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國王的婚禮(二十七)
岳喜畫、李長樂、程小瑩和武二妹已經(jīng)成功地走進了金雕國的旋舞館,國王的婚禮已經(jīng)暫時取消,但招收民間雜耍的旋舞館還沒有停工。旋舞館是金雕國宮廷御用舞館,擁有數(shù)百樂師和近千人的舞姬,今日的國王婚禮雖然暫時取消,但是旋舞館仍然還在招選為國王婚禮獻藝的魔術(shù)師和雜耍團。
岳喜畫她們看到旋舞館的招選條件非常苛刻,排在最前面的天女撒花居然沒被旋舞館給選上,排在第二序位的金幣噴泉魔術(shù)也沒淘汰出局,我咧個去,我們丑女四人組的“腹語術(shù)”能過關(guān)么?
好不容易輪到岳喜畫她們的“腹語術(shù)”表演,籠中的小雕卻一動不動還一聲不吭,李長樂急得用樹枝撓了撓小雕的喙,小雕卻把頭轉(zhuǎn)向另一方仍然一聲不吭。旋舞館的大樂師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們這籠子里的又不是鸚鵡,怎么可能會口吐人言?別在我這里耽誤時間。你們快走,下一個?!?p> 武二妹悄悄塞給大樂師一口袋金幣,歉然說道:“大樂師請息怒,我們這位訓獸師可是在大食國頂頂有名的岳云雕。這只小雕今早還說話挺順溜的,現(xiàn)在許是有些疲乏了。還請大樂師通融通融,緩緩時間,我們小雕那脆聲妙語是真真的好聽著咧。”
大樂師左右瞅了瞅,見武二妹四人剛剛好遮攔住外圍的視線,又掂了掂錢袋的重量,遂滿意地把錢袋揣進了自己的腰兜里。大樂師把胖臉擠出一絲笑容,淡淡地說道:“我最多也就能幫你們緩出一天的時間。你們的小雕要是在明天還不能表演出節(jié)目來,你們還是要打哪兒來就滾回到哪里去。你們可不要怪我不通情面啊,下一個?!闭f完,塞給武二妹等人一塊掛著鑰匙的木牌,就檢驗下一隊的節(jié)目去了。
李長樂奪過武二妹手里的木牌牌看了看,詫異地問道:“這不是檢查合格的演出團才能領(lǐng)到的木屋牌么?咱們這到底算混過關(guān)的合格還是算留查待審的不合格?”
岳喜畫摸了摸鼻子,悠悠地說道:“當然算不合格啦,你剛沒聽見那個胖樂師說明天小雕要是還不說人話就要趕咱們走么?”
程小瑩狡黠地一笑,狠狠地說道:“管他明天還審不審咱們的節(jié)目,反正咱們今天已經(jīng)住進王宮的藝館了?!?p> 李長樂恍然大悟道:“對呵,七色花給咱們只留今天最后一天了。咱們可不能再瞎耽誤功夫了?!?p> 武二妹從李長樂手里慢慢地抽回木牌,然后冷冷地說道:“那咱們還杵這里干什么?趕緊去這間……這木牌上的字你們誰看得懂?咱們?nèi)ツ拈g房籌備咱們的事?。俊?p> 程小瑩扭頭看了看木牌上的奇怪文字,看不懂,心里莫明升起一股淡淡的憂傷,異國的文盲不好當啊。
岳喜畫一把搶過武二妹手里的木牌,瞄了一眼,沖著其余三人招了招手,大步流星地向著藝館的住宿樓氣勢滿滿地走去。
李長樂三人對視一眼,緊跟著岳喜畫走進了藝館三樓的一間大豪房。李長樂三人看著房間里擺放講究的家什桌椅和陳列整齊的藥材,憤怒地轉(zhuǎn)過頭來瞪著岳喜畫。
岳喜畫攤了攤手,呵呵笑道:“我也沒說我能看懂這金雕國的文字么,我能聽懂金雕國的語言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好不?而且你們也知道,這種神通也只剩下今天最后一天了。七色花快凋謝完了?!?p> 李長樂憤怒地責問道:“那你亂領(lǐng)我們來這處藥房是幾個意思?”
岳喜畫訥訥地說道:“哪來的幾個意思,只有一個意思,咱們又不認識木牌上的字,只能湊合地先找一間房暫住著。如果有人來認領(lǐng)這間房的住宿權(quán),很簡單啊,給袋金幣互換一下房間不就行了?!?p> 武二妹怒極反笑地詰問岳喜畫道:“夢懵懂啊,現(xiàn)在你給咱們領(lǐng)到的是藥房,不是住宿房,不知道反方同窗注意到?jīng)]有?”
岳喜畫略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甭管藥房還是客房,咱們總還占著一間房總是可以的罷,反正又不是茅房?!?p> 武二妹正要怒火沖天地大懟特懟岳喜畫,忽然程小瑩兩手分別按住武二妹和岳喜畫的小嘴,輕聲噓道:“有人來三樓了。”
李長樂緊張地四下里張望,用輕微的氣息問道:“咱們怎么藏起來?這里好像無處可藏?!?p> 程小瑩默默地指了指房梁,然后掏出一個飛爪拋了上去,片刻之間就順著梁柱爬了上去。
武二妹也一把抓住程小瑩的繩子快速爬上了房梁。岳喜畫正準備也爬房梁,李長樂從自己的包袱里一把扯出一條王宮侍女的長裙罩到了岳喜畫的頭上,然后她再用小刀割破自己的小手指,從藥房的木桌上胡亂抓了一把藥材捂到傷口上,然后大聲地沖著岳喜畫嘰哩咕嚕大嚷外星語。
岳喜畫愣愣地看著李長樂那其丑無比的麻子臉沖著她一個勁地眨媚眼,正覺著一陣惡寒,忽然藥房的門被推開了。
兩個紅頭發(fā)的黑袍男人走了進來,一臉驚詫地看著她倆。屋頂上的“壁虎二人組”看著兩人黑袍男人身后還陸陸續(xù)續(xù)跟進來的六個侍女,只好遺憾地放下了手中的“暈暈粉”。
李長樂見情勢危急雙眼一翻直接裝暈,把諾大的難題毫不留情地丟給了岳喜畫。岳喜畫一手提著小雕的鳥籠一手扶著裝暈的李長樂,很尬地笑了笑,說道:“我要是說我這病人有暈血癥,你們相不相信?”
高個兒的黑袍男人很是輕蔑地瞅了瞅岳喜畫二人,不屑地說道:“你是假的罷,我在王宮就沒見過這么丑的侍女。哎,大哥,你在宮里見過長這么別扭的妞沒有?”
另一個黑袍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姑娘好像是有點眼熟,她不就是護雕館那邊的灑掃丫頭么。丑丑,你不在護雕館那邊灑掃庭院怎么跑藝館來了?”說完,還沖著岳喜畫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把眼睛移到岳喜畫手里的小雕籠上。
啊咧?這是什么情況?耶穌玉皇如來悟空,你們誰有空過來幫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