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蘇沫逛完,夏鹿安回到家已是十一點了。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望著這個空蕩的房間,心間有些不舒服。
還記得曾經他總是會在十一點點前回到家,從無例外。
可夏鹿安也不知從何時起,晚歸已不是一種例外,而是一種他的習慣。
而她也不知從何時起竟然也已習慣他這種習慣。
每當在這個時間點,她也總會和他打電話,問他今晚回來嗎?
而他的回答似乎也總是千篇一律
“我要開會?!?p> 好似現在的他已越來越忙,忙的一天中她與他的對話不超過十句。
而她總是會為他留一盞燈。
外面?zhèn)鱽黻P門聲,他回來了。
夏鹿安連忙下床,他看見她扯了扯領帶,問道:“怎么還沒睡?”
“等你?!闭f完他便抬起頭來望著夏鹿安了兩三秒。
便開口說道:“以后不用等我,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p> 這些日子他待她也是相敬如賓,卻總少了以前的親切。
他,好像離她越來越遠。
他去浴室沖洗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覺。
曾經他總是會攬著她入懷,而現在他們之間似乎總隔著一尺距離,卻又像是銀河般的距離,怎么也靠不近。
夏鹿安嘗試著往他身邊靠,他卻刻意避開她。
后來有段時間他還搬去客房睡,從那以后,夏鹿安再也沒嘗試向他靠近。
“你還愛我嗎?”
她輕輕的問了一句,話語淹沒在了黑夜中。
她有多少年沒問過他這個問題了?好像很久很久了。
以前他總是在她耳蝸旁輕輕的說道:“我愛你。”
她轉過身,在黑夜中望著他。
他閉著雙眼,俊朗的面貌即使在黑夜中也會讓人著迷。
她抬起手,在距離他唇部的一厘米處,輕輕撫摸,似乎這樣真的可以摸到他。
淚,濕了枕巾。
清晨,刺眼的陽光灑在夏鹿安的身上。
睜開雙眼,只覺得一陣劇痛,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兩只眼睛腫的不堪入目。
昨晚的淚痕還在臉上,只是干了,仿佛在嘲笑著她的愚蠢。
洗了把臉,她便出去買菜。
記得才結婚的時候,他總是不愿她起來買菜,叫人把新鮮的蔬果送到家里。
她曾問過他,為什么他也曾耐心的和她講過,他喜歡清晨第一眼就看見她,會有家的感覺。
冬日的天,著實冷。
夏鹿安裹了一件厚厚的棉衣,穿了條牛仔褲,便出了門。
走在大街上,看見一對小情侶。
“好冷呀?!?p> “叫你穿厚點,你不穿厚點,知道冷了吧!”
說著,男人便將女孩一把摟在懷里。
女孩像個小孩得到糖一般的笑了。
望著他們漸遠的身影,心里淡淡的苦意漫上心頭。
好似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般,仿佛世界只有她一個。
還有爺爺,想起爺爺,似乎有半年都沒有去看過爺爺了。
想著,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宜佳苑”別墅門口。
夏鹿安緩緩地伸出手按了一下門鈴,見許久都沒見人來開門。
她鑰匙也落在家里了,想著許是家里沒人。
爺爺喜歡安靜,而且這個時間應該也是在公司。
自她和許林結婚了之后,“宜佳苑”少了很多人,也就剩下了徐媽和管家。
正準備走,大門便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