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這是草擬的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先看一下,有任何條件您都可以加?!?p> “他說,這是他對你的補償“。
韓子遇說道。
韓子遇,韓大律師,他的好友,居然叫韓子遇來讓我簽離婚協(xié)議,想想,她真是有面子。
“韓律師,你們不覺得你們很殘忍嗎?我用七年時間傾心以對,就換來一份離婚協(xié)議?”
夏鹿安無力的說道。
“夏小姐,現(xiàn)在說些有用嗎?倒不如放手,彼此解脫!”韓子墨望著我說道。
“解脫?我竟讓他覺得痛苦?那我得做多大傷天害理的事??!”
夏鹿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地說道。
韓子遇沒有說話,只是毫無表情的望著她。
“我希望夏小姐好好考慮,畢竟也可以走司法程序。
說完,韓子遇就拿著公文包離開了。
“許林,我們談?wù)劙??!?p> 還是那間咖啡館,還是那個相同的位置,還是她和他,卻也不是他和她。
“說吧。”
他的語氣再沒有半分憐意,他的對面坐的仿佛只是一個談判者。
“夏氏崩盤的事,是你做的嗎?”
夏鹿安呆呆地望著他。
“夏氏破產(chǎn),不過早晚?!?p> 她其實早就猜到了,只是親耳聽見,還是心痛難忍。
“簽了吧,我不想鬧上法院。”
他又緊接著開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大概,那比她在父母去世時,手術(shù)簽字的感覺還要漫長。
“許林,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嗎?我的心碎了。
夏鹿安與許林相識的第十年,離婚了。
同年二月二十六日,她離開北城的那天,許氏與喬氏聯(lián)姻,滿城皆知。
機場的大屏幕上,那個女人穿著潔白的婚服,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像極了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
機場,依舊人山人海,看著機場的大熒幕上放著他的婚禮現(xiàn)場,十里紅妝也不為過。
只是,十里紅妝許了別人而已。。
也對,他的婚禮應(yīng)該轟動全城。
她背著熒幕上的他,走向了安檢,淚水無聲的劃過臉頰,落在機票上。
“夏鹿安,離開北城,我不希望你出現(xiàn)在她面前?!边@是許林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她曾經(jīng)為了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而現(xiàn)在,這座城市將她拒之門外。
情到深處,原來如此。
北城的冬天,總是來得很早,卻又很是漫長。
不似南方的冬長溫潤綿延,短暫。
這是夏鹿安與許林相識的第十個年頭,這個月的二十六號,他們離婚了。
十年愛虞,最后換來一張離婚協(xié)議,值嗎?
起飛了,飛機里放著薛之謙的剛剛好。
“我們的愛情到這剛剛好,剩不多也不少還能忘掉?!?p> 忘掉?
她想,她這一輩子也別想忘記那個叫許林的男人。
如果,我從未遇見你,該有多好,許林。
她不由得放聲大哭,飛機上的人都望著她,卻好像見慣了這些場景一樣。
“小姐,給?!币浑p纖細修長卻又剛勁有力的手出現(xiàn)在她朦朧濕潤的視線里。
何為遺憾?
“錯過,遲到,來不及”
可否具體?
“我來,你走,笑談風(fēng)聲不談愛情”
可否再具體?
“花樣年華,錯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