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根藤蔓悄悄從地里鉆出來,緩慢的靠近黑衣男子,奈何他正專心和傅曲菱壯壯對戰(zhàn),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藤蔓纏住他的雙腳,他才驚覺。
“你……你是雙系靈修”男子不可思議的吼道,他并不覺得壯壯是傅曲菱的契約獸,耀宸大陸系靈獸都是極少的,更何況全系靈獸,那是傳說都沒有的。
想要契約全系靈獸必須得是全系靈修。
這兩者怎么可能同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可惜太晚了”傅曲菱并不反駁他的話,哪怕自己是全系靈修,但也只是能吸收兩種靈氣的全系靈修。
黑衣男子奮力掙脫藤蔓的束縛,同時上身靈活的動作著,躲避傅曲菱和壯壯的靈力攻擊,但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應付的很是吃力和勉強。
傅曲菱和壯壯配合得越來越默契,一刻鐘后終于抓住了黑衣男子露出的一個破綻。
軒塵直直的在男子的肩甲處插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侵濕了衣衫。
“賤人,你找死”疼痛感襲來,男子終于一改剛才的淡然,憤恨的瞪大赤紅的雙眼,靈力運轉也越來越快,手腕上燃起火紅光芒。
“碰”的一聲,腳上藤蔓被他蹦開。
“壯壯”傅曲菱在腦海里喊道。
“交給小爺吧”壯壯向男子丟去一個紫色雷電球,引開男子的注意力,隨即周身散發(fā)綠色的熒光,四周的草木變瘋狂的擺動起來。
更多的藤蔓從地里鉆出來,一條條的極速向男子襲去,就連草葉花朵都隨著風飛舞著將他包圍。
“這……也太夸張了吧”傅曲菱驚掉下巴,心里極度不平衡,她的木系靈力怎么就只能操縱幾條藤蔓。
男子被牢牢束縛住,半分動彈不得,他雙眼噴火的看著傅曲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還是這樣順眼多了”傅曲菱轉著軒塵向男子走近,對男子惡狠狠的表情視若無睹,她勾起唇角,慢騰騰的問
“現(xiàn)在還覺得我實力不濟嗎”
“有本事你別用靈獸”男子猙獰的說。
“不好意思,我又不傻,靈獸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傅曲菱用軒塵在他身上比劃著。
“你想要怎么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又強作鎮(zhèn)定。
“你說呢,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覺得我會怎么做?”傅曲菱反問,“更何況,是你說的,懷璧其罪”
“你……知道我是誰嗎?”
“威脅我,我管你是誰,又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的你,你說是嗎?”傅曲菱還真不想惹麻煩,但是這不代表她會放虎歸山。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她可不指望他會保守她的秘密。
“過來……”傅曲菱招招手,示意一旁的小碧狐走近她,低聲問道“想要報仇嗎?”
小碧狐點點頭,眼眸緊緊盯著男子,渾身都有些發(fā)抖,像是下一刻就要撲過去。
“那就交給你了”傅曲菱拍拍小碧狐,轉身向卞玨三人走去。
她不久前殺過一只魔獸,但她還是不太敢殺人,她清楚的知道這不一樣,也知道她遲早都要過這一關。
背后傳來男子驚恐的嘶吼聲,一聲一聲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不甘,憤怒,痛苦。
傅曲菱不知道他該不該死,但她賭不起,壯壯是全系靈獸的事一但傳揚出去了,那么等待著自己和壯壯會比這更慘。
直到聽不見那種嘶吼呻吟,傅曲菱才松一口氣。
現(xiàn)在她所要決定的事,就是怎么處理這幾個人,那紅衣女子和她哥哥肯定不是好人,但卻不知道她的秘密,她不打算解決了他們。
將兩人裝進穹凰里,傅曲菱還有點小憋屈,這可是陸修辰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呢,居然用來裝這種趾高氣揚的垃圾。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傅曲菱把兩個昏迷之人和那面目全非的黑衣男子扔去了離這十幾里的一處林子里,當她再次回道這里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壯壯,你有讓小狐貍忘記你是全系靈獸的辦法嗎?”傅曲菱突然想到,如果小狐貍被別人契約,它會不會告訴它的主人。
“好像可以,我可以下一個禁制,把它關于我全系靈獸的記憶模糊化,不過這只限于靈獸或者魔獸”壯壯想了想,不確定道。
“那你試試吧?!备登夥鲱~無奈的說,怎么什么都不確定呢。
“那只小蟲蟲也要下禁制嗎?”
“什么小蟲蟲”傅曲菱有些疑惑,蟲蟲是什么?
“就是那條小靈蛇啊”壯壯指著不遠處草叢里盤旋著的一尺多長的白色小蛇說。
傅曲菱這才看見,就是因為它那三人才會和卞玨他們打起來的。
這么說也不對,那種目中無人趾高氣揚張揚跋扈的人,無論有沒有惹到他們,只要看不順眼,多半都會借機欺辱一番吧。
“一起吧”如果沒看錯的話,卞玨好像想要契約它,她并不想要卞玨知道壯壯的存在。
下完禁制,傅曲菱就回到了傅曲嬈他們身邊。
她隨意的倒在地上,假裝昏迷,剛才和壯壯商量好了,先把卞玨他們弄醒,然后再回來弄醒雷雨風他們,之后就回到靈識空間里去,暫時不要出來了。
就算卞玨聰明,有所懷疑也沒關系,雷雨風三人和傅曲嬈都當壯壯是普通的寵物,更本不會在意它的存在。
就算無意間提起,卞玨也猜不到壯壯是全系靈獸。
綠色的光環(huán)分散成點點光斑,飄落在卞玨三人身上,壯壯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灌木從里。
“蹤楊,譚昀,你們快醒醒”卞玨睜開眼就看到躺在他身邊的兩個隊友雙眼緊閉,有一瞬的大驚失色。
隨即想到自己并沒有比昏倒前受傷更重,那么他們也應該沒事,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只是不知道那三人是怎么回事兒,按說他們也該昏迷了現(xiàn)在才醒來才對,但他并未看到三人的身影。
是離開了,還是?
“阿玨,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怎么和黑腐林山洞里那一次那么像”許蹤楊也清醒過來了,但還是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