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正南,咱們剛剛解決的那三個家伙,他們是說認識吳焱著吧?”
離開醫(yī)院,許正南點了根煙,看著長街已經明顯減少的車輛,沉吟了下,抬步往站牌走。
金洛年拆了塊巧克力放進嘴里,砸吧了兩下,心情似乎也因為嘴里的甜味變得更好。“不一定有多少關系,不過應該是真的認識。可能經常在他地盤上活動,交點保護費,被吳焱罩著呢吧?!?p> 陳飛托腮沉思,喃喃地分析說:“那這件事如果他們仨回去告訴吳焱,咱們是不是就有事做了?”
“差不多。”
陳飛眼睛轉了轉,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嘿,正南,給我根煙?!彼锨耙徊?,追上許正南,“這次還真該感謝我啦,如果不是我煙沒了,要走那條路買煙,咱們說啥也碰不上江玥?!?p> 許正南抽了口煙,用拇指和食指捏到一邊,“要我給你寫一封表揚信?”他說著,把煙盒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陳飛。
不過今兒這事,能遇上確實是太巧了。也真是穆江玥福大命大。
“那倒不至于?!标愶w笑呵呵接過煙,點了一根,“幫我把轉生的技能燒了就行。”
“嚯!”一邊的金洛年都忍不住笑了,“你還真他娘的敢說啊!把技能燒滿,那得花多少師門貢獻……”
“也可以用錢砸嘛?!标愶w把眉頭挑成了舞龍。
金洛年嘴角抽了一抽,“你是天才?!?p> “誒,天才就夸張了,我很低調的,也有自知之明……也就是人才吧。”陳飛嘿嘿笑著說:“我也就是個人才而已?!?p> “呵……”金洛年忍不住嗤笑了聲,溫馨地提醒說:“不,你有自知之明才會是天才。畢竟天才比人才多了個……二?!?p> 陳飛得意的笑容慢慢在臉上變僵:“……金和尚,果然從你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p> “我認識他們三個?!痹S正南突然轉頭對又要開戰(zhàn)的兩人說。
陳飛和金洛年都是一愣,遂即嚴肅下來。
“你在卷毛那見過他們?”
吳焱就是許正南他們一直沒有撕破臉的敵對,因為從小頭發(fā)自來卷,被人喊了個外號叫卷毛。
但那也都是同級別,甚至高級別的人才能說的兩個字。
畢竟這外號并不怎么討喜,甚至連“瘋狗”這兩個字的霸氣都沒有。雖然瘋狗也并不好聽……但比起卷毛來說,絕對是天上地下了。
“不是。”許正南看公交來了,把煙掐滅,準備了零錢上車。“他們仨就是那個時候想綁架江玥的人。”
三個人各自找了位子坐下,公交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他們說的話互相都聽得十分清楚。
“???是那幫人?!”陳飛一臉的驚訝,“所以那個時候卷毛的人就盯上江玥了?怎么可能啊……江玥雖然脾氣沖了點,又喜歡惹事,但怎么可能跟卷毛有牽扯,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地區(qū)活動?!?p> “并不一定是江玥跟卷毛有牽扯,我們不是都知道第一次他們是為什么出事么。那三個人是穆江霖找的?!苯鹇迥暾f,“他們收了穆江霖的錢,去找江玥麻煩,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正南,打亂了他們的計劃?!?p> “所以他們被帶去喝茶?出來之后對江玥懷恨在心,想著報復,于是就在半路把江玥堵住了,想出手教訓……”陳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靠的,那江玥的點也忒背了。被自己哥哥害一次還不夠,這回又被那些家伙私人報復……”
“不僅如此?!苯鹇迥昕戳嗽S正南一眼,他們倆大概想的一樣。
“恩。”許正南答應了聲,淡淡的說:“這次他們三個受重傷,肯定會去找卷毛。上次是他們收錢辦事,就算真的出了事,卷毛也不會插手。但這次不同,他們報了卷毛的名?!?p> “呵!”陳飛忍不住冷哼一聲,“怪不得!原來是留著一手在這呢?!?p> 因為在被打的時候報了吳焱的名,所以就相當于把吳焱的面子搬了出來。他們要是當即收手還則罷了,要是不收手,結果怎樣,當然可想而知。
他們肯定會跑到吳焱面前亂說一通,添油加醋,說他們不把吳焱放在眼里之類的話。
雖然他們確實沒忌諱過吳焱什么。
但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吳焱那種完全在社會上混的人,他們還是能不搭理就別搭理。
已經因為吳焱吃過一次虧,他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這次高考,必須得過了。
“那咱們現在怎么做?”陳飛問:“是直接去找卷毛把事情說清楚,還是按兵不動,等著他們過來?!?p> “明兒直接過去。”許正南說?!斑@件事卷毛百分百會出面,與其被動被找,不如先發(fā)制人,掌握主權?!?p> “沒錯。卷毛雖然是混混,沒什么道理可講,但也正因為他是混混,所以道上的規(guī)矩該守還是得守,不然傳出去,他沒法立足。”
金洛年又剝了塊巧克力吃,頓了一頓,繼續(xù)說:“他手底下養(yǎng)著一群小弟,如果違背了道上規(guī)矩,失了人心,被自己人反水,到時候得不償失?!?p> “哈,還真是?!标愶w聞言嘿嘿笑起來,“你這家伙腦子挺他媽的快啊!這么快就想出對策,是吃巧克力吃的嗎?快,給我一塊……”
“你就算了,就算吃出糖尿病,也不可能讓腦子變得再聰明點?!苯鹇迥旰敛涣羟榈貞贿^。話雖這么說,手還是從口袋里掏出兩塊巧克力給他。
陳飛得了甜頭,也懶得跟金洛年再懟了,便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就算不帶腦子又怎么樣?反正不是有你們兩個出謀劃策,我出出體力就行了。”
動腦筋什么的,那么辛苦的活,并不怎么適合他。
金洛年嗤笑了聲,“你還真是……破罐子破摔哈?!?p> 陳飛將嘴角揚起個鄙視的弧度:“你懂個毛線,這叫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嚯~吃了塊巧克力,你還咬文嚼字了?!?p> 陳飛瀟灑一甩頭,“小爺我一直如此,文質的彬彬,風流的倜儻,玉樹的臨……”
許正南:“閉嘴?!?p> “哈哈!”金洛年看向窗外,“傻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