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鮑頭在老余太太的催促下走到屋門口,剛剛抬起掛在屋門上的棉門簾,便看到自己閨女跟著女婿拿著點心急匆匆的走了進了。
“爹!(爹)”
床頭的老余太太聽到閨女與女婿的聲音,臉上立馬笑意盈盈。
“是文芳跟著福祥來了嗎?”
“娘(娘)是俺們!”
鮑文芳、李福祥跟在老鮑頭的身后進了屋子,隨手把點心遞給了老鮑頭。
“爹,這是福祥給你們倆買的,閑暇時候沒事打打牙祭!”
老鮑頭笑呵呵的拿著閨女、女婿帶來的點心,支支吾吾說了幾句,無非就是怪閨女、女婿拿的東西太多了,浪費錢。
老人過慣了節(jié)省的日子,年輕人都明白。
看都自己的老爹笑的合不攏嘴,鮑文芳也只是跟著笑。
老余太太坐在床頭拉過閨女的手,是左看右看,好像是把這些時日里對于閨女的念想全部看在眼里。
“娘,你跟俺爹最近咋樣???娃娃們上了學,家里又忙,一直騰不出來時間來看您跟俺爹!”
“好好,俺跟你爹好著呢,沒事別老往娘家跑,這娃娃上學你也忙不開,對了,你婆婆最近咋樣了,俺跟你爹也去不上,回去跟親家公替俺跟你爹給親愛們帶個話,問個好!”
李福祥坐在屋里的凳子上,聽到丈母娘的話之后,趕緊的上前迎合。
“娘,俺娘都好利索了,現(xiàn)在都不用拄拐杖走路了,沒事,您老跟著俺爹也甭惦記了!”
當年老余太太硬是把閨女嫁給老福祥便是看上來他們老李家條件好,兄妹公婆幫襯的人多一些,別的也沒有多做考慮。
可是臨到現(xiàn)在老余太太才知道,自己這是掏著了,女婿不但能干,人還好,就是有一點,長得不行,話少。
“福祥啊,你說你們兩口子不掙錢,來看看爹娘是個心意就行了,咋還花那么多冤枉錢了,買那么些點心!”
老余太太想到閨女、女婿進屋是拿的大包小溜的,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沒啥娘,就是一次額世面上的點心,心思讓你跟俺爹沒事來打打牙祭,嘗嘗鮮,花不了多少錢!”
李福祥越這么說,老余太太是越高興,趕緊的讓老鮑頭讓開,把屋里的爐子旁邊的暖合地給自己的女婿坐。
“那個,娘,俺不冷,讓俺爹坐著吧!”
說到煤爐,李福祥想起來了,往年里自己有小煤礦,這煤啥的都是他管,今年這煤礦沒有了,這過冬的煤他有沒有給老丈人家張羅。
“娘,您這煤夠燒嗎?”
“夠夠,放心吧,夠燒!”
說話的不是老余太太,而是剛剛進屋的鮑文斌,身后還跟著陳琦華。
“大哥大嫂?。ù蟾绱笊?p> 看到鮑文斌與陳琦華腳前腳后的走進屋里,李福祥跟著鮑文芳站了起來。
“你倆啥時候來的,剛才要不是你嫂子串門回來,看到當院里停的摩托車,俺都不知道你們倆來了!”
鮑文斌說著便招呼著李福祥跟著鮑文芳坐下,隨手拿出香煙扔給李福祥一根。
“來吧,今兒個不抽你那好煙了,抽俺這個!”
“啥好不好煙的,都一樣!”
兩個人點燃煙,寒顫幾句,嘮了嘮幾句家長。
無非就是今年糧食打了多少,收成咋樣。
這些話看似對于鮑文斌來說是張口就來,但是對于李福祥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