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文芳憂的是往年自家男人不在家,閨女天天幫著干農(nóng)活,干不完還不能回家。
這喜的便是今年李福祥在家,能幫著她干點(diǎn)農(nóng)活,讓孩子好過一些。
“福祥啊,你知道俺為啥喊寶蓮嗎?”鮑文芳站在房頂上問李福祥。
李福祥哪里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不在家里做農(nóng)活兒,全靠自己的媳婦兒跟閨女。
每每秋收時他回來,都會聽到閨女在睡覺的時候說夢話,有時候還會小聲的抽泣,特別委屈。
“俺對不起娃!”李福祥聽了鮑文芳的話之后,開始自責(zé)起來:“去年前回來,俺聽見寶蓮睡覺都在哭著說不干了,在干就遲到了,不停的求你讓她早點(diǎn)上學(xué),俺這心里也不得勁兒,不舒心!”
自己的閨女才多大個孩子,如果李福祥沒有記錯的話,寶蓮才八歲就開始跟著自己婆娘一直下地干活。
到現(xiàn)在不過十一二三,已經(jīng)是干農(nóng)活的好手。
鮑文芳明白,李福祥提起自己的閨女,也是自責(zé)。
“福祥,你知道你閨女曾經(jīng)說過一句啥話嗎?”鮑文芳想著想著,便坐在房檐上,笑了起來。
“啥嗎?”李福祥看到房檐上的鮑文芳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閨女說,長大找婆家,一定要找沒有地的,這樣就不用種地了!”
剛剛才高興的李福祥原本在干活兒的手停了下來。
自己的閨女都被累成了啥,才能說出這么一句話。
“行了,往年俺虧欠孩子的太多,今年俺好好干,讓孩子也高興高興……”
這地里的糧食收完之后,馬上便是深秋了。
這些莊戶人家收完莊稼的便開始在家貓冬。
村口打麻將的人也把麻將桌抬進(jìn)了小賣部屋里面。
本來不是很大的店面由于加了一張麻將桌子到顯得很是擁擠。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那村北頭兒的王孝慶發(fā)大財了!”
不用猜,這是大喇叭劉彩秀開始播廣播了。
大喇叭開了口,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第二個說話的便是張?zhí)m榮。
“是不是開煤場子發(fā)了財?shù)耐跣c?”張?zhí)m榮問到。
“對對對,就是他!”劉彩秀又說到:“聽當(dāng)時人家王孝慶找李福祥跟著合伙一起干來著,不想李福祥眼光高,看不上人家,結(jié)果呢?嗨嗨~”
像是本人親自聽到的一樣,劉彩秀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就差自己親自己參加了!
張?zhí)m榮聽到劉彩秀說到嗨嗨~不由的笑了起來。
“是不是他李福祥裝大了,這不,人家王孝慶自己跟別人合伙,一下子就發(fā)了吧?而且還買了新樓。”
張?zhí)m榮跟著劉彩秀你一言我一語的口出損言,把李福祥那是貶低的一文不值。
徐水琴站在小賣部門口,本想著攆出去幾個,好做生意,不想遙遠(yuǎn)看到寶蓮走過來,趕緊的對著屋里這些個不好好打麻將,就知道嚼舌根的人提了個醒。
“喂喂,你們幾個天天嚼老婆舌的,都給我悠著點(diǎn)兒,要不然別在俺家這小賣店帶著了?!?p> “吆,我當(dāng)誰呢?這不是李福祥家的大小姐嗎?這家伙一天天給拽,還當(dāng)你爹是開煤礦的???”
張?zhí)m榮的話很是時候的說了出來。
李寶蓮聽到張?zhí)m榮的話之后,眼目微閉,扭頭側(cè)臉看向了張?zhí)m榮。
“四奶奶,你咋還不回家做飯呢?告訴你啊,你家四爺爺待會不要你了,你就哭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