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煤?”王孝慶聽到李福祥的話之后,眉眼帶笑,嘴巴勾起,驚疑的表情之中略帶一絲絲的嘲笑。
李福祥搞了十多年的運輸,又做了七八年的煤老板,要是連王孝慶的話意聽不出來的話,那就白在這社會上摸爬滾打了。
趁著王孝慶的心情不錯,李福祥再次開口向王孝慶詢起買煤的事情。
“王叔,你看看這煤……能不能……”李福祥嘿嘿一笑:“這不是冬天到了嗎?俺想著買點煤好燒鍋爐過冬!”
李福祥說的委委婉婉、客客氣氣的,為的就是王孝慶不記嫌前,不記當初王孝慶前來找他合伙囤煤的事情。
王孝慶聽了李福祥的話,原本滿臉笑意,頓時變得為難起來,連帶著這三十平方都不夠的辦公室里氣氛瞬間凝聚的很緊張。
李福祥終是沉不住氣,露出一臉的笑意。
“叔?你看看俺……”
“福祥啊,你要買幾號煤?”
見李福祥再次的追問自己,王孝慶先快一嘴,笑呵呵的打斷了李福祥的話。
原本以為會買不到煤的李福祥聽王孝慶這么一說,心里頓時有些小雀躍。
“叔,俺也想著買點二號煤,燒暖氣用!”
“二號煤?”王孝慶笑呵呵的站了起來,順著辦公室的玻璃窗戶向著外面望了幾眼。
“哎……福祥你自己也是煤老板,你看看這場子里的二號煤,也就那么一點兒,現(xiàn)如今過冬,都用二號煤打煤球燒著用,缺貨!”
王孝慶的話,像是一盆兒冷水一樣,從李福祥的頭頂澆到了腳下。
透心涼,拔涼拔涼的!!
“那叔,你能不能再給俺調(diào)一車?”
李福祥笑呵呵問到,同時從自己的兜里摸出一盒煙遞給了王孝慶。
王孝慶推開李福祥遞過來的香煙:“一車?福祥,虧你還干過運輸,你知不知道這一車煤光運輸費就多少錢???”
王孝慶說著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一盒玉璽抽出一根遞給了李福祥。
李福祥接過玉璽,心里頓時苦笑了一聲。
今兒個要不是為了孩子們過冬不遭罪,他也用不著來這煤場子,聽王孝慶的小話,受王孝慶的鉗制。
再說了家里的那點兒煤省著點的燒,怕是也夠用了。
可是眼前的問題是自家有三個孩子,過冬要是沒有煤的話,孩子們指定受不了。
李福祥想想:就算是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三個娃!
“王叔,要不然你……”
“福祥???不是叔不愿幫你,是二號煤現(xiàn)在真的很缺少,不相信你來看看!”王孝慶說著又站到窗戶邊上,伸手指了兩下。
同時從拿起剛剛放在桌面上的兩張一百塊錢。
“你剛才也看著了,剛才那個人是鄰村的,人家張嘴就要兩頓,而且還把押金給留了下來?!?p> 王孝慶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拿張兩章百元大鈔,甩的是嘩嘩作響。
李福祥明白,今兒個這二號煤算是買不上了,于是起身從小床上坐了起來。
“那個,孝慶叔,那俺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去!”
王孝慶一聽李福祥這話,眼珠子滴流一轉(zhuǎn),走到李福祥的身邊笑了起來。
“福祥看你說的,這三鄉(xiāng)五里地的,誰還有叔家的煤好?”
“那叔的意思是?”李福祥回笑問道。
“哦,叔的意思是,咱這場子沒有二號煤,不是還有別的煤嗎?”
李福祥一聽這話,眉頭輕輕鎖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