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凌城醉仙坊,此時已是深夜,醉仙坊里卻還是有不少的客人來往,醉仙坊一間雅間里,滿桌的美味佳肴已經(jīng)是杯盤狼藉,秦瑤已經(jīng)醉趴在桌子上,小白虎也一樣趴在桌子上,火璃被它用一只爪子摟在臉前。
“嗯!這個真好吃!”白虎一邊說著醉話,一邊舔了舔臉前的火璃,然后用爪子把火璃摟的更緊了!“嗯……啊……白虎你好討厭!”火璃抱怨著扭了扭自己小小的身軀,然后也再次進入了夢鄉(xiāng)。趙墨朦朧著雙眼,他也有些醉了,一雙醉眼看了看自己昔日的好友,又看了看正說著夢話的兩個小萌貨,萬古冰封不變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眉心的細長的墨色八角花瓣魔紋再次閃爍出金色的微光,只是這一切趙墨卻不自知。
趙墨臉上的微笑和眉心的金色閃光一閃即逝,再次恢復(fù)成以往的樣子,右手翻轉(zhuǎn)兩件獸皮披風(fēng)出現(xiàn)在手中。趙墨拿著披風(fēng)搖搖晃晃的起身,來到秦瑤的身邊,左手拿起一個披風(fēng),右手臂掛著另一個披風(fēng),右手和左手把左手上的披風(fēng)撐開,慢慢的披在秦瑤的身上,秦瑤扭了扭身軀,呢喃著喊了一句趙墨,似是正在做著美夢。趙墨再次來到白虎和火璃的身旁,為他們倆披上另一個披風(fēng),便搖晃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抬頭看了看窗外天上晴朗的夜空,眨了眨朦朧的醉眼,轉(zhuǎn)身趴在桌子上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啊!竟然敢吃老娘的豆腐!”第二天早上的醉仙坊,趙墨被一聲尖叫吵醒,卻看到火璃已經(jīng)被白虎一個虎爪拍到了對面的墻上,可憐的火璃還在做著美夢,一只鳥腿也只來得及蹬了一蹬,就已經(jīng)被白虎一爪子拍的鑲進了墻里,同樣被尖叫聲驚醒的秦瑤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看了看被鑲在墻上的火璃,再看看小白虎一臉氣憤的樣子和還沒有落下的虎爪,便瞬間明白發(fā)生的什么事。秦瑤看向趙墨,尷尬的沖著趙墨笑了一笑……
呂凌城大街上一個魔族青年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街邊的店鋪和攤位,他的肩頭上一只紅色的小鳥瞪著好奇的大眼睛,伸長了脖子看著周圍的一切。青年一邊看著周圍的一切一邊卻若有所思。趙墨跟秦瑤分開后就來到了街上一邊欣賞著呂凌城的繁榮,一邊想著與秦瑤的相聚,“唉,歲月變遷,物是人非,曾經(jīng)的好友們也都已經(jīng)四散各地!”
與趙墨同一條街上對面方向的路上,一主一仆兩個女子正向著趙墨的方向走著,其中丫鬟模樣的女子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一邊高興的給另一個女子說著話:“小姐你看,那個臉譜,好嚇人??!樣子好奇怪啊!呵呵呵呵!小姐今天家主好不容易讓你婚禮前出來散散心,就開心一點嘛!”被稱作小姐的女子,一身榮貴華服,羽帶纖長,明眸皓齒,膚如羊脂,眉宇間透出些許柔弱,一頭青絲垂于身后直到腰間。她勉強的朝著丫鬟做出一個微笑,正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一個魔族青年走來,她身體猛然一震,整個人僵在原地。
“小姐?小姐?”丫鬟叫著她,然而她卻沒有回應(yīng),她如同中了咒術(shù)般木然的走到魔族青年的身前,趙墨也看到了走向自己的女子,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走到趙墨面前的女子一邊呢喃著一邊雙眼開始泛紅,趙墨莫名的看著眼前奇怪的女子,依舊如同萬年寒冰:“在下趙墨,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之下,沒有任何情感,沒有任何波動?!罢J錯人了?”女子的身體猛烈的顫抖了一下,“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我是欣兒,我是姚欣兒??!”“在下并不認識一個叫姚欣兒的人,姑娘一定是認錯了!”“小姐!”身后的丫頭看了看對面的魔族青年,又看了看自家的小姐,著急的喊道。然而姚欣兒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她的淚水流的更快了,她猛地一把抓起趙墨的右手:“不可能,我怎么會認錯,你仔細看看我!我是姚欣兒啊!”女子抓起趙墨的手之后,趙墨的眼睛也開始泛紅,接著淚水從眼眶中滑落。然而除了這些,趙墨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看不到任何表情。趙墨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抬起沒被姚欣兒抓住的左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攤開手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手心中晶瑩的淚滴,可是生性冷漠的他卻也只是奇怪自己身體的異樣,依舊沒有多想。左手食指與中指并攏,點向姚欣兒眉心,一邊點一邊用冰冷的聲音說道:“姑娘認錯人了,請自重!”“自重!呵!”姚欣兒凄慘的一笑,下一秒趙墨的手指卻已觸到眉心,接著便不省人事。
“你敢!”就在趙墨的手指伸向姚欣兒的時候姚欣兒的丫鬟就大喝一聲撲了上來,卻只來得及接住已人事不知的姚欣兒?!八龥]事,只是暫時昏了過去!”丫鬟的耳邊傳來趙墨冰冷的聲音。
“哼!我家小姐最好沒事,不然你休想再離開這呂凌城!”丫鬟卻只能滿臉怒氣的看著趙墨冷哼一聲,趕忙帶著人事不知的小姐騰身而起,向呂凌城中央飛去。
看著兩個莫名其妙的女子離開了,趙墨又伸出手看了看掌心晶瑩的淚痕,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此時剛才見狀圍著他與兩個女子看熱鬧的人也慢慢散去,一邊走一邊三五成群的討論著什么!一邊討論一邊對兩個女子離開的方向指指點點,好像說著什么城主小姐。
趙墨不再看手上的淚痕,放下手似有感應(yīng)的朝著遠處一家客棧臨街的二樓窗戶看了看,沒做任何反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他肩頭的火璃回頭看著兩女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趙墨離開前看向的那個臨街窗口,此時一個老人,一個青年兩個人正坐在窗內(nèi)不經(jīng)意的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師傅,看他的樣子似是真的不認識那個女子,卻為何會不自覺的流淚?”“那是他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反應(yīng),因為身體曾經(jīng)記得那個抓著自己的手,感傷之中不被意識控制的自己流淚!只是我們都如此隱藏氣息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有意思,嘿嘿嘿!”老人一邊解釋著,最后卻又意味深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