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文芳平時(shí)里跟著吳翠英在一起,熱絡(luò)的很。
現(xiàn)下聽到吳翠英問自己,鮑文芳也沒有瞞著吳翠英,便把下午李老太太摔壞腳后跟,輪流伺候老李太太的事情說了出來。
“文芳,我咋感覺著明香聽到有錢拿后悔了來著?”
鮑文芳點(diǎn)點(diǎn),卻也沒有細(xì)說,畢竟妯娌之間的事情,凡事兒看破不能說破。
再說了農(nóng)村人,活著除了伺候孩子莊稼,便是圖了個(gè)家和萬事興。
吳翠英知道鮑文芳性子軟,不由的撅起嘴巴,數(shù)落起鮑文芳。
“不是說你啊文芳,也就你老實(shí)容易拿捏,要是換做別人,早就不樂意了,你看看人家明香,這不是看利兒玩心眼兒?jiǎn)???p> 廚房里兩個(gè)女人低頭嘮著家長(zhǎng),屋外三個(gè)男人邊喝酒邊談?wù)撝窈蟮穆纷印?p> “福祥,你是說你這幾天天天在家待著是因?yàn)樾∶旱V給封停了?”
王大牛拿著酒杯不敢相信的問到李福祥。
本來他還想著過段時(shí)間來找李福祥坐坐,問問李福祥最近到底是發(fā)生了啥事,為啥整日里待在家里,不出去忙活了。
沒想著今兒個(gè)晚上不用問,李福祥便親口說了出來。
二驢子人本來就直性,拿著酒瓶子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抬起手背擦了擦嘴邊的酒水,大眼睛一愣,嘿嘿的笑了起來。
“嘿嘿,福祥啊?俺還以為你真的像村口那幫我娘們兒說的一樣,背著你家文芳在外面養(yǎng)了野女人……”
啪~~
一只鞋朝著二驢子飛了過來。
只見二驢子手里的酒瓶子被鞋板兒打落在地,嘭的一聲,爆裂成了酒瓶碴子,里面裝的半瓶啤酒也全部流出滲入地表層。
“寶蓮,你給我出來,你這是啥意思嗎?有你這么當(dāng)小的對(duì)待大人嗎?”
李福祥放下手里的酒瓶子,單手掐腰,另一手指著自己的堂屋大聲呵責(zé)到。
“哎呦福祥,沒想到你家大丫頭還挺厲害的啊,跟你開個(gè)玩笑都不行了,這要是張大了,誰還敢要她,肯定會(huì)嫁入那深山溝溝里!”
李福祥本來要說教寶蓮,不想聽到二驢子抬桿兒加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寶蓮,你給我出來,快點(diǎn)出來,別以為你躲在屋里我就不敢收拾你?!?p> 李福祥說著就要起開步子向著自家堂屋走去。
“哎哎哎,我說福祥,行,行了,行了,寶蓮這不是為了你好嗎?再說了……”
王大牛一邊拉著李福祥,一邊朝著二驢子的腿上踹了兩下。
“說說話啊二驢子!”
“說啥,這寶蓮要是總這樣事兒的話,長(zhǎng)大她也沒個(gè)好!”
這俗話說的好,“媳婦兒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
李福祥本來就在氣頭上,咋一聽二驢子這么說自己的孩子,頓時(shí)氣不打一出來。
掙開王大牛,便要找寶蓮講講這做人的基本道理,還有這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美德。
“二驢子,寶蓮不好是福祥跟著文芳今后要操得心,你在這里胡咧咧個(gè)啥?”
吳翠英跟著鮑文芳本來在廚房里嘮嗑兒,聽到李福祥的罵聲,趕緊的走了出來。
不想正好聽到二驢子的話,不等鮑文芳上前勸說李福祥,吳翠英便張口數(shù)落起二驢子。
“大牛家的,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當(dāng)大伯的隨口說說娃兒?jiǎn)幔吭僬f了,我這不是為娃兒以后好嗎?”
“我見過臉大的,還沒有見過不要臉的,整天啥活兒不干,就知道跟著那幫老娘們兒蛋子在村口巴巴!”
吳翠英說著走到二驢子跟前,一把搶下了二驢子坐在屁股下的小板凳。