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m榮的起床氣跟她的脾氣一樣的臭。
在被李四照拽起來之后,閉目合眼的與李四照對付起來。
“你個天殺的,你要干啥,這一大清早的,老娘難道連睡個好覺都不行了嗎?”
“睡覺,睡覺,睡覺,我讓你睡覺!”李四照說著拿起床上的枕頭、被子、連同褥子全部扔到了床下。
原本一張樸實的面色現(xiàn)在看上去是那么的憤怒不堪。
站在一旁的二狗子突然看到自己的爹這般模樣,瞬時嚇的不敢再說一句話,同時也不敢大聲喘氣。
“李四照,你個天殺的,一大清早上你吃槍藥兒了啊你?”
張?zhí)m榮從自己的床上站了起來,走到李四照的身前,伸手就是一把掌,把李四照推到了門口。
李四照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咬著牙,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啪~~”
一聲巴掌聲響起,打在了張?zhí)m榮的身上。
“你說說你,這一年365天,除了過年過節(jié)的顧不上,哪天你不在村口小賣部門口東吹西扯的說閑話?”
李四照說到此處,面色漲紅的像是滴了血。
特別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心里更是說不出來的一陣窩火。
“孩子都這么大了,咱先不說你這當(dāng)媽的對孩子咋樣,單指孩子上學(xué)這些年來說,你啥時候起來給孩子做過一頓早飯?”
面對李四照的指責(zé),張?zhí)m榮一時間無從反駁,但也確實找不到推卸責(zé)任的理由。
張?zhí)m榮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兒子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看到廚房的鍋里,盆里到處都是剩飯碗子,連一個干凈的東西都找不出來。
“狗子,來,拿個饃兒走吧,一會兒該遲到了!”
“娘,饃是昨兒個晚間從饃饃房拿來的,太涼、太硬了!”
二狗子手里攥自己親娘塞給的涼饃饃,郁悶的有些怨言不高興,但也沒有送回去。
因為他知道,這涼饃饃如果不吃的話,那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餓肚子。
“娘,能不能給俺下點面條,人家寶吉家里上學(xué)的時候,俺福祥嫂子都給寶吉下面條,可熱乎、可香了。”
二狗子想到每次上學(xué)時看到寶吉吃飯的樣子,不由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噎了一口唾沫。
張?zhí)m榮本來就懶得出奇,再加上一早上的起床氣,又跟著李四照吵了一架。
那心里更是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伸著脖子,伸手朝著二狗子的耳朵上掐了一把。
“你吃不吃,不吃給俺,俺還沒吃飯呢!”
張?zhí)m榮說著另一只手便把二狗子手里的饃饃搶了下來。
二狗子免不了又是一陣哀嚎。
站在廚房外間的李四照看到這場景,氣的摸了一把老臉。
“俺……哎……”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進(jìn)廚房掙開張?zhí)m榮的手,領(lǐng)著兒子走了出來。
“狗子疼不疼,爹給你買面吃去,不哭了,不哭了……”
張?zhí)m榮原本躲在廚房,聽到李四照這么一說,趕緊的朝著李四照喊了一聲。
“給俺也買點,俺也沒有吃飯……”
李四照聽著自家媳婦兒的喊聲,心里這個氣啊,真想看看自己媳婦兒的腦袋里面裝了啥。
…………
李福祥跟著鮑文芳剛剛吃過早飯不久。
崔慶模跟著護(hù)士便前來查房。
當(dāng)走到鮑文芳都病房時,接過護(hù)士手里的藥品,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崔大夫!”
李福祥看到崔慶模來了,趕緊的站了起來。
“咋樣啊,今兒個腿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俊?p> 崔慶模笑呵呵的走到了鮑文芳的病床前,然后把手里的藥品放到了床頭柜上。
“來,文芳想,俺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