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蜀看著眼前的仙女,有些恍惚:“太常娘娘?便是這太常令的主人?”
“是。”那女子莞爾一笑,只不過眼眸之中有一些凄楚。
孟蜀疑問:“世間傳說,太常娘娘以身祭祀,所以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卻不想如今在鏡中見到了您?!?p> “時間怎樣傳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了,但是我還好好的在這里。”太長娘娘聲音溫柔,她拉過孟蜀的手,“不過,現(xiàn)在與魂飛魄散也相差無幾了。我只能永永遠遠地存活在鏡像之中,無論世事如何變化,我都不無不死,不生不滅,與這鏡子融于一體?!?p> “與魂飛魄散無異?”
“你可知什么人才有資格以魂魄為代價,祭祀太常令?!?p> “心如死灰,無欲無求,總是太常令幻化出多么美好的景象,都對于這世間再無留戀。”
太常娘娘一笑,“對,只有心死之人才能夠啟動神器。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太常令是需要映射著古往今來,以記憶為載體,進行演化與重生,這樣才能復原千年之前的一切??菽痉甏海怂滥芑?。但是那以身獻祭的人卻只能永遠的停留在了鏡中,任世間萬物不停變化,春華秋實,花開花落,所以必須需要你心如死水,不再所求。這進來的人啊,承載著時間與空間的壓力,魂魄被困于其中。眼見著心愛之人復活,卻不能夠長相思守……”她越說,心情越低落,從眼底流出來清澈的淚水。
“那千百年來皆是如此?”
“曾經(jīng)千年前這鏡中扭曲,天象異動,可是后來卻不知道為何了?!?p> 祝赤沉聲說道,他知道了太多的信息,很多事情漸漸浮現(xiàn)出水面,“千年為了重啟太常令,也有人以身祭祀,但是不知何故,她卻好好的站在這里?!彼f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孟蜀。
孟蜀那天也看見了,在太常令所創(chuàng)造的幻境中,她看到了自己義無反顧地向著太常令飛奔而去。她新有疑問,然而這一連串的事情卻根本沒有讓他停下腳步想一想。“對……是我……”她皺著眉頭凝視著太長娘娘,“您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她搖搖頭,“一切皆是未知數(shù),我雖然與太常令融為一體,但是卻不知道其中更深奧的緣故。”
孟蜀低下頭,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來什么,嘆了口氣,突然想到:“哪有什么不可復原的嗎?”
“生命川流不息,死能復生,河水倒流,花落能在開。但是,很多無形卻不能夠復原。太常令只能復活表象,對于愛情、法力……這些虛無的,需要經(jīng)歷的,需要修煉的皆無還原的可能。”她篤定的解釋。
孟蜀自言自語:“我在太常令的幻境中看到了自己以身獻祭,然而卻想不起來半點關(guān)于這處的記憶,似乎被抹殺了一般。我記得幼時,我也記得百年之前的故事,但是唯獨千年之戰(zhàn),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孩子,無妨……去尋找,自會有答案的。”太常娘娘的聲音突然變得輕飄飄的,她身體漸漸透明扭曲。
突然,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