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臉色難看地說:“夏姑娘來時,隱藏了身份,我那兩個表妹,不知道她是誰,把她罵了一頓,尤其是那個趙可歌,小小年紀,真是太任性了,她還推夏姑娘,害得她摔倒,手都破了?!?p> 他越想越氣:“你說這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夏姑娘非常生氣地走了?!?p> 齊言震驚:“竟有此事?”
他想了下,又道:“如果我沒記錯,你那個表妹,大的那個,是不是喜歡你?”
江廷一怔,沒想到齊言問這個。
他略感煩躁:“不知道,說這個干嘛?”
“笨啊,肯定是她喜歡你,才對你身邊出現(xiàn)的女子充滿了敵意。”
“我讓表妹給夏姑娘道歉了,但她還是很生氣地走了?!?p> “光道歉有什么用?我砍你一刀再給你道歉,你接受嗎?”
“那、那怎么辦?”
“你親自去道歉,讓她感受到你的誠意?!?p> 江廷挑眉:“我?”
他皺眉:“又不是我的錯……”
“你是不是男人?!”齊言喝道。
“你想打架吧?”江廷不爽。
“大丈夫能屈能伸,因為你讓夏姑娘受了委屈,你去給人家道歉怎么了?這都不敢嗎?”
“這和敢不敢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你去不去?”
“去?!?p> “這就對了了?!饼R言滿意地坐下,面帶微笑地喝茶。
江廷則有些有氣撒不出來的感覺,有點憋屈。
齊言見他這樣,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那幾個劫匪關(guān)在府衙大牢內(nèi),今天晚上先暗審。”
說到此事,江廷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我總覺得他們不是普通的流民劫匪,晚上我親自去府衙大牢看看。”
“我來正是為了此事,晚上我和你一起去?!?p> ……
川陽城迎來黃昏,日落之后,夜幕很快升起。
月底,月不圓,星不亮,夜色濃重。
兩道修長的身影從夜色中走來,穿破夜色,進了位于東城區(qū)的府衙。
早有府衙的人收到消息,將江廷和齊言客客氣氣地迎了進去。
府衙的縣丞,名叫何初,今年四十三歲,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要更年輕一些。
“江少,齊少,何某有失遠迎,還望不要見怪?!?p> 齊言看著一臉笑意的何初,回禮道:“夜來拜訪,還恕打攪?!?p> “哪里哪里,蓬蓽生輝,蓬蓽生輝?!焙纬跣Φ溃岸浑S我來,那些劫匪此刻還在地牢之中,就等二位過來開始提審了。”
江廷問:“關(guān)了一天一夜,可有什么異常?”
“有,他們表現(xiàn)得很狂躁,有些自殘傾向,像是……”何初猶豫了下,才道,“像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江廷揚眉,“可找大夫看過?”
“仵作先作的判斷,后來找了個大夫看了看,依然不確定是什么情況?!?p> “大概是大夫水平不行,我有個推薦的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江廷的傷就是她醫(yī)治的?!?p> “江少受了傷?為那些劫匪所傷嗎?”何初問。
江廷:“咳……”
齊言笑道:“小傷而已,是為了救人,否則以那些人的實力,怎么傷得了我們的江少將?!?p> 江廷開口:“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