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誤會啊,我對此陣根本不甚了解啊,這個陣盤也是在附近撿到的呢,小生剛才絕無任何不敬行為。”何長生睜著眼說瞎話,作為祭祖少主,他是與生俱來擁有基本狡詐的。
郭悉看著何長生一臉無辜的裝綠茶渣男,他也回應了一個前世地球上的經(jīng)典高冷聲音:“呵呵?!?p> 石人傀儡陣其實就是血祭大陣的分壇,陣眼就在萬丈地底的陣盤上,這些事情,郭悉已經(jīng)推衍了個七七八八,但他還是不能撕破臉直接說出來,因為一旦挑明了,那就是逼著何長生逃走,然后給巫蠱族通風報信。
這意味著未來的歲月里,他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面臨巫蠱族的殺人滅口,棋路走到千日防賊的地步,那就是最糟糕的錯誤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裝糊涂,并且暗示葉妙茜和玉昆樓的弟子們少說話,別亂禿嚕嘴皮子,畢竟八大派里,也就他們知道點血祭大陣的事情。
何長生聽到自己眼前那位金仙變態(tài)的呵呵之聲,渾身頓時有點發(fā)冷,因為他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知道,萬一金仙變態(tài)不依不饒,遲早會發(fā)現(xiàn)透明陣盤里的啟動痕跡,到時候菊花不保還是輕的,命都可能會丟。
該怎么辦?何長生現(xiàn)在腦門子上都是細細的汗,對!那個變態(tài)貪財!何長生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不久前自己購買那個神秘字跡瓶子的事情,他都能看得出來,雖然金仙變態(tài)見多識廣,但葷素不忌,因為那枚空間戒指里面還有一些雞肋東西,但金仙變態(tài)毫不在意。
“前輩,我剛才道心有些不穩(wěn),方才想起確做過一件有愧前輩的事情?!焙伍L生臉上擠出了后悔和難過的表情,他的演技也是突飛猛進,為了保命,表演的潛力被無限發(fā)掘了。
“哦?”郭悉現(xiàn)在倒是真有饒有興趣了,他想看看這個何長生是準備怎么個胡說八道,同時自己也做了萬分小心,防備此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底細,暴起傷人。
何長生突然唉了一聲道:“不瞞您說,先前您賣給我的神秘瓶子,其實是無價之寶,我是占了大便宜,此等不仁不義,著實讓我道心煎熬?!?p> 牛逼!郭悉聽了何長生一本正經(jīng)的扯淡后,心中也是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他看出來了,何長生又被自己唬住了,很可能是在陣內(nèi)發(fā)動開天躁化訣的景象,也被這個元嬰流氓看到了,那種言出法隨不嚇尿?qū)Ψ讲庞泄砹恕?p> “哦?!惫け镏Σ恢每煞竦鼗亓艘粋€字,就像在前世地球上,歷朝歷代真正的貪官污吏根本不會開門見山的索賄,反而是等著對方主動送錢過來,這樣得到的銀子才是最多的,因為,要辦事要活命,銀子不敢不使足了。
“所以我想再補一下瓶子的差價,二十丈上品仙脈和一株晨暮草,前輩您看可以嗎?”何長生臊眉耷眼道。
晨暮草?這種珍稀玩意也能送人?葉妙茜在旁邊都聽傻了,八大派其他人很少人知道仙界的好東西,晨暮草可是傳說中蘊含一絲時間法則的仙草,每次萬寶齋拍賣一株晨暮草,都必會引起血雨腥風啊。
郭悉通過查閱世界書,也迅速知道了晨暮草的來歷,當年開天硯師傅穿梭在宇宙各地的時候,還有幸近距離圍觀過一群仙人攻打某個禁制,沒想到里面突然遁走了一株仙草,那一剎那,漫天的晨鐘暮鼓,硯師傅這種開天之物一瞬間都怔住了。
好東西啊,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啊,郭悉當然很滿意啊,但是他并不激動,因為他和何長生都清楚,現(xiàn)在口花花說的再好聽,都沒有現(xiàn)貨啊,沒貨那就是空頭支票。
不過郭悉現(xiàn)在也只能和對方一起把這個戲繼續(xù)演下去,沒有人想談崩,就像在化糞池里,誰也不想扔炮仗啊。
“可以,你寫個欠條吧,我回仙界后和你聯(lián)系?!惫こ烈靼肷魏?,不咸不淡的說一句,仿佛自己只不過是在和豬肉販子談論第二天預留幾扇排骨肉的事情
聽到金仙變態(tài)不以為意的肯定回復后,何長生大喜過望,沒想到真能蒙混過關啊,“好的好的,前輩請稍等,我這就在玉簡上寫欠條。”同時他內(nèi)心里嗤之以鼻,什么狗屁欠條,何少主只要能活著回到巫蠱族,有的是辦法慢慢炮制這個金仙變態(tài)。
八大派眾修士自從被“化羽前輩”救出后,一直在一旁安靜而乖巧地看著“化羽前輩”運籌帷幄,就像一名威嚴的父親訓斥兒子一樣對待那個元嬰流氓,他們心中都驚起了滔天駭浪,不是很清楚為什么元嬰流氓如此服服帖帖。
但事實就在眼前,沒的說,就一句話,“化羽前輩”牛逼,四大男麒麟子和三女麒麟子都被徹底折服了,延景修真界自古以來,哪有筑基修士將元嬰老怪當狗溜著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你回去后,代我向南柏仙王問好。”郭悉冷不丁地說了這么一句,他也純粹是為了加戲,有棗沒棗打上一桿子再說,反正等何長生寫欠條的時候,閑的也是閑的,適度緩和一下氣氛,別把這場戲崩了。
何長生忙不迭地趕緊點頭答應著,“前輩放心,小生一定辦好?!爆F(xiàn)在郭悉就是說想把仙界扒拉地分了,小何都敢恬著大臉應下來,說自己上面有人說話好使,反正畫大餅又不上稅。
只不過就在此時何長生突然頓住了,他好像在低頭思考著什么,幾息之后,何長生抬起頭,滿臉堆滿了菊花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向郭悉詢問道,“敢敢……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我好寫在欠條里。”
“化羽?!惫だ淅涞鼗卮鸬?,他前世是個職場老油條了,剛才何長生頓了幾息,雖然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但郭悉心中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
“化羽前輩在上!這是我寫好的欠條玉簡,還有這個撿來的陣盤,請您笑納?!焙伍L生一臉諂媚地將兩樣東西雙手捧著呈上前來。
郭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后伸出左手,看似隨意實則謹慎地接過了那兩個物件,他的世界道全速運行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當他的手指接觸到那枚透明陣盤時,突然一道血色光芒在其中亮起,一條無色的小蟲子猛地從陣盤里竄出,直接沒入了郭悉的左手。
此時的何長生滿臉的好似驚訝,但又有點陰惻惻地微笑了起來。
大晉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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