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節(jié) 較勁金雕國的餐具
有金雕國的婚儀大臣溫汀斯鎮(zhèn)場子,很快就有侍者端著一盤盤亮晃晃的餐盤盛了上來。侍者揭開餐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烤野雞烤羊腿蒸海魚土豆泥就滿滿擺了一桌子。還有一小桶果子酒也擱在了桌上。光亮的銀盤子和銀叉銀刀銀勺連同潔白的餐巾都遞到了眼前。
尊貴矯情如大唐諸學(xué)子也沒見過這陣勢,怎么沒筷子?李泰咧嘴笑了,他在蠻勇國打造的金筷子派上用場了…..
眾人紛紛側(cè)目,不僅帕森捷的側(cè)目,連大唐眾人也側(cè)目。這吃貨盡顧著自己有筷子,兄弟姐妹們呢,用手抓么?李恪正想囑咐侍者快送過來四十四根長短一樣的小木棍時(shí),岳喜畫和李長樂左手拿叉右手拿刀開始切割雞肉和羊肉吃了起來,岳喜畫還用銀勺子舀了幾勺土豆泥擱在了自己面前的銀盤子里。眾人暗暗點(diǎn)頭,不愧是和李泰齊駕并驅(qū)的長安吃貨,這么短的時(shí)間就看懂了這些餐具怎么用,不,不是和李泰齊駕并驅(qū),而是高于李泰強(qiáng)于李泰的宗師級吃貨。
尉遲笨拙地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也學(xué)著岳喜畫切割羊腿,用力過猛羊腿滑到了地上…..
尉遲徑直走到李泰對面坐下,一聲不吭地瞅著李泰優(yōu)雅地細(xì)嚼慢咽品嘗佳肴的滋味。
李泰咽下一口雞肉,又順了一口冰涼的果子酒,看到尉遲坐他面前嚇得嗆了一口,怒聲問道:“干什么?”
尉遲撓了撓頭,四下看了看,尷尬地說道:“你給勞資吃快點(diǎn),勞資還等著筷子用。”
李承乾直接用勺子舀一勺土豆泥,嘗了一小口,香滑細(xì)膩口感,還不錯(cuò)。又拾起桌上的刀叉選了選,把叉子棄在一邊,一手摁住羊腿一手使著刀子薄薄割下一片羊肉嘗了嘗,嗯,味道真不錯(cuò)。他這才放下心來用手扯下一只雞大腿,啃一口再喝一口酒,暢快地吃起來。
李恪沒用刀叉,用手撕下幾縷雞肉擱銀盤子里,再用勺子舀了兩大勺的土豆泥和進(jìn)銀盤里,然后攪拌了下下,再然后小口地嘬著,看似很得意自己的創(chuàng)新吃法。
尉遲見一向潔癖的李恪都雙手用手上,他艱難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肚子真是餓呀,顧不了什么矜持和禮儀了,眼睛一閉撈起李泰盤子里還沒啃過的羊腿放進(jìn)自己盤子,然后埋頭大口啃了起來。蘭蘭千萬不要看過來,看過來…..
也許尉遲的意念是很強(qiáng)大,公輸蘭猛地轉(zhuǎn)頭看見了他雙手捧羊腿大啃的吊樣,正當(dāng)尉遲覺得世界黑暗晴空霹靂快要刮風(fēng)下雨時(shí),公輸蘭沖著他甜甜的一笑,繼續(xù)一勺一勺舀土豆泥吃。尉遲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呵呵,她不介意,她不介意我的粗魯模樣。
魏叔璘和程小瑩不知巧不巧地正好坐在一桌,魏叔璘內(nèi)心淚奔地裝著謙謙君子,肚子已經(jīng)鳴如擂鼓卻仍在小勺小勺慢悠悠地吃著土豆羹。程小瑩和魏芳蕾要學(xué)著岳喜畫她們的斯文吃法,魏叔璘就只好忍著陪著。明明已經(jīng)餓得呼吸都困難,偏偏還要盡職盡責(zé)地扮演翩翩美男子。魏叔璘眼饞地看著李泰、尉遲等人的大塊朵頣,心中暗暗吐槽,美男子果然都是自殘的命。
程阿牛毫不在意地大啃雞腿吃得滿嘴流油,連衣襟上都沾上了油。魏芳蕾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輕輕掃了一眼程阿牛,然后就一臉胃疼地覺得自己不該坐在這里遭這罪。這程阿牛果然不是自己心中那個(gè)溫雅如玉棄塵而立翩若驚鴻的謫仙公子…..
程阿牛莫明打了個(gè)大噴嚏,魏芳蕾再次眼神確認(rèn),果然不是…..
眾人終于用完這渾身別扭致極的大餐,李恪喚來侍者收拾桌盤,順便問了侍者他們各人的房間給安排在何處。
不一會兒就有侍者殷勤地過來領(lǐng)他們?nèi)シ块g。李長樂和岳喜畫等格物諸女分到了三樓最寬敞豪華的大客房,李恪李承乾等人分到了二樓的有著寬大觀景臺的大客房,李泰和尉遲、程阿牛仨人看了看這堆滿雜物小房間里的兩張簡陋的窄小的木頭床有些不可置信。
李泰拉住侍者很生氣地問道:“你們什么意思,這里是人住的地嗎?”
侍者聽不懂他說的話但看得懂他臉上豐富的憤怒表情,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然后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就退了下去。
李泰氣得重重坐到一張小床上,小床承不住他的壓力嘩啦垮了一地。程阿牛和尉遲拉起李泰沉聲說:“走,找阿恪去。問問他怎么給安排的房間?”
岳喜畫大大地伸了一個(gè)懶腰,看著天邊玫瑰般的傍晚不由得思念起了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的晚霞,自己來了大唐世界這么久不知道媽媽他們還好嗎,他們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我的不辭而別,千萬別怪我,我也是不想的。哎,還是等我完成任務(wù)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再給他們好好解釋罷。
?!老伯嫼艽_認(rèn)自己聽到一種類似風(fēng)鈴的清脆聲,但這房間里沒有風(fēng)鈴。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她看到窗前居然有朵七色花,而且七色花正凋謝了一朵花瓣,那花瓣飄飄散散地向窗外飛去,一息不到就消失無影。
岳喜畫拉著李長樂指著窗前的七色花,驚慌地嚷道:“長樂,你看,這窗前有朵七色花。跟承乾的那朵七色花一模一樣?!?p> 李長樂確定窗前除了飯店種植的不知名的小花就沒有什么七色花。李長樂伸手在岳喜畫的額前搭了搭,嗯,體溫正常,不似發(fā)燒說胡話,應(yīng)該是看岔了眼。
李長樂對李薔使了個(gè)眼色,李薔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看,樓道里沒人,才輕輕掩上房門。
李長樂拉著格物院諸女小聲地說道:“剛吃夕食的時(shí)候,我大哥承乾告訴我們,咱們最好分頭在房間開會。咱們在這里是外國人太惹人注目,這大晚上還聚在一起開會更不象話,容易惹事非。阿恪也說我們被那股神秘的力量弄到這里肯定有古怪,但也不知我們怎么才能回去,還能不能回得去。但可以肯定跟承乾的那朵七色花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喜畫當(dāng)時(shí)應(yīng)該正對承乾的那朵七色花,咱們來到這里之前那朵七色花放那么強(qiáng)的光,你瞧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