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總在村口坐著,正事沒有,閑事有余的二驢子。
李福祥走到二驢子跟前,掏出自己的紅塔山遞給了二驢子:“來,整一根!”
“整一根?”二驢子看著李福祥手里的紅塔山,嘴饞的抿了抿嘴唇。
“還別說福祥,前天晚上在你家喝酒時抽了幾根,這兩天還怪惦記這口的?!?p> 二驢子說著伸手在李福祥遞過來的煙盒里抽出三根紅塔山,一根叼在了嘴里,剩下的兩根跟分別夾在了耳朵后面。
“喜歡就買啊,俺家店里又不是沒有!”
興旺小賣部的老板娘徐水琴拿著一個打火機從遠處走來,走到李福祥跟著二驢子身邊,打開火,分別給兩個人點著了叼在嘴里的香煙。
“謝水琴嬸子!”李福祥抽了一口香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徐水琴是這李家村兒張明旺的媳婦兒,年紀比李福祥大個十多歲,但是按照老年排下來的輩份兒,李福祥管張明旺叫叔,所以管徐水琴叫嬸子。
“謝啥,你也總不來嬸子這門口坐坐,好容易來一會兒,嬸子給咱家大侄兒點根煙那有啥不可的!”
徐水琴看似說的似親如戚,像是一家人似的,可心里的小花花腸子那可是一彎一個信兒(點子)。
李福祥聽著徐水琴的話只是嘿嘿的點頭笑笑,卻也沒有說啥,因為他把徐水琴的那點小心思全部看在了眼里。
“水琴嬸子啊,那福祥給了俺煙,俺還缺一支打火機,你這手里的打火機剛才給俺們倆點過煙了,反正你也賣不出去了,不如給了俺得了?”
二驢子說著便伸手向著徐水琴的衣兜里拿,不想手剛剛伸到衣兜前,啪~~一巴掌,被徐水琴拍了個漲紅。
“去去去,一天天正經活兒不干,光想著沾點小便宜,你家小鳳兒走了有快一個月了吧?”
二驢子本來以為自己能夠沾點小便宜,不想聽到徐水琴當著大伙的面兒揭他的短,瞬時有點不樂意起來。
“水琴嬸子,你也真是的,不給就不給唄,竟說那些沒有用的話!”
二驢子說著暼了一眼徐水琴,便起身向著麻將桌前走去。
“水琴嬸子,給俺再拿一盒紅塔山,然后把今兒個下午富貴兒來買菜的錢算一算!”
徐水琴聽了李福祥的話,樂顛顛的走到自家的小店里,拿著一盒紅塔山走了出來。
“只有軟系,7塊!”
“還有富貴兒下午買菜的錢呢?多少,俺一起給您算了!”
“富貴兒下午買菜的錢,當時就結了?”
“結了?”李福祥聽到徐水琴的話,驚訝的問到。
“嗯,結了,明香跟著富貴兒倆人一起來的,買完之后就結了!”
李福祥聽了徐水琴的話就更加的不理解了。
自己的弟弟在家啥地位,不僅他這個當大哥的知道,就連全村的人都知道。
中午買菜的時候,他看見自家兄弟媳婦兒緊跟著自家兄弟一起出了門,本以為是……
難道是自家的兄弟在家里站起來了?看著也不像???還是說自己的兄弟媳婦明白事理了?
李福祥坐在村口的小賣部門口,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李富貴兩口子今兒個唱的是哪一出。
想不明白,李福祥便不再去想了,全當自家兄弟兩口子今兒個懂事理了。
李福祥坐在村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抽完了半包紅塔山,也沒有看到自家兄弟的那輛夏利回來。
“大哥,富貴兒跟著俺大嫂還沒有回來嗎?”
周明香抱著寶華,從村里走來,看到李福祥在小賣部門口坐著,趕緊的上前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