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詹臺瀚裕一行人。
因?yàn)樗昧嘶萌莸?,所以幾人并不認(rèn)識她,但城門口諷刺她的那名女子看她的眼神卻是一樣的,那種不屑輕蔑的眼神真是不加掩飾。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王嫻站在一個貨架旁,低頭撇嘴道。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傅曲菱能聽到,自然陸修辰也聽到了,他的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渾身冒著森冷的寒氣。
王嫻感覺到了壓力甚至是殺氣,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陸修辰的表情全是驚恐。
在她身旁的兩名男子也同時臉色劇變,隱隱有些發(fā)青,但明顯不是對著陸修辰的。
師妹這自我又刁蠻的性子遲早給他們招來大禍。
這女子先不提,單看那男子面容俊美,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王者威勢,內(nèi)斂淡漠,且身上穿著名貴的雪蠶錦,一看就是身份非凡不好招惹的人。
師傅不在,真不知道她是有什么底氣對人家身邊之人評頭論足,沒腦子還不知所謂,要是瀚裕師兄在這里就好了,好歹她還能收斂些。
“師妹嬌縱,無禮之處還望兩位多多包涵”兩名男子互看一眼,走上前來,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對著傅曲菱拱手賠禮道。
傅曲菱眼眸微挑,這人挺聰明嘛,把不尊重的輕蔑行為歸結(jié)于性子嬌縱,這樣無形中就給自己架了一個臺階。
而且具有威懾力的明明是陸修辰,他卻是對著自己賠禮道歉。
“無事,不過道歉都要師兄替代之人我看不僅是嬌縱的問題吧!”傅曲菱嘴角掛著淡笑,看了一旁不甘不愿瞪眼噘嘴的王嫻一眼。
青衣男子頗為尷尬,但他也無可奈何,他難道還指望王嫻道歉不成。
王嫻卻覺得委屈極了,本來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嘛,癩蛤蟆和天鵝走在一起,難道還要人恭維不成。
真不知道那男子是不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傅曲菱不想和這種人計較,實(shí)在是無趣的很,遂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就徑直越過了他們。
這種心高氣傲口無遮攔的人遲早是要被人收拾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她的同類,她莫名還有些期待呢?
話說回來,她和陸修辰之所以逛靈藥坊還是因?yàn)橐I一些低級的靈草來著。
店里的伙計剛才遠(yuǎn)遠(yuǎn)的站開了,就怕波及到自己,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這不,看戰(zhàn)火熄滅他才鉆出來。
“兩位需要點(diǎn)什么?”伙計小心翼翼的恭敬詢問道。
要他說那女人是真的愚蠢,雖然他也覺得這兩位一點(diǎn)都不搭,但你不會放在心里或者事后再談?wù)搯幔?p> “你們這兒煉制一二級丹藥的靈草有哪些”傅曲菱率先開口問道。
買了丹爐,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煉制丹藥的靈花靈草,其實(shí)這些臨蹊閣也有,但是年份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所需。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它們煉制成丹,就沒必要浪費(fèi)更好的材料了。
“有有有”伙計連連點(diǎn)頭道,引著他們來到了一個貨柜前。
“這里都是常用的煉制一二級丹藥的靈草,年份基本都是十年左右,兩位看看需要多少”特別珍貴稀有的靈草他們這兒沒有,但這種級別低數(shù)量龐大的靈草他們這兒可是不缺的。
一些簡單的靈草傅曲菱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辨別,她仔細(xì)的觀察,覺得這里的靈草品質(zhì)還都不錯,遂點(diǎn)頭。
“這些我都要,你給我每樣來五十株吧”她開口道,貨柜里只擺了一株樣品。
她點(diǎn)名的靈草基本上都是煉制復(fù)靈丹,增氣丹,補(bǔ)神丹,凝元丹這些普通丹藥的材料。
煉藥煉器師都是有等級之分的,一共分為九級,前三級為普通器師丹師,后面六級則統(tǒng)稱為宗師。
同樣一種丹藥,丹師和宗師煉制出來就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所謂的幾級丹藥說的就是煉制它的人的級別。
而丹藥本身也有品質(zhì)的區(qū)別,這取決于材料的利用率,而利用率取決于丹師對于火系和木系靈力的把控。
根據(jù)這些區(qū)別,它們被分為上中下三種品質(zhì)。
舉個簡單的例子,陸修辰給她的復(fù)靈丹品質(zhì)就很好,有五級的也有六級的,這說明它是由五級和六級的煉丹宗師所煉制而成。
而這些丹藥又都是上品的,說明煉制它的丹師一定是名火木靈根純度很高的修士。
說道這個,她一直很好奇,陸修辰這廝的煉丹煉器都到哪一個級別了。
蟬翼是他煉制的,他煉器應(yīng)該是煉器宗師了吧,只是不知道幾級……
這么想她也就這么問出來了。
陸修辰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失笑道:“你猜?”
如果評選最令人抓狂的兩個字,‘你猜’一定會入圍。
翻了個白眼,傅曲菱決定不搭理他,每次都要賣關(guān)子,也不嫌累得慌。
“你手中的復(fù)靈丹就是我煉制的,你覺得我是宗師幾級”陸修辰看著她的小表情含笑道。
不是吧,這下傅曲菱驚訝了,宗師六級,完全就是宗門長老級別的人物了啊,真好奇這人是吃什么長大的。
好了,她這正兀自震驚,暗喜自己撿到寶了呢,突然聽到一道熟悉但又陌生的聲音響起了……
“瀚裕師兄,你怎么來得這么慢啊,我爹爹呢?”聲音溫柔清甜,順和如風(fēng),潺潺如水。
只是,怎么就那么別扭呢,傅曲菱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些黏膩是怎么回事?
還有瀚裕這個名字好像有點(diǎn)耳熟,是不是在哪里聽過。
循聲回頭望去,就看見一個眉目春情眼角一顆淚痣的男子正邁步進(jìn)門,同時也沒錯過他眼里的一絲不耐。
原來是他,傅曲菱了然,若有深意而又隱晦的掃了滿眼欣喜的王嫻一眼,這是落花有意了,只是流水是否有情嘛,呵呵。
“你認(rèn)識……”陸修辰看她一臉興味的樣子,挑眉問道。
“不認(rèn)識,之前入城時遇到過而已”而且印象不深,還不太愉快。
她說著準(zhǔn)備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卻在掃到王嫻腰間掛著的木牌時眼眸瞬間頓住。
那不是浮劍宗的宗門令牌嗎?難道他們是浮劍宗的弟子。
浮劍宗,瀚裕……,怪不得她說怎么名字耳熟呢,原來是他。
五大世家詹臺家嫡長孫——詹臺瀚裕,陷原主于流言蜚語的不利處境的罪魁禍?zhǔn)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