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周圍的人顯然也被羅清這一直躲來躲去的慫法搞得耐心都沒了。
“錘爆他的腦袋!”
“世家子弟就這慫樣,錘爆他!”
看到羅清被逼到角落,他們嗜血的特性也被激發(fā)了出來。
在不斷的對抗中,羅清自身的力道提升到了九牛之力,靠著自身強(qiáng)大的恢復(fù)能力和咒力抵御,他用九牛的力道和刀疤男做著對抗。
正常情況下,刀疤男是可以發(fā)現(xiàn)這種變化的,但是他已經(jīng)打紅了眼,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這最后一擊,他用出了武技,五紋咒力加上六牛之力的招式,他很有信心讓面前這個像烏龜殼一樣的少年在這招之后幾個月都下不了床。
想到這樣的情景,他就更加興奮,臉上露出猙獰的狂笑,兩只冒著火紅光芒的合金鐵拳蓄勢待發(fā)。
“火焰流星錘!”
像是巖漿噴發(fā),紅彤一片,猶如隕石墜落,合金鐵拳從天而降。
“來了,仔細(xì)看,能悟到什么就看你自己了?!毖坨R男深吸了一口煙,對身邊的阿蘭說道。
羅清從開始就一直在蓄勢,一牛之力到最后的九牛之力,在不斷的抵抗?fàn)恐浦?,他終于將九牛圓融掌握,加上之前咒印全開對戰(zhàn)小黑,觸摸到那絲體悟。
面對刀疤男必殺氣勢的這一擊,羅清沒有再作閃躲,右手抹過胸前,短刀已然出現(xiàn)在手中。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吃瓜群眾都是驚訝出聲,“那小子終于放棄了?!?p> “早該放棄了,真是浪費時間?!?p> “讓你贏錢了,還浪費時間?”
“嘿嘿,這不是以為有精彩的過程能看么,現(xiàn)在這算個啥?”
“嗯,差距太大?!?p> 半空中的刀疤男也以為勝券在握,目光都瞟向了一邊的岸芷和妖嬈二人,“嘿嘿,兩個美人兒,爺爺我就笑納了。”
“你的狗眼,在看哪?”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仿佛來自深淵九幽,讓刀疤男如臨數(shù)九寒冬。
天像是被一塊墨色幕布遮掩,黑暗侵染了所有人的視線。
羅清已經(jīng)出招。
這一招,沒有咒力的加持,沒有荒的干預(yù),只有羅清目前為止對力道的所有理解以及那靈光一閃的領(lǐng)悟。
氣勢提升到了頂點,右手持刀,眼眸中目光冷然。
鐵拳臨身的之前,緩緩?fù)鲁鰞蓚€字:“寂滅!”
沒有晃眼的匹練白光,像是黑影吞噬一切,一刀劃過,猶如一道黑影劃過在場所有人的心田,一切的嘈雜瞬間失聲。
火紅的合金拳套被那抹黑暗吞噬,從那一刀黑線處開始皸裂崩解。
“寂滅!”眼鏡男緩緩地吐出一口煙,看著場中那個少年,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個是?”阿蘭呆立在一旁,嘴巴張著,半天吐出三個字。
“那只是個雛形,不過已經(jīng)踏出了那一步。”
“剛才那是什么,你們看清了么?”和阿蘭一樣,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呆愣在那里。
刀疤男威勢十足的一擊從天而降被那個少年輕易地化解了,輕飄飄地抬手一刀,這?
只有境界差距極大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是眼前的這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你說他境界高?
那之前還被刀疤男全方位壓制,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眾人都是有些茫然。
“很難想象,一個咒紋才剛突破的人,古武快要達(dá)到特級的領(lǐng)域?!毖坨R男是為數(shù)不多可以看出其中端倪的人。
“這是打娘胎出來就開始修煉了么!?”
“本來我還不信的,呵呵,真是坐井觀天了?!卑⑻m目光復(fù)雜地看著羅清,“這次暑期實踐任務(wù),出來前,爺爺就給我講過,幾大武院這屆招收的學(xué)生是有幾個妖孽的,之前我都沒放在心上?!?p> “我之前以為不論他們再怎么妖孽,也不能和我們這些已經(jīng)在武院A班的武者相比吧,資源差距就擺在那里?!?p> “妖孽,本就不是能用常理來揣摩的?!毖坨R男像是陷入回憶之中,目光中透著思索的神色。
“他的每場戰(zhàn)斗都在進(jìn)步,你發(fā)現(xiàn)了沒?”
“嗯,是的。”阿蘭深以為然。
“之前他能熟練掌控的是七牛之力,咒力運用也比較生疏,雖然那時也算優(yōu)秀,但是要說妖孽還是差一些的?!毖坨R男繼續(xù)說道。
“當(dāng)然那是不談他的血脈和咒印這些額外的能力,本以為只是一個命好的小子,現(xiàn)在就啪啪打臉了,變態(tài)的實戰(zhàn)成長速度,這是最恐怖的?!?p> 阿蘭從眼鏡男的眼神中看到了忌憚,一個古武和咒武雙九的武者對一個剛初出茅廬的小子產(chǎn)生了忌憚這種情緒,這說出去都會被嘲笑的吧。
場中,刀疤男的那雙合金鐵拳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拳面上一道黑色深痕清晰可見,整個合金表面密布著碎裂的紋路。
刀疤男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他有些難以相信之前還被處處壓制的小子,突然爆發(fā)的一招就將他壓箱底的一招破解了。
而且他這合金拳套也毀了。
“艸,雜碎,你知道我這拳套花了多少心血么?”刀疤男脖子上青筋鼓脹,顯然到了怒氣爆發(fā)的邊緣。
“我要殺了你,用你的血來祭奠我的拳套?!?p> 雙目完全血紅,全身筋骨膨脹,應(yīng)該是要動用什么秘術(shù)。
“刀疤!”這時從醫(yī)院大堂口傳來渾厚蒼勁的吼聲。
聽見那個聲音,刀疤男眼中血色退去,“小子算你走運!”
那個男人向這邊過來,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兩米開外的身高,渾身如花崗巖一般的肌肉,給人很強(qiáng)的壓迫感。
“小兄弟,這次契約戰(zhàn)刀疤認(rèn)輸了,至于賭注,就按200萬來算可以吧?”
羅清正在“寂滅”施展出來的那種體悟中,本想著繼續(xù)打下去能有更多的心得,現(xiàn)在他有一種有勁沒處使的不暢快感,反正就是很難受。
但是人家的老大都出面了,看實力在雙七的樣子,還是見好就收明智些。
“老大,為什么要認(rèn)輸?”刀疤立馬就叫囂了起來。
“是啊,刀疤別慫,干爆他!”邊上那些壓了賭金的也跟著叫囂。
“閉嘴!”兄貴幫的老大瞪著他銅鈴一般的大眼。
“怎么,匪狼幫的老大,欺負(fù)了我的弟弟就這么算了么?”看到場面基本平定了下來,妖嬈才慢慢走向那個魁梧的男人。
“妖嬈啊,我說金陵怎么出了這么一個俊才少年,原來是你的弟弟?!?p> “那看在大美人的面子上,除了那200萬,再額外給你們10萬算作補(bǔ)償,這樣你滿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