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再次對對方出手,這次男子手中有武器,顯得更加得心應手。
風刃破空劃過,直逼女子而來,在離女子半尺之處堪堪停了下來,原來女子用水系靈力快速的凝聚了一面冰強擋在了自己面前。
“好險……”肖子訣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夸張模樣。
“又不是你在比試,能不能安靜一點,專心看著就好,不久后就會輪到你了”姜辭見此頗為無語,掩面輕斥道。
“你倒是很不希望那女子輸嘛”傅曲菱輕笑著意有所指道。
“那是當然,那什么陳啟的也太卑鄙無恥了點”肖子訣理所當然道。
傅曲菱和雷雨風卞玨等人聽了都只笑不語,這要如何說,留有底牌就是卑鄙無恥了,這是比試,是選拔,也不在規(guī)則之外。
臺上兩人你來我往,靈力激蕩武器碰撞,好不精彩好不熱血。但漸漸地都有些靈力不支起來,動作也逐漸遲緩。
“靈師的靈力還是不能支撐這樣強度的攻擊太久”雷雨風感慨的說,他可還沒突破靈師呢!
“不知道待會兒我們的對手會是什么人”姜辭也面有憂色的說,靈師尚且如此,何況他們。
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誰也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
傅曲菱看出他們在擔心什么,也在思考是否要再給他們一顆復靈丹,助他們比試時一臂之力。
良久還是放棄了這想法,有些東西不應該過多干涉,這一次對于他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對于他們的對手同樣是。
也不是就說她如此公平公正,大公無私,而是機緣這個東西還是很玄妙的,不要輕易破壞的好,又不是生死關(guān)頭。
臺上的兩人越來越力不從心,片刻后都又停下來喘息,哎,實力相當就是這樣,只能耗著。
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只能看誰的底牌多了。
傅曲菱猜那男子贏下這場比賽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
果然,只見那陳啟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復靈丹來送入口中。
謝竟瑜見狀臉色猛然變了,她的復靈丹和增氣丹早就用完了,看來這場比試她是沒有嬴的希望了,但要她認輸,卻也是不可能的。
她緊了緊手中的彎刀,閉上眼復又睜開,握刀便朝陳啟沖了過去。
又是“鏹”的一聲,陳啟抬匕擋了一下。
“你贏不了我的,這又是何必呢?”陳啟嘆了口氣,反手奪過謝竟瑜的彎刀,又迅速的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后,緊緊的鎖住。
“你輸了”陳啟溫聲道。
謝竟瑜本就是最后一搏,不甘心罷了,行動力被限制,身上還有不少短匕滑到的傷口,如此也就不再掙扎。
“陳啟勝”一道聲音穿出來,宣布這場耗時頗久的戰(zhàn)斗的最終結(jié)果。
謝竟瑜站起來,臉上是如釋重負的淡笑,她又看了一眼她的對手陳啟,緩緩轉(zhuǎn)身走下臺去。
第二對比試的人拿著號牌走上了比試臺,戰(zhàn)斗又開始了。
“怎么輸了呢?”肖子訣對比賽結(jié)果還是耿耿于懷。
姜辭等人都懶得理他,任由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兀自感慨。
傅曲菱卻注意力不在臺上,而是在已經(jīng)下臺的謝竟瑜身上,準確的說是謝竟瑜和陳啟兩人身上。
有意思!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謝竟瑜也是滿臉錯愕,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還有他心里拿著的一個木質(zhì)瓶子。
她本是要回房間處理傷口,以及恢復靈力的,但想到她自己好像傷藥也是不夠就不免無奈,哪知她還沒動身這人就突然從背后叫住她。
看著他手里的傷藥,不知道該不該接。他傷她,她也傷了他,況且這是比試,沒有誰對不起誰。
看出了她的為難,陳啟倒是坦然一笑,平平無奇的樣貌因此也出彩不少。
“謝姑娘,比試受傷在所難免,我也并不覺得我有過錯,這傷藥只是為了讓你傷好得快些,我的一點心意,并無其他意思”
謝竟瑜看他笑得溫和無害,而且周圍還有很多弟子正注視著他們,臉上有些酡紅,沉默片刻,還是伸手接了。
“謝姑……娘”還不待陳啟在說什么,謝竟瑜就已經(jīng)跑開,只剩下一個背影了。
陳啟張著嘴,滿面驚愕,無奈的搖搖頭也笑著走開了。
傅曲菱剛就看到了這一幕,她還以為陳啟是個狡詐奸滑之人,沒想到還挺憐香惜玉。
搖搖頭,目光還是回到比試臺上。
第二場比試是兩個男子,都是十六七歲左右,一個白衣身形頎長,一個紫衣肆意張揚,這場比試倒是沒有那么多的懸念,因為一個是二星靈師,一個是四星靈士,相差一個大的等級,靈力差距太大了。
果然不一會兒,白衣男子就被紫衣男子一腳踢飛,撞上比試臺上設(shè)置的結(jié)界上,又被彈回比試臺。
“好慘……好厲害”肖子訣又在旁邊喋喋不休。
“不好意思,我下手好像重了點,你可別介意”紫衣男子漫不經(jīng)心道。
白衣男子艱難的爬起來,嘴角已經(jīng)流了血,顯然受傷極重,但還是挺直了脊背咬牙說道:“沒關(guān)系,比試而已”
話雖是如此說,但不少人還是有些唏噓,四下里竊竊私語,都是對紫衣男子做法的不認同。
臺上的長老也都蹙眉,對此行為不敢茍同,但也沒說什么,實在是紫衣男子從頭到尾只出了一腳,要說他殘害對手也有些牽強。
“第二場,賈兆林勝”
半個時辰以后,終于輪到傅曲菱上場了。
她的對手還是一個熟人。
沒錯,她的對手就是昨天攔著她想要小碧狐的其中一人,而且態(tài)度十分惡劣,那種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福份,是看得起你的神情,實在讓人討厭至極。
那人今天穿著一身青藍色錦袍,袍子上繡著麒麟花紋,看上去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只是在傅曲菱眼里頂多算是人模狗樣。
兩人相對,傅曲菱面無表情,對面之人卻神色含笑。
“我們開打之前,不如再加一個條件怎么樣?”那人自信篤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