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樓下等著,我現(xiàn)在就下來。”
聽鐘曲盼這語氣,任途怕她下一秒就從樓上跳下來:“慢慢來,別著急?!?p> 掛了電話,鐘曲盼招呼著胡椒粉,說:“胡椒粉,把熱水袋叼過來?!?p> 拿到熱水袋,鐘曲盼就朝外跑。
結(jié)果,鐘曲盼在前面跑,胡椒粉叼著拖鞋在后面追著她,但她一點兒也沒發(fā)現(xiàn)。
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口,撲到任途的懷里,問:“你怎么來了?”
“因為想見你,就來了。”
鐘曲盼把自己懷里的熱水袋塞到他手里,感覺到他手里的冰涼,還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他,雖然她的手小很多,這樣看起來有些滑稽,但鐘曲盼還得一臉認真的替任途暖手。
鐘曲盼心疼的問:“在這里站看多久?為什么全身都是涼的?”
任途回答:“在門口思考了一下,明天要見你家人,今天就來找你,是不是不太好,最后,想念戰(zhàn)勝了理智?!?p> 鐘曲盼想著和任途走走,胡椒粉不知什么時候叼起來自己的鏈子坐在旁邊。
任途還沒見過胡椒粉,鐘曲盼拍著它的腦袋,介紹:“它是胡椒粉?!?p> 路上,鐘曲盼說:“大約是你要來,祖父把里里外外都裝飾了一遍,自從祖母過世,這是這9宅子第一次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p> “其實,我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沒關(guān)系,有我護著你,再怎么樣我祖父也會護著你。”
“這么肯定我能討你祖父喜歡?”
“想來,我喜歡的,祖父也會喜歡。”
或許是因為有老爺子坐鎮(zhèn),即使鐘先生內(nèi)心一千個,一萬個的不喜歡,也始終沒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惹得場面尷尬。
鐘夫人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率先發(fā)問:“小任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很早就分開了,我跟著母親過,但是母親早些年過世了,父親……算是做生意的,但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但有個妹妹關(guān)系比較親近?!?p> 鐘曲盼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她也才知道自己從來沒想過要問,但任途坦坦蕩蕩的說出來時,她也是十分安心的。
老爺子問:“懂茶嗎?”
“略知一二?!?p> “為我這個老頭子沏一壺,不過分吧?”
“自然。”
沏茶這件事兒可不是能急于求成的,每一個步驟即使你會做,沒個三五年的功夫也是干不好的,鐘曲盼一時摸不準老爺子的意思,坐在一邊也不敢貿(mào)然插話。
燙杯,置茶,溫杯,高沖,低泡,分茶,敬茶……直到老爺子露出欣賞的目光。
鐘曲盼也很是詫異。
他是哪學來這么些功夫的?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多是浮躁,你不是這么個人,我這個孫女喜靜,平常人她看不上眼,能帶你回來,說明她認了你,她的眼光自然是好,你往后要好好待她,要是她在你那受了半分委屈,我可是饒不了你!”
老爺子接著說:“來回的路不好走,今天就留下吃飯吧。”
鐘先生著急了:“爸!”
老爺子置若罔聞,讓人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