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那天,她開了門,他就站在門口。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許林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她下意識地把門一關(guān),就在那一瞬間,許林伸出抄在兜里的手一擋,奪門而入。
一個轉(zhuǎn)身,將她背抵在門上。
“不歡迎?”
他的低沉卻又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
“不是讓我滾出北城嗎?”她低著頭,有些不敢抬起雙眸望著他。
“所以,這次是我過來了?!?p> 他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躲閃的眼神望著他。
“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彼行┬煨斓卣f道。
可她攥緊的衣角和顫抖地話語聲早已將她的一聲一息全部出賣。
“不請我進去坐坐?”
說著,他放開了她。
男人雖然話語詢問著,可身體早已經(jīng)走了進去。
她望著他走向客廳的背影,身子不免軟趴了起來,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是知道了嗎?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她用力地敲了敲心臟的部位,示意它不要跳得那么快。
她跟著他走了進去,像是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
“當初,留給你那幾套房產(chǎn)中,有在南城的?!彼谏嘲l(fā)上,搭著腿說著。
“嗯,我知道?!毕穆拱舱f道。
“賣了嗎?”他的眼神不似從前般溫柔,更多的是審視,只是審視。
“捐了?!?p> 那是一套很大的別墅,她一個人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
聽到這話,他的手不自覺地縮緊了一下,捐了嗎?可
卻是極快地速度,快得連夏鹿安都來不及捕捉。
也對,她自然不會住的。
當初,留給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可是他以為賣了也總比捐了的好,至少,那應該是一大筆不錯的錢。
她蹲下身,從透明的水壺里倒了一杯水在杯子里。
倆人都沒有再說話,她倒得極慢,所以能將倒水聲聽得十分清楚。
這聲音可真好聽。
她端起來,遞給他。
他沒有伸出手來接過去,而是掀了掀薄唇,冷漠與薄情在他身上提現(xiàn)得恰到好處。
“打了吧?!?p> 話一出,夏鹿安的手不自覺地一顫,水杯落在地上破裂的聲音,就像是心碎的感覺。
明明早就已經(jīng)碎了。
“什么........意思?”她緩緩地往后退,明明知道他在說什么,卻還是不死心地再問著。
或許,他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孩子,打了吧?!彼酒鹕韥?,深邃的雙眸望著她。
那雙眸子里全是狠辣,薄情。
他的雙眸什么時候變得那樣深邃了。
是什么時候?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南城最好的醫(yī)院,這個周六,去吧?!?p> 他的話語就像一把刀一樣,一把刀一樣扎進她的心臟。
那是一把很鋒利的刀子。
她以為,這三年來,她很堅強了,不會再受傷。
可是原來,不是她不夠堅強,而是那把刀子太過于鋒利。
“許總,你未免太過自信,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憑什么讓我打掉。”她猩紅著雙眼,怒吼道。
“別再說這種話,我會生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