們說的什么藥什么族什么血統(tǒng)究竟是什么,而不管是問其他怪人還是問周圍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都沒人理睬,怪人們依舊冷冰冰,而同學似乎被奪了情感,同樣變的冷冰冰。
凌亂中,看著周遭人們,卻覺得似是這空蕩教室只剩了自己一人。
中間的記憶片段不知是本就沒有還是又破碎了去,畫面一轉,自己便是回到了家中。
同家人依偎著,很是溫暖和諧,而這和諧卻迅速的被詭異替代。
臥室連著客廳的門口處一人探了頭,往自己這邊望著,被她看得心下一驚,迅速轉頭看身旁依偎著的人,竟同門口那是同一人!
門口那人一步步走來,二身旁那人依舊同自己依偎著。她,或說是‘她們’,都笑著望著自己,一個是笑著繼續(xù)方才聊天話題,一個是笑著一步步走來。
而‘她們’互相,就似是看不見對方一樣。
這笑容方才還是溫暖,而現(xiàn)在卻只令人感到驚悚。
迎面走來的,在還距幾步遠處停下,而身旁的逐漸變的虛幻,消失。
正跟面前的大眼瞪小眼,門口又探出一個腦袋,望過去,又是同一個人?!
她‘再次’走過來,到了跟前,而前一個,或說是‘第二個她’卻沒有像一開始那個變得虛幻,甚至這一次,‘她們’互相看到了彼此。
這‘第三個她’越走越近,終于不再望著自己這邊笑,而是,‘她們倆’互相對視上了。
隨后,眼前迷蒙,看不清相貌,看不清表情,甚至看不清環(huán)境,忽然的,夢醒。
而醒后看看四周,還當真在教室中,再憶起方才,去皆是如此真實,而環(huán)顧四周所謂現(xiàn)實,再憶起種種所謂夢境,又何能分出所謂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