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豆對于自己偷雞不成反被蝕了嘴的事情很懊惱,回到大牢之后很是埋怨了陳桔梗幾句:“定是你那符咒過了期,這下好了,初吻丟了?!?p> 陳桔梗自然是不會承認(rèn)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反正也沒有辦法去驗證。
最后寧紅豆只是叮囑她:“絕對不能跟其他人說起自己的糗事。”
隔日,當(dāng)寧紅豆來上班時,整個大牢里,從獄卒到案犯,全都一臉的八卦,有好事兒者甚至直接就開始問了:“寧典獄,那一唇的味道如何?其實大可不必太難過,我聽說戶部那位案郎生的可是異??∏?,不算丟人,反正也說不清楚是誰占了便宜?!?p> 寧紅豆:“……?”
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我占他夜缺狗官的便宜?
可是能反駁嗎?不能夠啊,流言蜚語永遠(yuǎn)都是越描越黑。
所以,寧紅豆選擇另辟蹊徑,她直接去藥店秘密采購了一批強(qiáng)力瀉藥,看誰不順眼,朝他飯盆里直接就是一大把,當(dāng)然,陳桔梗這個小妮子是第一批中獎?wù)摺?p> VIP超級體驗客戶。
寧紅豆必須讓這群小渣渣明白,不是什么話都能胡亂傳的,想不明白就去蹲茅廁吧,總有想明白的時候。
過程是美好的,結(jié)果卻是寧紅豆倒了霉。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出的餿主意,她的事跡被人傳回了家,直接傳進(jìn)他爹的耳朵里。
天明不過夜,這位‘老可愛’直接就找上了門,目的也很明確:“豆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官路舒坦,爹就不說了,畢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可眼下看來,你這官兒怕是當(dāng)不長了。”
寧紅豆一臉黑線:“爹!別說喪氣話!”
老寧頭很認(rèn)真的說:“爹有說錯嗎?爹還從來沒見過咱大涼朝的探花郎有來看大牢的,什么都別說了,趁著你還在官位上,還有一份俸祿,趕緊定下一門親事吧,再拖下去,爹怕你嫁不出去。”
無語。
寧紅豆是真的無語:“爹,你到底想干嘛?”
老寧頭一拍桌子:“爹想讓你去相親?!?p> 寧紅豆:“不去。”
老寧頭嘴角一撇:“你若不去,我就到禮部告你棄養(yǎng)親爹?!?p> 寧紅豆:“……!”
寧紅豆都傻了,老頭啊老頭,你的戲可真多,服氣,你閨女我服氣還不成嗎!
雙手接過她爹的紙條,上面是相親的地址跟時間。
全當(dāng)是吃一頓免費午餐。
相親應(yīng)該是不用女孩子付錢吧。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
次日,牡丹樓。
臨街十三號桌,最適合談情說愛的位置,視野極佳,透過窗戶,能看到往生橋、紫竹林、白羊書院還能看到民心河。
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四菜一湯,醉蟹、全鴨、小雞燉蘑菇、麻婆豆腐,還有一例西湖牛肉羹。
“很上道嘛小伙子,難道老爹一早就將自己的愛好宣揚出去了?也罷,看在這一桌子好菜的份上,本小姐就跟你說上幾句?!睂幖t豆心里樂開了花。
可剛拿起來筷子,連肉都沒吃到嘴里,她就看到自己對面坐下來一個熟悉的面孔。
寧紅豆都口吃了:“夜,夜,夜缺?”
心中炸響一陣?yán)住?p> 天啊,自己家老爹,牛掰,真的是太牛掰了。
寧紅豆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爹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原來是你啊?!?p> “哈哈。”很尷尬的笑了笑,寧紅豆為了緩和氣氛,站起身子,伸出手還在夜缺的胸前拍了拍,“早說嘛,你看早點相能省掉多少誤會啊,哈哈。”
夜缺直愣愣的盯著寧紅豆,開口冷冰冰的說:“你想多了?!?p> 寧紅豆:“啊?什么意思?”
夜缺:“你的相親對象被我下了點藥,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昏迷當(dāng)中。”
啪的一聲!
寧紅豆拍案而起!
緊接著,只見牡丹樓中幾十號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全特喵的都是鬼,陰森森的看著寧紅豆。
小腿兒一軟。
寧紅豆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但依然壓低聲音的說:“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
夜缺很不耐煩的說:“你拿走了我的初吻,敢來相親,你覺得是誰過分?寧紅豆啊寧紅豆,你是想拿我夜缺當(dāng)備胎嗎?”
寧紅豆心中狂吼:“我拿走了你的初吻?備胎?拜托!你好像記反了吧,再說,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動物,親一下就是定情?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心里狂吼。
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古怪。
沒來由的生出一朵桃花,似乎是,似乎是害臊了?
“好熱?!?p> “今天這衣服看來是穿多了?!睂幖t豆伸出手扇了扇風(fēng),然后就發(fā)覺,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說點什么?
可是,說什么好呢?
腦子宕機(jī)啦!
嗖!
就在這時候,寧紅豆忽然看到自己對面的漂亮男人眉眼微動,一個閃身就湊了過來,并且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兩個人就飛出了牡丹樓。
同時。
一道血色的影子從牡丹樓頂破空飛過。
街道上開始騷亂。
夜缺飛身落地,松開手,捏住寧紅豆的臉頰:“我有點急事,先不跟你說了,但是我警告你寧紅豆,今天你相親的事情,沒有完,你等著我,等我辦完事情就來找你算賬!”
停頓了一下,夜缺又說:“直接回家,別去大牢了,聽清楚了嗎?”
臉頰微疼。
寧紅豆只好乖乖的點頭,心里想:“這個男人真是有些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得好看嘛!”
血色的影子是一只從地獄中偷偷逃出來的重犯,跟畫皮鬼一家子有些淵源,這次貿(mào)然出現(xiàn)在涼都,八成是跟上次的沖突有關(guān)。
可事實上是畫皮鬼家昨夜丟了一個鬼童,從現(xiàn)場的痕跡看應(yīng)該是一位儒家修者所為,不用想,定是跟涼都的書生們有關(guān)。
冤有頭債有主,還是上次的沖突。
只不過,這次似乎更加升級了,雙方也突破了口舌罵戰(zhàn)的界限。
三日之后,涼都有近百名書生無故失蹤,不在朝中為官的鬼怪也被各地的修真者瘋狂驅(qū)趕。
而此時此刻,寧紅豆卻很奇怪的出現(xiàn)在涼王的寢宮之中。
年輕俊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涼王,雙手叉腰,眼眉含笑,深吸一口氣,對著寧紅豆說:“寧愛卿,后面的事情就看你的了,千萬不要讓朕失望,今夜我不睡,就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