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夜巡著的夜白提著一壺酒到處轉(zhuǎn)著,轉(zhuǎn)到墨潯的房間看到這個努力著的孩子,想起白天的事情對他提起了些許興趣。
墨潯沒有發(fā)現(xiàn)房頂上夜白,還在一招一式的苦練,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總有些不對的地方,錯了,再來,一遍又一遍。
夜白盯著看了小半盞茶,不耐了,飛身下屋頂撿起石子打在墨潯腳上,說到“腳!”說完就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墨潯,彈指之間,墨潯回過神,遵循夜白的教導(dǎo)再次起式,一遍又一遍。
日日苦練,過了三天,又是夜,墨潯照舊在練功,夜白突然出現(xiàn),還是提著一壺酒舞動起來,嘴里還念著“天下武功,無快不破,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墨潯瞬間就明白了夜白這是在教自己,便越發(fā)的專注了。
就這樣有時5天,有時3天,一個默默的教,一個努力的學(xué),兩人心照不宣過了大半年。一直到江湖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首領(lǐng)書房——
清晨,云昭一邊吃的早膳,一邊把玩著手里的請柬,或者應(yīng)該說是戰(zhàn)帖,“千雪,給我倒牛乳,著桂花糕噎死我了。”
“呸呸呸,死不死的,首領(lǐng)可不能瞎說?!鼻ば⊙绢^一邊倒著牛乳,一邊答著云昭的話,“首領(lǐng)快快坐好了,待會副座來了又該說您了?!?p> 話音未落,書房門被推開,夜白和李不言相攜而來,黑衣夜白與粉裙李不言看起來是那么登對,但神色淡淡地夜白輕輕拂開李不言的手破壞了這個美好的畫面,對此李不言面色稍頓,卻也無言。
看著這一幕云昭表情帶著點怪異,誰也沒有留意。
李不言問到“發(fā)生什么事了,能讓溟青閣如此大張旗鼓的下戰(zhàn)帖,不像上官謙的作風(fēng)啊?!币拱卓戳艘谎蹜?zhàn)帖,“應(yīng)該是呂瑤做的主吧,字里行間的挑釁誰看不出來。上官家的老頭們還不會如此不長眼?!?p> “呂瑤心腹送來的,說我們一定要有人去,還要帶上凌師弟。”云昭點點頭說道“凌晟晗那死小孩去和溟青閣的人搶礦點,做得太過,要不是凌師叔發(fā)現(xiàn)嬸嬸的蹤跡提著師弟去賣苦,估計現(xiàn)在凌晟晗已經(jīng)被溟青閣的人抓起來了。”
李不言笑到“凌師叔只有這一個兒子,嬸嬸又不在,也沒人管得了他了。”夜白點點頭“不言,明天午后來我書房,跟你交接點殿內(nèi)的事情,10日后我?guī)讉€人過去看看溟青閣到底想玩什么把戲?!?p> 云昭高興的跳起來跑到夜白面前舉起4個手指說到“狐貍師兄,帶上我唄,我保證不搗亂!我發(fā)四”夜白端起千雪剛剛上來的茶,瞥了一眼云昭“做夢!”
拂開茶沫喝下一口茶,夸到“昭兒,你這小童烹茶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啊,應(yīng)該叫我那傻樓三來學(xué)學(xué)才行?!?p> 放下茶杯,夜白叫過樓三交代道“樓三!在殿中的弟子,都叫到側(cè)殿練武場集合,挑幾個人隨我去溟青閣”
“諾?!睒侨龖?yīng)聲退下。
——側(cè)殿練武場——
側(cè)殿內(nèi)已入門到弟子排成排,“過幾日,我要帶幾位弟子去冥清閣做做客,你們誰,上來打一架吧,樓三,選出十幾人我?guī)ё摺!币拱琢粝乱痪湓挶阕接^武臺喝茶去了。剩下弟子們面面相覷。
樓三站在練武臺上看著臺下一干人,“怎么,沒有人想去?”
“我來!”身材魁梧的一名弟子縱身跳上練武臺,接著另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也一躍而上,臺下的人竊竊私語,”他是誰,那體格真真是的!”
“熊武啊,那個很厲害的,夜殿主門內(nèi)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另一個你別看他瘦瘦小小的,也能排得上號呢?!?p> “他是誰,他是誰?”一直回答的人突然轉(zhuǎn)臉看看身邊,才發(fā)現(xiàn)一直在發(fā)問的居然是一個10歲的小女孩,笑道“師妹是新進殿的吧,這幾位師兄算是有名的都不認(rèn)識呢?!薄皩ρ?,昑兒和潯哥哥剛來沒多久呢,師兄怎么稱呼???”瀟昑扯著墨潯介紹道“這是我潯哥哥,很厲害的,不知道能不能上去打架”
墨潯看到瀟昑引起了師兄的注意,便出聲問好“師兄,在下墨潯,這是瀟昑,我們初來乍到,對師兄們還不熟悉,還望師兄解惑。”
“在下葉良辰,算不上你們師兄,沒有正式拜師,還是門外弟子,瀟昑姑娘可是久仰大名,李師叔親身所教的新晉弟子呢,雖未拜師,可師叔的弟子們已經(jīng)當(dāng)你是小師妹了。”葉良辰哈哈一笑,摸摸瀟昑的頭,對墨潯解釋道“剛剛上去那幾個都拜入夜副座門下,算是副座的徒兒了。那個瘦小的人是潘安,只不過和書上的潘安長相上有一點差距。嘎嘎嘎嘎...”葉良辰伸出手比劃的他的一點點,語氣中玩笑的意味十分濃厚。正說著話,魁梧的熊武被潘安使詐撂下比武臺。
“你使詐?”熊武捂著肚子怒聲吼道,潘安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收起折扇“兵不厭詐!”
樓三挑眉,眼觀全局,“下一個...”
半個時辰之后,立臺上的人也換了幾輪,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是剛剛和瀟昑說話的葉良辰,臺下的人掂量著自己的能力也都沒有上臺了。
瀟昑扯著墨潯的袖子,急急到“哥哥,哥哥,你去你去,去試試?!迸呐臑t昑的腦袋,墨潯望向夜白的方向,心有靈犀的,夜白突然抬頭看向墨潯,朝他點點頭。
墨潯撩人心弦的桃花眼中綻放出一抹光彩,對瀟昑應(yīng)聲“好!”便朝武臺上飛去,一身輕功出神入化。
久戰(zhàn)不下,最后墨潯僥幸把葉良辰打下擂臺,朝葉良辰一拜“師兄,承讓?!?p> 葉良辰哈哈一笑“好小子,看不出來還挺厲害,下次再切磋!”
墨潯笑著應(yīng)下了。
幾場比試下來,墨潯還挺立擂臺上,車輪戰(zhàn)下打得有已有些吃力,夜白看著眉頭微皺看得出天資聰穎的墨潯缺少的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看來是該換換方法了啊,不過這都打不過也不配做我夜白的弟子了?!?p> 傳音入耳,“打贏他,溟青閣歸后便入我門下,輸了,帶著瀟昑回家去吧!”
墨潯似被打通任督二脈,本只有招架之力的他瞬起反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最后贏的擂臺。樓三皺著眉頭準(zhǔn)備出聲,‘噗’的一聲被一顆花生米點了啞穴,夜白起身言道“熊武,潘安,葉良辰,墨潯隨我去,剩下的樓三你看著辦...”
“主子,今天花生米不好吃嗎...”接受了兩次花生米洗禮的樓三內(nèi)心吐槽,隨后點了同去的弟子。
“你們幾個隨去冥清閣,不得惹事生非,不得亂與別的派系透漏本派到內(nèi)部消息,不得...”樓三在練武場上對著上次選出來的十來個人交代著注意事項,墨潯心不在焉,想著夜白半年的教導(dǎo)還會不會繼續(xù)。
樓三看著墨潯的神色挑挑眉,并沒有說什么...
——瀟昑小院——
墨潯和往常一樣在練武,月初出時,一個時辰的馬步是必備的作業(yè),馬步之后是墨潯花了點錢要小廝幫忙在院子里立起來的梅花樁。
夜白一襲白衣緩緩而來,速度不快卻猶如縮地成寸,眨眼之間已到眼前。抬眼看了站在一旁的墨潯,精神不錯的樣子,想到昨夜的突襲,嘴角挑起,微微一笑很傾城。墨潯看著那抹白色身影亦想起前幾夜,夜白的教導(dǎo)...
正當(dāng)墨潯在梅花樁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一陣掌風(fēng)襲來,墨潯一手把著木樁,身體后仰躲過了這道奇襲,還未落地,另一道更為剛猛的腿力向他踢來,放開木樁雙臂格擋,霸道的力量把墨潯逼退幾米遠(yuǎn),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劃痕。
緩神一看,原來是夜白,夜白覆手站在最高的木樁上看著墨潯,蔑視的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真真厲害了,本座平時就是如此教導(dǎo)你的?”
見墨潯不語,夜白隨即一轉(zhuǎn)身,再次向墨潯攻去,壓制了功力的夜白和墨潯你來我往,夜白并不在意墨潯是否受傷,用比墨潯微高出一段的功力與他交手,力求用最短的速度打造出能對敵的墨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